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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时念卿的提示,苏媚这才发现她用勺子舀鱼子酱的时候,太过恍惚,以至于洒了一桌子。
她连忙一边处理,一边回复时念卿:“没事,刚刚在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对于苏媚的反常举止,时念卿很困惑。明明之前还好端端的,自从霍寒景他们回来之后,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暗暗转着思绪,在意识到苏媚之所以反常后,她再次往苏媚身边靠了靠,用只能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询问:“你是不是在担心陆宸?!”
“……”苏媚听了时念卿的话,全身立刻一僵,她刚要矢口否认,却又听见时念卿的声音传来,“你放心吧,虽然霍寒景残暴血腥、毫无人性把他扔森林里,但是你放心,霍寒景是不会真让他有事儿的,你就安安心心吃饭,再踏踏实实睡觉,明天一早,陆宸肯定会被接回来。”
“你说谁担心那怂包了?!”苏媚瞄到时念卿在跟她谈论陆宸的时候,眼底浮着浅浅淡淡的笑意,情绪有点激动,以至于声音大了些。
下一秒,又宽又长的餐桌前,密密麻麻的人,立刻朝着她与时念卿,投去探究的目光。
苏媚第一次尴尬到耳根子都泛红了。
主食,是牛排。
时念卿见苏媚还是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索性拿过她的牛排,亲自帮她切成小块,完了再推送至她的面前,并且叮嘱她:“多吃点儿,你看你没吃那道前菜,我都觉得你瘦了。”
“……”苏媚被时念卿的那话,给怼得想揍人了。一道前菜没吃,就瘦了?!要不要这么讥讽地嘲笑她?!
不过,看在她切牛排切得很体贴的份上,苏媚也不跟她计较了。
霍时安年纪太小,不太会使用刀叉,领着仆人立在旁边的管事,立刻戴了白色的手套,欲上前帮忙。
谁知,霍时安却把自己的牛排,推至坐在对面的时念卿面前:“妈妈,你帮我也切切。”
“好的。”时念卿眉开眼笑,十分开心帮霍时安把牛排切成小块,转而把盘子推回去。
完事后,她刚准备拿了刀叉,切自己的牛排吃,谁知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忽然把自己面前的牛排,也推至她的面前。
时念卿愣了下,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不是吧,你也要我帮你切?!”
吃牛排,不是没有特殊情况的原因,很忌讳让别人帮忙切牛排么?!一来,影响气质,二来,影响氛围。尤其是像霍家这般尊贵的皇室贵族。
霍寒景表情黑黑的,沉沉的,冷冷的,一言不发,一双猎鹰般犀利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时念卿瞬间被他那幽邃的危险眸光给吓住了。
她顺手把牛排往自己面前拢了拢,转而想要伸手去拿他的刀叉切牛排。
今天的晚餐,是西餐,并没有准备公用餐具。
然,她的手,还没碰到霍寒景的刀叉,便听见他黯哑的嗓音,低低沉沉地响起:“用你的刀叉,帮我切。”
“用我的刀叉?!”时念卿有点愣住。霍家,很讲究,并且很忌讳用他们的餐具。哪怕是最亲密的夫妻,用餐之时,也是分开的。
好端端的,怎么要用她的刀叉了?!
之前,她嘴馋,已经用自己的刀叉,切了两块牛排吃了。
时念卿太惊悚了。
过于沉默的霍寒景,不在多言,只是用一双幽暗的眼眸,不眨地盯着她。
最后,时念卿怂了,气焰被碾压得低到不行。
当然,她心里也有点不服气。
一边狠狠地帮霍寒景切牛排的时候,一边咬牙切齿的在喉咙里嘀咕:“自己有手有脚,又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还让别人切牛排。这么喜欢看我切牛排?!怎么不下道命令,让我拿副刀叉,站在餐桌前,为大家服务,上一盘牛排,我就帮忙切一盘……”
“你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霍寒景对于时念卿那极度不心甘情愿切牛排的模样惹恼怒了。
帮她闺蜜切牛排,毫无怨言;帮她儿子切牛排,喜笑颜开;帮他切个牛排,她怎么就是那副表情。
时念卿见他有生气的迹象,立刻闭嘴。
动作麻利切好牛排之后,她赶忙把盘子推过去。
谁知,霍寒景的性子上来了,大力把盘子往桌面中央,狠狠一推。
印着霍家家族滕图的黑色盘子,立刻飞了一米远。
里面切成小块的牛肉,当即四处飞溅,滚得到处都是。
霍寒景的举动,戾气太重。
因为下午在原始森林里,与那群藏獒展开的殊死搏斗,不对,进入森林之前,霍寒景亲自下了命令:我的那批宝贝,但凡受到丁点的伤害,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护短,按照脾气谁动了我心爱的东西,我都会原封不动加倍奉还。
所以,面对那群凶残的藏獒袭击,他们既不敢下手,更不敢斗狠。长达三个小时的搏斗,真心太心力交瘁了。身心俱疲到面对这么精致可口的食物,他们都无动于衷。
然,这会儿霍寒景发了脾气,当他们一大桌子的人,立刻毛骨悚然。
时念卿没想到霍寒景的动静会这么大。
她自然也吓坏了。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僵硬坐在那里,半天都没动一下。
许久,她这才稍稍缓过劲儿来:“霍寒景,你又发什么疯?!”
