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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衡政闻言抬头看了林逸衣一眼,觉得林逸衣没有生气,只是在就事论事,心里松口气:“衣衣,这件事不能说陆大人完全没有责任,但是陆夫人做的就对吗?
女人当以贤德服侍丈夫,她做到了吗?既然陆大人不喜欢她争风吃醋,她为什么不改正,当然,我是对他们两个就事论事,你别牵扯到咱两身上。”
“恩,我懂。”
夜衡政就喜欢林逸衣这一点,眼界够开阔,不拘泥于一点是非,不盲目发怒:“其实是他们自己有问题,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蓝蓝在醉庄里也是不错的姑娘,性情婉约、足够柔顺,没什么思想,对陆大人不能说言听计从,但足够听话懂事,是陆夫人身上绝对没有的优点,陆大人会选择她,陆夫人也有很大的责任,事情走到这一步则完全是陆夫人不同意纳妾,陆大人才想休了她,你懂吗?”
夜衡政小心的看眼林逸衣,越说越有些心虚,明明商议的时候没有。
林逸衣回头看他一眼,静静一笑:“懂,怎么不懂呢。”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女性社会去当妾。
林逸衣转身向里面走:“走的时候把门关上,我决定接受夜相大人的教诲,想想是不是我做错了,是不是我不够大度,回去跟我前夫好好过日子,慢……”走:“你干什么!夜衡政你发什么疯!唔唔……”
夜衡政一别刚才任打任骂的姿态,抱住林逸衣转身按在一旁的墙上,眼里喷着怒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是你相公!”
夜衡政说着瞬间吻上林逸衣的唇,死死的攥住她挣扎的手,眼里有些莫名的焦躁:“我爱你……不准你说那样的话!你只能想我……”
夜衡政你个神经病!气死你,让你欺负女人;“唔唔……我相公才不是……唔唔……”你要死了!
夜衡政霸道的把她禁锢在胸前,不容分说的霸占她所有温暖,有些事随便她闹,有些话绝对不让她说。
林逸衣后悔了,她怎么就忘了,夜衡政有时候非常禽兽:“我错了,相公我错了……别闹了,人来人往的你想死了是吧!夜衡政你想死了吧!啊!疼,你按到我胳膊了!疼!”
“哪疼,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夜衡政有些慌,在她刚才服软时已经不生气了,但舍不得松手而已,突然听她喊疼,夜衡政直觉反应是骗他,但敏感的觉得她声音不对:“怎么回事,哪里疼?”
林逸衣眼睛通红,压到伤口了能不疼,疼了就没好脾气:“你说呢!”大男子主义,再怎么隐藏也傲慢,该死的世界!不就讽刺了你一句,就要把她吞了吗!
夜衡政见林逸衣眼睛通红,被衣衣踢了一脚也没动:“让我看看,哪里疼了?是不是蹭到后面的墙了。”
林逸衣又疼又委屈,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连带着今天在宫里的不如意也算在他头上,抬起脚继续踢他:“你现在知道后面有墙了!知道这里是外面了!刚才想什么呢!斯文睿智都喂狗了!想尝尝野战是不是!”
夜衡政任打不吭声,顶着‘枪林弹雨’拉过她的手臂,掀起她的袖子,脸瞬间白了。
不管她没什么威胁力的拳头,快速抱起她向房间走去:“你做什么了,把自己伤成这样?闹什么!住手!不疼了是吧!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功夫耍脾气!”
夜衡政那个心疼啊,急忙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用剪刀剪开她胳膊上袖子的衣料,露出一片渗血的纱布,看的夜衡政心惊胆战,目光渗人:“怎么回事,谁干的!”
林逸衣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竟然给她把纱布都揭下来了,疼死了:“在山路上滑了一下摔的……”
“什么破地方不能让属下去,你逞什么能,看把自己伤的?”继而心疼的不得了:“疼不疼?”
“疼,你别碰。”
夜衡政瞪她一眼:“忍着,春思!春思!死哪去了!”
小露慌忙跑过来:“老爷?”
“去把宝阁上的玉雪膏拿来?”
“已经抹过了,你也不看看就给我拆了,疼死我了,夜衡政你真想死了是不是!”
