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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伺候夫人的全都没了,她其实也怕。
乔尔嘉紧抿着唇,良久,才坐了下来。浑身无力,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紧紧捏在手中。
“你起来吧。”乔尔嘉声音沙哑。
“谢过姑娘。”丫鬟这才起身,额头都磕肿了。
“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吧。”乔尔嘉淡淡道。
流珠急忙点头,心中才微松一口气。
门外响起哒哒的敲门声。
“姑娘,公子让人将獐子都清理好了才送来。公子果然是心疼姑娘的。”玉纺带着笑意进来,面上还含着春色。
那娇羞的模样,突然刺的乔尔嘉有些不悦。
“行了,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吧。这屋里的活让流珠先做着,你去街上买一些点心回来吧。”乔尔嘉摆了摆手。
玉纺怔了一下,这才点了头。
看了眼流珠,发现流珠低着头正恭敬地给姑娘上茶,并未看她。
以前这等跑腿的粗活都是她交代小丫鬟去做的,如今这大冬天,地面已经快结冰,竟是要她亲自去了。
玉纺二话不说便出了府门,只心中难受不已。
乔尔嘉记挂着此事,一晚上用膳都心不在焉。
“嘉嘉最近可是身子不适?怎么比平日少用了半碗汤?”十王看她放下了碗便皱起了眉头。
“你这身子如今也太弱了,哪里有在边关时的爽利。如今冬日里更要多补补才行。”十王从小就疼她,甚至以前将她做儿子养的。性子那时也像男孩。
自从在回京路上遭了事,又在冰天雪地里冻了那么久才等来陆世子相救,自然也弱了许多。
再者,她以灵魂的姿态在陆封安跟前待了几十年,自然也将曾经的性子磨平了。
反倒是少了些锋芒。
乔尔嘉看着父亲和蔼慈祥的面容鼻子微酸。
只是怕被父亲看出异样,只低着头嗯了一声。
“爹,我收到娘寄来的信了。她说一切都好,只是想念女儿。母亲,她,能回京吗?”
“嘉嘉好想她。”乔尔嘉声音轻柔,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十王一怔。
乔子怀轻咳一声:“姐姐,娘如今不宜上京。等能回京了,弟弟亲自接她回来如何?娘向来最疼你,若是见了你必定很高兴。”
乔子怀穿着一身白衣,如今身子越显羸弱。
玉纺上前替他拿了锦帕,又倒了清水给他。
乔子怀点点头,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让玉纺几乎抬不起头来。
“如今京城也快要下雪了,母亲的身子怕是熬不住。”乔子怀淡淡道。
乔尔嘉脸色略微有些难看:“父亲,弟弟,你们真的希望母亲来京城吗?莫不是爹爹有了新欢,连母亲也不要了!”乔尔嘉一个没忍住,便回了一句。
除了父亲有新欢,她想不到别的法子。
事实是如今府中也确实有几个姨娘。
十王脸上顿时垮了下来。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乔子怀急的额头冒汗,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玉纺慌得上门拍背。
“姑娘,您这是戳老爷和公子的心窝子啊。回来这么久,公子可是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玉纺语气竟是没忍住带了几分埋怨。
乔尔嘉厉声道:“滚出去!当真是太宠着你了,你算什么东西!”乔尔嘉莫名的觉得有些碍眼。
玉纺身形一顿,委屈的捂着脸便跑了出去。
十王叹息一声。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十王那一声叹息仿佛老了许多岁。
流珠瑟瑟发抖,出门前还担忧的看了眼姑娘。深怕姑娘捅出什么话来。
“嘉嘉,你这是怪父亲了是不是?”十王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乔尔嘉于心不忍,却又生生忍住了。
“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乔子怀语气有些重,脸色煞白。
“你以为父亲愿意在府中留通房?父王与母亲向来感情和睦,若不是陛下赐下来,如何会进了咱家后院?”乔子怀凝声道。
以前父亲嫌弃叫父王少了人情味,他们两个孩子愣是叫着爹娘,普通人家一样的称呼。
“你以为爹不愿让母亲进京?你可知道母亲因为你,如今变得疯疯癫癫。她若是进了京,你的名声你的亲事怎么办?你正值说亲的时候,你要逼父亲到什么程度!”乔子怀边说边咳,仿佛肺都要咳出来。
“你又知道,陛下如今想为你赐婚。若不是父亲冒着抗旨的危险拦下来,你如今还能心悦你那陆封安?!”乔子怀厉声道。
乔尔嘉脸色一白,猛地后退一步。
“父亲的心痛不比你少。”乔子怀大口大口喘着气。
见姐姐抿着唇落泪,脸色才缓和一些。
第142章 死剑修
“本想瞒着你,怕你心理负担太重。你却这般误会父亲,这让他如何好受?”乔子怀满是痛苦,看着她的眼神满是血丝和隐忍。
竟是让乔尔嘉不敢看弟弟。只觉脑袋都抬不起来。
“你也知道,父亲进京是九死一生的事。若不是为了你,他如何会冒这个险?他远在边关,朝廷能拿他怎么样?”
