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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怀玉如今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别看他生的高大威武,但如今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妻管严。
媳妇咳嗽一声,他能抖三抖。
“这京城倒是没见过谁家似你一般,走哪都将女儿抱在身上。”裴世宁看了眼鲁怀玉,鲁怀玉是武将,是陆封安一派。
曾经与他这个文官是老死不相往来,谁都看不上谁。
现在太子倒了,陆封安成了新帝,他们这群文臣武将倒是亲近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神奇,鲁怀玉膀大腰圆,嫡女却是软绵绵的,不到一岁的孩子,整日见了人便咧嘴直乐。
嘴角滴下来晶莹的口水,都被鲁怀玉仔仔细细的擦了眼睛。
“他敢不抱么?昨儿我可是瞧见他跪在院子里对妻子认错呢。”身旁一兄弟嗤笑道。
“对妻子认错不算孬种。我媳妇说了,夫妻荣辱与共,夫妻一体,对媳妇认错是不算孬种的。”鲁怀玉俨然将他媳妇的话当做圣旨一般。
谁都知道,他媳妇出嫁前与当朝皇后是手帕交。
想想如今新帝不敢纳妾,就该知道这俩人的性情了。
“没见过将悍妻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的。”嗤笑一声,鲁怀玉却是半点不在意,反倒是白了他一眼。
“哈,如今全京城的姑娘都按陛下择婿,我看你是娶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完,更是亲了口香香软软的闺女一口。
那稀罕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这姑娘可太稀罕人了。
这话刺激的那单身汉脸红脖子粗,之前都快谈好的婚事也吹了。
只因在议亲前,那姑娘花了一千多两银子见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陆封安一面。
回来,便受不住打击苦心钻研,说是三年内不成婚了。
接下来府上又议了好几个,竟然全都生活在新帝的阴影下,甚至还有的要进宫为奴为婢,简直魔障了。
心塞,深深的心塞。
谁能想到换个皇帝,还提升了众位姑娘的择偶要求呢。
“行了,别闹了,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裴世宁见他们依然如曾经一般,文臣武将一坐下来就要吵,这就头大。
书房外,丫鬟轻轻叩门。
“驸马爷,公主给你炖了汤,给你送来了。”丫鬟轻轻道。
裴世宁眉头轻蹙,但此刻众人都听着,都促狭的看着他,便也不好回绝。
“咱们这群人,还是陛下和娘娘最恩爱。如今又多了个裴兄和公主,当真是琴瑟和鸣,为众人之表率啊。”公主推门进来时,正好听得此话,眉眼微微弯起。
鲁怀玉轻哼了一声,哄着女儿到底没说什么。
他媳妇与皇后走得近,当初皇后还未嫁人时,与公主可算不得和睦。
那时的公主刁蛮任性,数次为难皇后,如今皇后没找她清算,已经是极给裴家脸面了。
裴世宁与公主虽说另外住在公主府,但多数时候裴世宁还是回了裴家。
特别是将裴姑娘送出京后,便一直不曾回公主府。
这一次已经三日不曾回家了,公主便是为此而来。
“啊,啊啊……”鲁怀玉的小女儿啊啊的朝着公主挥手。
“瞧瞧,这孩子倒是聪明。知道公主有孕,腹中怀有胎儿,竟然心生亲近之意。”众位年轻大人见了礼,有见公主如今温婉有礼,倒是暗自点了头。
他们这群男人,实际上背地里也是议论过公主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裴兄会被赐婚,也是命了。
第425章 谁不堪
公主有心想在众人面前挣脸面。
也想要将驸马劝回去。
“这是我亲自给你熬的汤,这几日你辛苦了。”公主坐在他身旁,端着汤碗递到他面前。
裴世宁移开了眸子:“放心吧,晚些再喝。你如今怀有身孕便别做这些事了,省的伤了孩子。”
众人见了更是挤眉弄眼直做笑脸。
“裴兄夫妻恩爱,堪为表率啊。”几人纷纷笑着打趣。
“今儿相公与莫莫一块回公主府吧?明日便是除夕了,咱们再一同回裴家同爹娘守岁。”公主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起,便是要裴世宁松口。