夜衡政这会才闻到伤口散发的香气是圣药,对皮肤上出现的伤痕有莫大的好处,夜衡政骤然有些心虚:“用……用了……”
林逸衣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想让我疼第二次。”
夜衡政真心虚,他以为衣衣没有用玉雪膏:“为夫不对,不生气了,为夫给你上药。”夜衡政看着逸衣手臂药物也无法掩盖的血珠,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擦伤重的地方露着肉,比割他的心还疼。
林逸衣看着他拧着眉心疼万分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多少落了点,见他担心开口道:“我没事,不怎么疼了,就是你刚才不小心碰到伤口有点疼。”
夜衡政握住她的手,为自己的莽撞愧疚:“除了这里还有哪里擦伤了?”
林逸衣脸色一僵,但还是诚实的把腿举起来:“腿上也有一点……”
夜衡政闻言,立即脱下她的鞋解开绑口的位置把宽松的下衣折上去,便露出缠好的绷带,从小腿到大腿侧面,都有包扎的痕迹。
夜衡政脸色难看到极致,真想问问她那些调料就那么重要,那点银子比命都重要!
但夜衡政问不出来,那是逸衣的兴趣,定是喜欢的不得了,他怎么会因此禁锢她:“下次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带上我,这要是留下疤就糟了。”
林逸衣看着他,心中慢慢柔软,心里知道告不告诉他不是重点,如果真为他好,最该为他做的就是离开他,从此天涯江湖老死不相往来:“留下疤就不喜欢我了?”
夜衡政闻言抬起头,忍不住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你说呢。”
林逸衣靠在他怀里,受伤了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离开了他就没有了吧,说什么争斗和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抗争对他都不公平。
他能怎么选择?定是跟她一起承担,或者放手权势跟她海角天涯,前提是他们谋朝成功的前提下,如果因为彼此心中的隔阂失败了,还谈什么爱情,直接就是送死了。
待尘埃落定那一刻就告诉他,让他能选一个,而不是一无所有。
夜衡政拿过玉雪膏,慢慢的给她上药,唯恐弄疼了她小心的不得了,结果太小心反而有点疼,最后夜衡政一狠心,不管她喊不喊,满头大汗的给包扎好了。
林逸衣其实没那么疼,因为他在身边感觉更疼而已:“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夜衡政洗完手过来,冷哼一声:“本相会的多呢,你要不要都试试?”
“要。”
夜衡政撇她一眼:“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春思在厨房忙着呢,你过来陪我坐会。”
夜衡政心里满意林逸衣的依赖,不过面上还故作不耐:“下次长点记性,再摔成这样以后就别想出门了。”
“是,是,相爷大人,草民谨遵吩咐。”
……
永平王府的书房内,元谨恂还没有睡,漫无目的的把玩着手里的核桃,在想刚才先生们的话,他们竟然对常来眼红了,收编常来?常来在圣都的地位已经重要到如此引人注目了吗?
元谨恂想到林逸衣临走给他的一千万两白银,心里骄傲之余还是骄傲,常来里面也有她的一份功劳,虽然不成气候,但总算也有点出息。
元谨恂想到她给他钥匙时的样子,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但想到今天她坚持离开的样子,嘴角的笑意瞬间冻结,面上布满寒霜,伤成那样还逞强,玉雪膏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
元谨恂一方面想给她点不识好歹的教训,想到她的伤又有些担忧:“纪道。”
“王爷?”
元谨恂突然从袖笼里变出一盒玉雪膏:“把这个给她送去,顺便问问她是谁把她推下去的。”这么重要的事当时竟然忘了问,这样去的话,又有借口,又不至于让她觉得刻意,又能现实关心,简直两全其美。
元谨恂越想越满意,越想越觉得自己明智,但随后又觉得自己如此为她,她还不领情,真是狠心的姑娘。
纪道收了玉雪膏退到阴影里,心想王爷厉害啊,身上还带这种东西,还敢说不是关心王妃,事事记挂,看来明天他最好亲自跑一趟,送去常来。
元谨恂正心中不愤又不得不妥协的想着派归兮的人保护她:“你明天去的时候叫上归兮。”
“是,王爷。”
……
一大早,林逸衣被夜衡政送来常来,叮嘱她不要碰水,不要乱走动,不要去厨房,中午过来接她回去。
林逸衣淡淡的笑着,不耐烦又甜蜜的回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