霍寒景因为她的这句话,脸色更臭更黑了。
他动了动薄削的嘴唇,一副要说点什么的架势。
心里委屈到不行的时念卿,突然也大力把自己面前的餐盘往桌面中央一推,随即立刻起身往楼上走。
餐厅里,鸦雀无声。
很久都保持着宛若静止一般的画面。
萧然、宴兰城都不敢在这样的氛围下,发出丁点的声响,更别说徐则和楚易了。
最后还是霍时安打破了寂静:“阁下叔叔,你是把我妈妈给弄哭了吗?!”
霍寒景坐在主座上,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表情。
霍小太子瞅着他的那副模样,当即不开心了,很是替自己的母亲鸣不平:“阁下叔叔,你荡秋千的技术不好,被我妈妈嫌弃就算了,至少脾气不好这么大,你看她刚刚上楼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皆是一脸懵逼。
荡秋千的技术不好,是什么鬼?!
那是什么技术啊?!
宴兰城很纳闷,很好奇,他伸出食指,轻轻挠了挠太阳穴,很不解地看向霍时安:“荡秋千,小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霍寒景想要阻止来着,却来不及了。
霍时安一本正经地看向宴兰城,随即口无遮拦地回复:“就是他们睡觉的时候荡秋千啊,床都晃不起来。我妈妈说,他技术不行。”
“……”
“……”
此话一出,现场死寂一片。
霍时安一脸的无辜,那双漂亮的小桃花眼,忽闪忽闪的,异常的亮晶晶。
众人充分理解了荡秋千的意思后,纷纷眼底浮出一圈又一圈的笑意。
霍寒景在看见他们眼底怎么也蕴藏不住的笑意,只觉太阳穴的青筋都突突直跳。
晚上九点。
每次的聚会,玩牌是最不能缺少的娱乐方式。
只是,这都马上九点半了,牌局都还没约起来。
萧然坐在棋牌室的沙发上,喝着红酒。宴兰城送言慕烟回房间后,再次返回,仍然不见霍寒景过来,不由得皱起眉头:“景爷,还没来?!要不然,让徐则去催促下?!”
坐在沙发上的徐则,一听这话,立刻露出极度惊悚的表情,他恐惧地盯着宴兰城,然后不停地摇头:“去不了,去不了。”
按照霍寒景刚刚那欲吃人的表情,他去请他,不是自找死路么?!
他才不想像陆宸一样,被扔在原始森林里,回都回不来。
萧然说:“爷,荡秋千的技术都那么不好了,刚刚脾气还那么臭,这没一时半会,肯定是过来不了的。”
宴兰城寻了个位置,重重坐在沙发上,眼底的戏谑,挡都挡不住:“我怎么也没想到:咱们的爷,一直一副高冷的禁欲模样,不是对女人的兴趣不高,原来是技术不行。想想,也真是为难时念卿了,原来她有那么大的委屈。”
楚易十分好奇,看向宴兰城:“时念卿有什么好委屈的?!”
“自己的老公,技术不好,能不委屈?!”宴兰城笑到不行,“怪不得在宫梵月那里,犹犹豫豫的,梗在这里?!”
“……”楚易。
霍寒景从楼上下来,去到棋牌室的时候,宴兰城和萧然两人在玩梭哈,徐则楚易,以及金珂、齐岳在买马。
几人好玩得挺兴高采烈的。
看见霍寒景进来,宴兰城探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