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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换上博山炉、嵌宝插屏、五孔瓶、珊瑚盆景等,陛下一下子就能体会到娘娘的高雅和端庄,下午忙活这一场,到也算是一举两得。
舒清妩喝完了茶,才柔声道:“陛下谬赞;臣妾宫中之物多为陛下赏赐,要说高雅;也是陛下高雅才是。”
这马屁一拍,萧锦琛就立即忘记刚才的小心思,转头看向已经摆好的膳桌。
今日晚上说要用银丝汤面;那肯定不能光吃面,光是配面用的菜码都上了十几种;更不用说冷碟热碟也上了八个菜。
萧锦琛看了一眼,颇为满意:“今日晚膳准备得也很不错;清淡。”
舒清妩:“……陛下自来勤俭。”
如此说着;两个人就坐到膳桌边;宫人忙迎上前来,分别给两人拌面。
汤面也要放菜码;舒清妩要了青瓜、青菜并胡萝卜丝,又叫上了豆芽、豆腐皮和火腿丝;不大的青瓷碗立即就满了。
云桃取完菜,回来就要给舒清妩加汤;倒是萧锦琛突然说:“丽嫔,你用膳还是太过素净。”
刚他还夸舒清妩晚膳准备的清淡,现在反而看舒清妩吃素不高兴,舒清妩也不知道今天他怎么竟是些反反复复的事,只好让云桃又给加了海参片和鸡肉丝。
萧锦琛语重心长说:“上回朕就说过你,不能光食素食,身体自然孱弱易病,若是多食肉食,就能健壮许多。”
舒清妩看了看碗里原来的火腿丝,心道这也不都是素菜,怎么就只看见那些青菜呢?
不过舒清妩也懒得同萧锦琛辩解,她其实也发现萧锦琛这个人有些固执,他认为对的事,就会坚定相信下去,他认为错的事,每次看到都要训斥。
当然,他倒是没怎么训斥过舒清妩,就是这挑三拣四的劲儿,舒清妩就有点不高兴了。
第一次萧锦琛说她,她忍住乖乖听训,这次再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陛下,”舒清妩自己亲自拌好面条,慢条斯理道,“臣妾是女儿家,平日里只在中午多用些,晚上不怎么走动,积食会很难受,因此从小到大的习惯都是晚上少食。”
她指了指自己拌好的面条,淡淡道:“这一碗面臣妾最多吃一半,剩下的就都用不进,放太多菜码会浪费。”
这话说完,舒清妩取了一小碗面,斯文地用了起来。
萧锦琛坐在她边上,看她一脸淡然,竟是突然有些小时候被父皇训斥时的心虚体悟。
父皇已经殡天一年有余,且他最后那两年一直身体不好,当时朝政都是年少的他在处置,宫中上下,朝廷内外无有不从。
已经许多年,没人再让他有这种感受了。
这么说来,无论是欣喜、紧张、刺激、心跳,还是心虚、难过、怜悯、担忧,这纷繁的情绪,他似乎都从舒清妩身上体会过。
然而,他们不过也就那么几次的相处,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是很少的。
萧锦琛觉得这个感觉很新奇,也又有种莫名的恐慌,在心底深处,父皇的声音总是在告诉他,他不应当如此而为,可那种陌生的新奇却又时时刻刻牵引着他的心。
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萧锦琛看着面前的银丝汤面,竟是觉得舒清妩说得很对。她有她自己的饮食习惯,愿意吃用什么就吃用什么,他即使是皇帝,倒也不能事事都要去管束,那不就成了暴君不成?
如此一向,萧锦琛立即就不觉得舒清妩的态度不对,甚至觉得她很有些政治领悟,也让他用更多角度看待问题。
萧锦琛长舒口气:“你说得很对,随意用便是了。”
他说完,也不管舒清妩如何反应,自顾自用起晚膳来。
正美滋滋吃着面的丽嫔娘娘突然被陛下说了这么一句,立即停下了筷子,她抬头看过去,就看萧锦琛正一脸严肃吃着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
丽嫔娘娘:行吧,您高兴就好。
就在这样和谐而愉快的气氛里,帝妃二人平和地用完了晚膳,当然,丽嫔娘娘确实只用了一小碗,而皇帝陛下则吃了一大碗,最后还有点意犹未尽,又加了一笼香菇猪肉的蒸饺。
萧锦琛的食量大,因为从小的管教也不怎么挑食,往常都是御茶膳房随意准备。到了景玉宫这里,虽也是御茶膳房准备的,但冲着丽嫔娘娘的面子,也上了些酸甜口的小菜。
原本萧锦琛很少用这一类菜品,今日用起来也觉得颇为爽口。
用完晚膳,按道理歇一会儿就要就寝了,不过舒清妩回忆起上一次在乾元宫的相处,犹豫片刻还是道:“陛下,晚上用得多一些,不如去散散步?”
