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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王云雪鄙视的看眼殷勤的吴相怡,心中不耻,怎么巴结也不过是个背后吃人剩的东西,难等大雅之堂。
韩碧呵呵一笑:“皇后娘娘身体可好些了,这几个月娘娘一直身体不好,妹妹等也不敢随意打扰,今日见姐姐气色不错,妹妹也就放心了。”
林逸衣眼皮微抬:“你在暗示我装病。”
韩碧闻言顿时跪在地上,‘紧张’地道:“妾身不敢,妾身……妾身只是很久没见娘娘了……一时口误,请皇后娘娘开恩,妾身今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敢胡言!”
林逸衣舒口气,入坐:“算了,起来吧,又不是第一次了,那次你能长了教训,为这点小事处死你又小题大做,你就继续说吧,嘴长在你身上,也是你的权利。”
韩碧顿时脸色苍白,求情也不是,不求情也难堪,只能咬着牙认下,眼泪入断线的珠子,楚楚可怜的落下:“皇后娘娘教训的事,臣妾万死不辞。”怎么看怎么有些忍辱负重、屈打成招的无奈。
王云雪顿时上前:“皇后娘娘,韩妃娘娘心直口快,皇后娘娘——”
林逸衣放下茶杯:“怎么?嫌事小,想再添把火?”
昔日旧人脸色顿时五花八门。
不明所以的新人们则是神采各异,有觉得皇后娘娘咄咄逼人的,自然也有人觉得皇后娘娘心眼太直的。
庄贤儿透过人群,小心翼翼的顺着空出的缝隙偷看眼人群中唯一坐着的女子。
庄贤儿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时,疑惑了一瞬,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咄咄逼人,也没有一见倾心的容貌,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穿了一身与牡丹花色相得益彰的长裙,长发半挽,轻松写意,既不显得咄咄逼人,也不显得高高在上。
仿佛只是普通的大家闺秀,走在了出门的路上,遇见了几个或喜欢或讨厌的人,在她们主动上前挑衅后,也很随意的反击着。
她的反击,没有一定赢的决心,也没有必须有结果的执着,仿佛只是顺道看见,无所谓的捡起来看过,然后决定是扔是留。
王云雪怎么受的下这口气,先不说皇后娘娘这些天一直霸者皇上本就让她心里不舒服,就是刚才这一句话,就让她颜面扫地。
王云雪立即可怜的垂下头:“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可有哪里做的不对惹了皇后娘娘生气,皇后娘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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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林逸衣并不在意对方的眼泪,即便两个一起哭也一样,她只是觉得韩碧哭起来比王云雪好看:“别动不动就哭,不适合你的身份。”
王云雪的哽咽被噎在喉咙里,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只能狠狠的盯着地上的路面,目光如火。
庄贤儿听着嘴角偷偷一笑,觉得皇后娘娘真是直接,一语正中要害,韩妃和云妃娘娘不就给人这样的感觉吗,一个总是话中有话,一个却总是扮可怜。
庄贤儿反而觉得话说的如此直白的皇后娘娘,应该没有传的那样不堪,至少就比一句话拐七八个弯的韩妃娘娘舒服。
东方溪女也想看皇后娘娘,可无论她怎么挪,都会有闪动的人影挡住她的实现,东方溪女不禁不高兴地嘟着嘴,满脸不高兴,心想:早知道刚才就站的靠前一些了!
不过,皇后娘娘真的是倾城倾国大大美人吗?真的像狐狸精一样迷惑住了皇上吗?如此欺负韩妃娘娘等人,皇上真的不管不问吗,哎呀,怎么又挡住了!讨厌死了!
