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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没有报复回来,没有让那个女人认清事实的之前,他不希望她死,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不能动她!“木归兮我一直都当你是兄弟!你别做让我恨你的事!”
木归兮看着视线内高高举起的椅子,心里反而变得平静:“即便她背着你偷男人!”
“对!即便她背着我偷男人!”
木归兮看着大哥眼里的血丝和隐忍的痛苦,觉得那股无望的悲伤仿佛能传染一样,让他也跟着感觉到看不见光明的绝望感受:“好,我知道了,但我刚才的确没有见到她。”
“你——”
“你就是用这张椅子拍死我也一样,我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没有人,我是很想她死,是我做的我欢呼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也别指望嫁祸给我!”
元谨恂看了木归兮一会,血色蜿蜒过他过分俊美白皙的脸庞,看似触目惊心。
元谨恂突然觉得无力,椅子颓然落下,下一刻又猛然惊慌:“她人呢?”
“不知道,看大厅里的人神态,她应该没有从大厅出去,我刚才去正门和后面都问过了,没有人出去,一路上她们的神色也不刻意,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出过这个房间,但床下柜子里没有人,你这个房间里有机关暗道?”
木归兮说着随便撕下身上的布料,胡乱绑在头上,不客气的快速翻找:“你说话,这里有没有密道?让她跑去她野男人那,别怪我不管了!”
元谨恂脑海里快速闪过寻找林逸衣的夜衡政急忙道:“这里没有机关,王府的暗道图上没有。”
“图上没有不见得就没有,要不然你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怎么就不见了!”木归兮再次打开柜子、床下、箱子,就是一个个桌面上的小匣子都没有放过。
元谨恂也开始快速寻找,人如果离开王府,他将处于被动,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伤,深更半夜这么冷的天,跑什么!
元谨恂真恨不得再把她打晕!不要命了吗!还是夜衡政在她心里比命都重要。
元谨恂胸口又开始痛,比前几次都难受,都痛苦。
木归兮看过去:“怎么了?不舒服就去休息,这里有我。”说着把所有乱七八糟的翻了个遍。
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滚落在元谨恂脚边。
元谨恂本没有在意。
木盒子却在打了个滚后自己打开,露出锦缎包裹的一枚玉镯,镯子晶莹剔透,玉质饱满色泽艳丽,完美的一块上好碧玉,毫无瑕疵浑然天成,被无数人称为业界瑰宝,宫中多少女人以得到它为荣。
元谨恂突然觉得很好笑,他那天明明看到了她眼里的喜欢和惊叹,但从来没见她带过,相反这一段时间她总是带着那枚白色的手链。
元谨恂突然想到,那枚手链可能的出处,气的一把摔碎了手里的玉镯!他们原来在个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他们竟然——
元谨恂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木归兮急忙扔下手边的衣服,快速想元谨恂扑去,掐上他的人中:“哥,哥!哥——”
元谨恂悠悠转醒,几次想起那条白色的链子又险些气过去,难怪夜衡政说送人了,难怪他送她如此珍贵的东西也不稀罕,他们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他们……
一对狗男女!
元谨恂气的无处发泄,想到自己兄弟早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跟林逸衣搅合在一起就想杀了她:“给我找!全府搜!”
木归兮看着纪道下去传令,死死地皱着眉头:“哥,你没事吧?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木归兮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大声说话,平日看起来坚强,无所不能的大哥,原来对他那烦人的王妃用情如此之深。
既然如此他退一步,让那该死的女人回来继续做她的王妃,至于他师兄,应该和那个女人相处的时间不长,时间久了就忘了吧,就当一段露水姻缘,当断则断!
木归兮扶着大哥坐到仅剩的一把椅子上:“您休息会,我来找。”
元谨恂现在动也不想动一下,气的双手打颤,手脚冰凉,有谁比他更可笑!他娘的可笑透了!
木归兮经过元谨恂身边时。
元谨恂突兀的抓住木归兮的手:“找到了不要杀她——”
木归兮看着元谨恂的样子,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我知道,一定留着她给你下跪认错!”
