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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个把表演搞砸,皇上心情就不美,还想着后来的能让他尽兴,结果越看越扫兴。
皇上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忍着没走是想到冯念压轴,她还没上呢。
人虽然没走,他不客气批评了这届秀女:“这还是选出来的佼佼者?这届真不像样!”
苏贵妃满是惭愧:“是臣妾的错,早知道不办这个……”
她说着还叹口气:“贵女在家时学琴棋书画更多,料想她们这些都是拿得出手的。”
皇上不以为然,心道那弹琴的也不如何啊。
看贵妃还在帮着解释说她们应是紧张了,皇上使她打住:“爱妃给她们这机会,演砸了是她们学艺不精。弹琴跳舞都是自个儿选的,弄成这样怨得着人?”
苏贵妃听了这话,熨帖极了,想着前头五个全砸了目的已经达到,冯念就算演得好也没什么,左右她本就得宠。万一她受前面影响跟着砸了,那是意外之喜!
苏贵妃喜滋滋地想着,就这时,她忽然发现皇上神情变了。
刚才还是无精打采的坐着,这会儿已直起腰,紧锁着圆台的方向,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苏贵妃跟着瞧去,她一眼都没认出上面那是冯念。
冯念难得秀了一把,她梳着春秋战国时的发式,抹着艳丽的舞台妆,身上是一袭丹色舞裙,裙摆上坠着银铃,脚穿足袋踩着木屐。
本就是美人,这样装扮下来更是艳光四射,她又开了西施跟褒姒那两重光环,还在屈膝见礼已经美得如梦似幻。
皇上以为他已见过美人千面,今儿个还是被煞到了。
冯念事先跟乐师定了曲,曲一奏响她就完全投入的舞起来。上辈子就参加过不少文艺演出,经验丰富,又有西施的专业技能加持,这一支舞冯念跳得很顺。
木屐踏出的响声合着银铃十分悦耳,她的身姿婀娜,腰肢软得不可思议,扭起来好像风中扬柳,妙曼轻柔。
还有那神态,她随着乐曲声媚笑或者颦眉的样子都动人至极。
皇上完全沉浸在这舞中,看得如痴如醉。
这时群里也在吹彩虹屁。
褒姒:“群主跳得好,完全到位了,特别勾人。”
西施:“感觉跟我跳起来不太一样,也非常美。”
吕雉:“这种时候就该把那什么镜头对准狗皇帝,想看他是什么表情。”
妲己:“还能是什么?猪拱白菜的表情呗,不就是我行我可以今晚再翻冯美人牌子美人我们大战三百回!”
……
进群这段时间,妲己姐姐给带得是越来越俗了,不过这话还是精准犀利。
皇上连今夕何夕都忘了,耳朵只听得见乐声,眼睛只看得见圆台上扭腰甩袖的美人。
冯念一曲舞毕,皇上还没回过神,他双眼一眨不眨痴痴地坐那儿。
刚才跳着的时候娘娘们也看入神了,她们出戏快,乐声一停危机感就上来,尤其苏贵妃,哪怕心知该说些褒奖的话,她就是张不开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所有人都偷瞄着皇上,皇上坐了半天,后知后觉想起来叫好。
“论舞姿,冯美人当属第一。”
“好,真好。”
皇上问她怎么先前没说自己这么会跳?
冯念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没皇上说的那么好,妾也只不过是瞎学瞎跳的。”
“噢?跟谁学的?朕从前没见过这样的舞。”
总不能说跟西施姐姐,这么说了她还得变出个西施来交给皇上。冯念应道:“是有次做梦,梦见仙宫舞乐,妾一见这舞惊为天人,醒来之后都还记得很多,便回忆着学的动作。”
皇上也没怀疑,又道:“美人总能给朕惊喜,不知道你还会些什么?”