“子怀,少说些。你姐姐心思重伤身!”十王瞪了儿子一眼。
乔子怀却是紧抿着唇满脸倔强。
“儿子不忍姐姐误会你。父亲疼姐姐,儿子是知道的。”乔子怀说完,便直直的出了门。
良久,十王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等年后便接你母亲进京吧。父亲知道你被人刺杀,差点丢了性命,委屈你了。父亲必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的!”十王定定道。
“是父亲没护好你。”
乔尔嘉却是噗通一声跪在十王跟前。
“父亲,是女儿多想了。是女儿多想了。”乔尔嘉不住地落泪,心中只愧疚自责不已。
“那信,也是父亲让子怀代写的。你母亲如今状况不太好,整日语无伦次,父亲也不敢放她出来。之前不带她上京,一是怕她如今的状况会连累你的亲事,也是怕她出口成祸。如今陛下盯着咱们,这就是悬在咱们头顶的刀啊。”
“嘉嘉啊,父亲必定会护你平安的。”十王亲自将她扶起来。
乔尔嘉此刻更是对父亲满是自责,对他愧疚。
待出了大门,已经是傍晚时候了。
乔尔嘉门一出,十王顿时敛了气息。站在原地,浑身哪有方才的慈父模样。
“去查查,姑娘这几日都与谁亲近了。竟是敢在嘉嘉面前嚼舌根!”语气淡淡,带着几分冷意。
外院。
玉纺站在树下捂脸哭泣,只觉自己被姑娘所厌弃。
“玉纺姑娘,这是公子托我送来的。姑娘脾气骄纵,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姑娘便多担待些。”小厮笑着将锦盒递给落泪的玉纺,玉纺一抬头便瞧见乔公子站在远处对她点头。
小厮又道:“姑娘心事重,平日里玉纺姑娘还请多留意些。若是有什么不对便来找公子。只是姑娘爱多想,玉纺姑娘便多费心了。”小厮点头笑道,说完才又伺候着乔子怀走远了。
玉纺羞的满脸通红,只抓着那锦盒无比烫手。
想了想才藏在心口跑远了。
心中却是想着,姑娘太过骄纵了,这般伤了公子的心。以后看来还得避着姑娘些了,不能在姑娘面前提公子了。
今儿这一事给她敲响了警钟。
自己是姑娘的丫鬟,必定是不喜自己对公子有心思的。
待回了房,姑娘正冷着脸训斥下人。
“我看你们是忘了我曾经的规矩了。但凡有丫鬟婢子爬主子床,便当场杖毙。各自摆正自己的位置!”乔尔嘉冷着脸道。
刚进门的玉纺满脸尴尬,只越发觉得,姑娘必定是在敲打自己。
心中却是又带着几分隐秘的甜。
公子只怕对自己也是有不同的吧。
待自己将姑娘的事,事无巨细禀报给公子,让公子看到自己的心意,以后何愁做不了公子的姨娘?
乔尔嘉见玉纺回来了,这才淡淡的点了头进了屋。
流珠跟在身后伺候着。
玉纺暗骂这个小蹄子,自己只不过离开一会便让人钻了空子。幸好她如今得公子器重,不然可要撕了那蹄子。
此刻的池家。
“姑娘,这是从城外送来的百里加急包裹。”酥柔急忙从门外进来。
池锦龄还有些惊讶,她此地人生地不熟,谁还会给她寄包裹啊?
如今这地方,百里家急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酥柔搬了个超大包裹进来。
让人一打开。
里面全是一件件绿色的长裙,绿色的袄子,绿色的鞋子绿色的首饰。其中那几顶绿色的帽子极其显眼。一片绿色。
池锦龄脸色黑了一瞬间。
“还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