房里的机关指示图早被林逸衣拆了,玉枕也换了位置。如果不躺在床上,不在这里摸索半个月很难发现孝敬皇后给儿媳妇留下的密道,也可以说是最后一道女眷逃生的保障。
无论是永平王争位失败,还是有人碍于永平王嫡子的身份想迫害他,都给了王府内保留最后一缕血脉的可能。
不久前。
春香在得知年婳又给王妃熬安神汤时,端着水进了卧房,她知道春思被带走后,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王妃被打成这样,谁干的,外面的站的男人?还是王爷授意?他们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气不过对王妃下手。
春香估摸着前一碗安神药效果也差不多了,便用冷水抚了抚王妃的额头,直到床上的人皱着眉醒过来。
春香快速道:“娘娘别说话,先感觉一下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林逸衣动了一下,觉得除了有点疼还好,没有元谨恂说的那么严重:“你怎……”
“娘娘快走吧,王爷把春思带走了,还对春思动了刑。”春香赶紧摇头:“娘娘不用担心春思,王爷已经打过了,没事了,王爷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如此激进,娘娘快点离开,不用担心我们,王爷短期内不会对我们下手,道是娘娘留在这里危险,王爷不断的给您灌安神汤,到时候您想醒都醒不了。
娘娘在这里当然没什么,但娘娘一定不想相爷担心,至少跟相爷说一声再回来。”
春香说到这里哭泣着道:“娘娘,奴婢愚昧,不知道您为什么非要离开网页,但奴婢觉得王爷在对您离开的事上反应很奇怪,奴婢觉得他不会放过您的。
娘娘走吧,养好身子永远离开圣都,离开相爷,您斗不过他们,王爷找不到您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娘娘,奴婢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荣幸,但咱们女人生来命苦……”
春香想了想咬咬牙道:“奴婢知道奴婢不该说,但娘娘又何必违背王爷的意思,娘娘跟相爷断了不好吗,
奴婢看着王爷最近对娘娘挺好了的。
而且王爷审完春思也没有过来找娘娘麻烦,可见王爷对娘娘还有情谊的,虽然经过这件事后,王爷不再可能跟娘娘有什么情分可言,但如果王爷不追求,娘娘依然留在这里可能孤独终老,何必非要把局面弄的这样难堪。”
林逸衣闻言握住春香的手:“春思她……”
春香赶紧摇头:“春思没事,娘娘不要担心。”
“那你……”
“奴婢不能跟娘娘走,奴婢如果跟娘娘走了,王爷一定会杀了春思,王妃不用觉得对不住奴婢,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本来就做好了有这一天的准备,反而是娘娘,现在局面对您太不利了……”春香说着,心里难受的想哭。
林逸衣心情复杂的抽回手帮她擦擦眼泪,春思被打了吗,永平王想干什么:“别哭了,我跟王爷不可能,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你去把永平王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春香立即急了:“娘娘,王爷现在在气头上,您不能——”
“放心,我自有分寸,去把王爷叫来……去吧……”他们已经和离了,他凭什么对春思出手,林逸衣诱惑的看着她:“快去,你也说了,王爷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只是有些话要对他说,去吧。”要走她也要带走春思和春香!
春香有些犹豫,如果是以前的娘娘,她二话不说直接就去找王爷的,但是现在的娘娘让她心里没底,娘娘性子犟,可不会让着王爷:“娘娘……”
林逸衣尽量冲她一笑:“听话……”
春香犹豫再三,决定应下:“娘娘,那些药您别喝,那不是治伤的药,那是安神药……喝了会让娘娘一直睡。”
“知道了……”
林逸衣看着春香离开,不禁看眼窗外,外面已经黑了,不知道夜衡政发现她不见了没有,但想到最后一刻见她的木归兮,不禁冷笑,木归兮怎么会放任自己师兄着急,他定会跟夜衡政说什么。
可,不管说了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再圆满的谎话,对上她现在不回去也无法自圆其说。
他该担心了吧?
林逸衣想到这里,感受下身体的状况,确定没有元谨恂说的那么糟糕,试着移动身体,除了痛还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