“那不能说!妾会的就那么多,全抖出来往后还有什么新鲜?真到那时皇上该厌了。”
皇上听了朗笑出声,他不再问,只夸冯美人好,不只是夸又发下大笔赏赐,并在散场后跟着去了长禧宫里。
皇上走后,苏贵妃面沉下去。
看她这样,丽妃轻笑一声。贵妃娘娘算计是好,但还是栽了跟头。她没料到人家有这手,皇上本就迷恋冯氏,那舞一跳,魂儿都勾没了。
再说冯氏,平时看着不怎么样,跳起舞来跟妖精似的。
第7章 七:
这一舞过后,皇上又召了冯念三天,朝中大臣都听说了,皇上爱极了长禧宫冯美人,她进宫一个月,被召幸十次之多,连代掌凤印的苏贵妃都被压了一头。
一时间,吏部尚书府门庭若市。
前头十多年,在提到家中女儿时,冯庆余最先夸的从来是继夫人徐氏生那两个,然后才会顺带说说原配夫人留下的长女以及小妾生的。
近来他变了。
他频繁提及府上长女,教育底下几个都让她们向姐姐看齐。
“你们不清楚新选进宫的要想站稳多不容易,她不光站稳了,还得了隆宠,假以时日必定有大造化。要是咱家能出个妃嫔娘娘,我在朝中方便施展,俊儿亦能有更多机会。”
冯俊才七岁大,听父亲这么说已经做上白日梦了。
他瞧着胸无城府的样子,他姐姐冯曦以及冯妧心里很不是滋味。两人被徐氏教导无论何时都不准同父亲顶嘴,只得挤出笑来强忍着听。
“说起来,我才知道念儿还会跳舞,跳得竟然非常之好……是夫人请人来教的?”
徐氏摇头:“不知她从何处学的,我哪能教这些?给人知道不笑话咱?堂堂尚书府的嫡小姐竟自甘堕落学那歌姬舞姬。”
正常来说冯庆余该附和,眼下情况不同,果不其然徐氏被截了话:“进宫去跟嫁到高门大户做主母不同,历朝历代的宠妃有几个不是能歌善舞?啥也不会如何能讨皇上欢心?”
有心竞逐皇后之位的才会贤惠端庄,做宠妃没那么讲究。冯庆余只盼冯念努努力,美人身份太低了。
要是冯念亲耳听到这番话,能笑出声。
以前她在家,跟透明人似的。现在进宫了,反倒得众人牵挂……这算什么?
父亲兄弟都是狗屁,继母姐妹也没得好东西,还是权势好,得了这,多的是人上赶着来攀交情。
御花园献艺之后,新选上来的才人贵人全军覆没,遥想数日前,几人还真情实感的给苏贵妃吹彩虹屁,说她人美心善,难怪能统御后宫。待表演完她们想明白了,贵妃哪是给机会让大家展现自己,分明是挖了坑等着人往里跳。
那么多人盯着看,还全是那种表情,谁不紧张?
她早料到会这样,特地安排这出让新晋的在皇上面前丢脸,目的确实达到了。那之后,皇上就把这几个抛之脑后,再没想起来过。
要是往届,李忠顺还会帮着提醒,这回连李忠顺都不敢说,小主们的才艺表演实在太糟,他提不出口。
那几个人里,有的恨自己不争气,也有的把锅全甩给贵妃,心想以后翻了身定要报复回去,然后琢磨起还有什么路走。就有个姓丁的,觉得可以走走冯念的路子。
这天上午,冯念正在听陈嬷嬷讲宫里事,忽的小太监进房来了,说:“丁贵人在外边候着,想求见小主。”
冯念没想起那是谁,还是跑腿儿太监告诉她:“丁贵人说她是您表姐的闺中好友。”
表姐的闺中好友?
冯念琢磨了会儿,想起生母娘家是有不少人,可他们很怕得罪吏部尚书,从没替冯念出过头。这些年两家走动少,关系非常生疏。
就这样,还有人打着表姐的名义来套近乎。
冯念挑了挑眉——
“请她进来。”
丁贵人是个鹅蛋脸传统美人,一眼看去就感觉人很温柔,她进屋里来屈膝给冯念见了礼,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我以前见过冯姐姐一回。”
“哦?”
“是两年前,李家老太太过寿时,还记得姐姐穿的是身水绿襦裙。”丁贵人能记得她不是因为别的,当时有几个说起吏部尚书府,重点提到这个被继室所出压了一头的倒霉原配之女。她跟着听了一耳朵,顺带看了两眼。
冯念倒是想不起来,但她两年前确实去给外祖母拜过寿,那可能是见过吧。
“丁贵人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实不相瞒,我想请冯姐姐帮帮忙。那日在御花园我们演砸了,之后日子就难过起来。宫里人都势利,只乐意锦上添花,没有前来雪中送炭的。我刚进宫就成了这样,往后日子怎么过呢?”
看冯念没多大触动,丁贵人再下一剂猛药:“冯姐姐有所不知,我父亲他偏宠姨娘,对我母亲总很冷淡。我进宫来便是想为母亲争口气,只要我在皇上心中有些许分量,父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