这几日裴世宁极其冷落她,甚至已经三日不见她。
她在公主府总觉得众人都在看她笑话。
裴世宁眉宇间淡了几分,瞧见众人在场也没说什么,只颔首应下。
“啊啊,抱抱……”鲁怀玉那不足一岁的女儿却是流着哈喇子朝着公主扑。
公主眼底多了几分嫌弃。
“你这小妮子,公主有孕在身,不便抱你。”说完,便勾了勾女儿鼻子。
裴世宁看的欢喜,眉宇间也带了几分笑意。
他却是很喜欢小女孩的。
公主见他欣喜,便存了心引得他心软,摸了摸腹中胎儿,便伸手想要抱鲁怀玉的女儿。
“公主,这丫头看着小,实际重着呢。当心踢了你的肚子,不如臣抱着,你逗逗她便是。您身子贵重,莫要伤了胎儿。”鲁怀玉神色有些提防。
公主听了这话虽有些不悦,但好在也并未翻脸。
公主手上带着长长的指甲套,此刻也没取,就这么摸了摸小姑娘的脸。
小姑娘大概是真心喜爱她,不断的冲着她咧嘴笑。
“这孩子与公主真有缘,裴兄,府上很快也能添个娇软的女儿了,将来裴兄可算是如愿了。”几个大老粗都是知道裴世宁极其喜欢小姑娘。
谁知公主却是猛地变了脸色。
她总是儿子儿子的唤着,她与裴世宁感情不深,如今还起了隔阂。
若是生个儿子才能更坐稳位置。
此刻听得众人全都一口一个女儿,当下就变了脸。
“啊……哇哇……”突的,小姑娘猛地尖声哭了起来。
鲁怀玉吓得神色大变,只见那公主手一抖竟是在女儿脸上划出一道血迹来。
“怎么回事!”裴世宁猛地站起身。
只见方才还一脸开心的孩子哭嚎不已,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白皙如鸡蛋一般的肌肤,竟是染上了血珠子。
鲁怀玉这个大老粗竟是眼眶都急红了。
他哪里想到,公主竟是会失手划了孩子的脸。
“快去传大夫,孩子还小,莫留了疤。”如今女子身上留了疤,便是连进宫做宫女都是要被刷下来的。
更何况还是官家女。
鲁怀玉红着眼眶狠狠剜了公主一眼,看着她染血的指甲,恨得牙都咬紧了。
最终却只沉着脸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孩子的哭声渐行渐远。
几个年轻公子哥儿也不好久坐,那边鲁怀玉孩子还哭的撕心裂肺,于情于理都要看看去。
更何况裴世子夫妻二人瞧着也不大对头。
待众人全都出了门,公主才带着几分惊慌道:“本宫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划伤那孩子的。只是手一抖,本宫也未曾想到皮肤竟是那般娇嫩,本宫不是故意的……”公主瞧见方才还有几分温和的驸马,此刻脸色再次冰冷。
她的指甲内还带着几丝血迹。
裴世宁重重的吐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戾气。
“你若是嫉恨鲁将军的妻子与皇后交好,我不说你什么。可你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公主与皇后不和,人尽皆知。
鲁怀玉妻子与皇后又是出了名的手帕交,闺房密友。
她此举,便是有心人都会往这上面扯。
公主眼眶发红,气得直跺脚。
“本宫就是恨池锦龄,就是恨她,也是要谋害她的孩子,谋害旁人的孩子算什么?”公主脱口而出。
裴世宁的神色更冷了。
两人成婚许久,虽说算不得什么伉俪情深,却也从未产生过如此激烈的争吵。
这仿佛是一根导火索,是裴世宁为姐姐的委屈,是两人一直以来隐忍的诸多委屈。
“你住嘴!”裴世宁冷着脸,如今新帝登基,四处皆是耳目,此话说出来便是灭顶之灾!
便是她为公主又如何?
那陆封安护她到了心尖尖上,这是要将整个裴家也拉下水吗?
公主却是惨然一笑:“怎么说不得了?她池锦龄有什么说不得?还是说,我说中了什么你见不得的私心?还是说她贵为国母,却是个水性杨花……”
“啪!”裴世宁手掌轻抖,收为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妇打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打我!”公主捂着脸,眼泪滑落,冲出门便跑了。
裴世宁颓然的站在原地,双手不住地颤抖。
他是爱慕池锦龄,是放不开曾经差点害死他的执念。
但娶了公主后,那那毕竟是他此生第一个女人。
他是真心想要与她好好相处,想要将她放进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