想一睹皇后风采的人只多不少,马州月也是眼巴巴的一个,碍于身份底下、不可直视,她又站在第一排,就是想偷看而没有后排的容易。
马姑娘的实现停留在皇后娘娘的一群上,牡丹花色同款的衣裙盖住皇后放在脚踏上的靴子,只见粉金色的裙摆随着微风悄悄的晃动,即便是一个微小的起伏,也恍惚着所有人的视线。
只是这场嫔妃间的明争里,不敢是惨厉还是温婉,都没有她们参赛的资格。
但这对即将进宫的她们来说却不是没有任何好处,无论这些高高在上的嫔妃谁输谁赢,都回个皇上留下一个争风吃醋的印象,到时候对她们自然百利而无一害,这样又能看戏又能无限削弱对手的好事,任谁也不会拒绝。
何况谁又见过平日虽然温柔但总高高在上的韩妃娘娘和不怒而威的云妃娘娘,如此伏低做小、狼狈跪拜的姿态。
幸灾乐祸的人哪里也不会少,等着见识这场闹剧收尾的人更是多,隔岸观火的人也不可谓不明智。
林逸衣仿佛没看到所有人的样子,也已经懒得看而已,正好都在场,也没什么不好解决的,免得以后这些新人猥猥琐琐的躲在背后闹出什么哭笑不得的事来。
“皇上驾到。”
“奴才(婢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会是怎样饱经风霜的男人,从以前默默无闻的永平王隐忍成今天的九五之尊,他的悲喜、他的苦涩可有人分享?可有人懂得?
这样才智苍穹的男子在午夜梦回时可有人安慰他的得失,共享他的苦涩、退让、荣耀,可有人懂得他也是位普通的男子?
自己会是那个女人吗?茫茫人群中不必是一见钟情的那个,而是细水长流中,他回首时滴在心里的一颗朱砂……有故事的男人,值得成为任何女子梦中最难忘记的一个。
元谨恂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别人心中yiyin的对象,更不管他人的想法更他有任何关系。
元谨恂紧张的直接冲着林逸衣而来,温和的蹲下身,龙袍落在地上,铺开苍劲有力的龙尾,声音体贴备至:“怎么了,这么热的天气怎么坐在这里,热着了怎么办?有什么话咱们换个凉快的地方说好吗?太医!给皇后娘娘号——”
林逸衣赶紧拉住他过分关心的胳膊,起身:“不用了,这点太阳没那么夸张。”
元谨恂温和一笑,跟着起身:“没事就好,找朕来有什么事,想让朕陪你逛御花园?朕很忙的,必须提前一天预约,但如果是朕的皇后,朕可以免了她的通报,有没有一点感动到。”其它人的存在,不管是多少现在都只能是背景。
林逸衣庆幸他儿女不在场,转开话题道:“怎么没换件衣服。”
元谨恂柔情万分的弹弹她的额头:“傻丫头,怕你有急事。”
林逸衣良心提醒:“这种话说出来很恶心。”
元谨恂理所当然的挑眉:“那你还问。”
韩碧脸色铁青,内心苦涩,自始至终她都跪在这里,皇上竟然不闻不问,以前皇上对她……对她……
想起以前皇上即便冷着脸,但还会存在的温情,便觉得心如刀割,以往皇上看到自己冬天等在门口时淡淡的责备,见自己被王妃欺负,虽然不能明说,却透过人群的安慰的目光,是她次次被刁难时最开心的时刻。
可是……如今都是她的幻觉吗?现在……她即便跪倒天亮他的眼里也没有她了吗?可,她是他女儿的生母啊?
韩碧强迫自己忍下所有委屈和不理智,感性的怯怯上前:“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韩碧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哭泣,只是跪在皇上脚边,咬着下唇红着眼眶,哀婉的哀求。
元谨恂看过去,仿佛现在才发现脚下还跪了一个活人。
王云雪的悲伤没有韩碧那么强烈,但依然心有不甘,她带着骨气,傲然而跪,仿佛‘宁死不能被褥’的高贵:“求皇上为妾身做主,臣妾纵然有万般不是,但绝对不是搬弄是非的人,求皇上明鉴。”
所有人都闭住呼吸,静待皇上的决定,皇后娘娘坐着,两位娘娘跪着,这其中十分耐人寻味不是吗?
不过众人刚才还是被皇上不掩饰的热情惊到,此刻的皇上与从父亲们口中听到的一点也不一样,哟学胆大的不禁疑惑的抬起头,却茫然震惊在皇上突然阴冷的视线中,吓的狼狈不已。
元谨恂面容严峻的看着所有人,几乎不用看也大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林逸衣还不至于因为讨厌他,上赶着跟这些人们闹腾,如果真是林逸衣挑衅,他或许就该大赦天下了。
元谨恂看着跪在地上状似‘可怜’的两个人,严厉的开口:“这么宽的路不够你们走,非与皇后遇到一块?”
王云雪闻言咬咬下唇,道:“回皇上,皇上明鉴臣妾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依照规矩给娘娘问安而已,谁知娘娘……”
元谨恂先一步道:“问安用的着这样进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