萧锦琛的一日往常都是很忙碌的。
他早晨天不亮时就会起身,先去打一套长拳,再回去洗漱更衣,坐下来用早膳。等到他早膳用完也差不多就到了早朝时间,若是十日一开的大朝就会赶去太极殿,若是三日一开的小朝就在交泰殿即可。
在没有早朝的时候,他一般要去一趟文渊阁,听一听前一日的政令集类,跟阁老们来上一段愉快的御前奏对,这一上午才算忙完。
然后到了中午,他会回到乾元宫平静地用午膳。
等用完午膳,他一般要去院中散会儿步,或者去湖边赏赏景,偶尔兴致好的时候,就捧一两本闲书读一读,也算是难得的休憩。
消食之后,就是时间精准的半个时辰午歇。
因为多年养成的习惯,现在的他几乎不用贺启苍来叫他,入睡时候跟醒来时候都是相仿的,几乎不会有太大出入。
午歇起来就又进入下午的忙碌中。
午后的这一段时光他大多都是去外书房批改奏折,因外书房连着前朝后宫,这时候会有朝臣们守在前朝的听政轩中,候等着见一见天颜。
萧锦琛会看今日的心情召见大臣,但对放进来的人也是有偏好的。
要致仕的老臣先见,有要事要禀报的重臣先见,考评优异的先见,关系亲近的先见。其余众人,若是真没什么事干,大可等着。
说不得十天半个月,陛下瞧这请见的牌子总有这么个人,真的会见上一见。
这么忙碌一下午,因为要接见朝臣,萧锦琛的效率其实并不算高,待到晚膳时分差不多也只能批完一半的奏折,用过晚膳之后,他还要忙另一半。
等到所有折子都批完,他才会沐浴休息,偶尔时间早一些,他还会踢一会儿蹴鞠或者练一练剑术,总归是要松松身体。
待到夜深时,平凡而普通的一天过去,他会在沉静的龙涎香里沉沉睡去。
因为每天的奏折都是批改不完的,政事也总是堆积在那里,萧锦琛就很不愿意召寝宫妃,也分外不乐意去宫妃的寝宫。
这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他觉得这些都是完全没必要的。
若不是因为人年轻又火力旺盛,且还得延绵子嗣,他真的连妃子都不想要。
不过,现在看着平和问他问题的舒清妩,萧锦琛还是想:偶尔有一两个这么温柔善良的,其实也很不错。
最起码,舒清妩从来不给他找事,每天都安安静静待在景玉宫,非常懂事。
萧锦琛想,给她搬来景玉宫,这个决定真是英明神武。
毕竟从乾元宫过来景玉宫,不过一刻钟的样子,一点都不耽误事!
既然如此,舒清妩说要去散散步,那就去吧。
萧锦琛如此想通,便起身道:“走吧。”
丽嫔娘娘:怎么去不去散步都要思考这么久?
舒清妩觉得萧锦琛越来越奇怪了,他的行为逐渐跟自己一贯记忆里的产生了偏差,经常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态度也越来越诡异。
不过这些对舒清妩来说似乎都没什么差别。
反正两人几天都见不到一次面,等过阵子萧锦琛忙了,更是连后宫斗不来,最多也就在慈宁宫见上一面,她根本就不用担心怎么应对略有些难缠的皇帝陛下。
于是,两个人就各怀心思去了院中,直接绕着游廊散步。
安静走了一会儿,萧锦琛问:“今日过得如何?”
舒清妩想了半天,也不觉得今天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值得陛下反复询问。
她顿了顿,试探性地问:“并无大事?只是傍晚时分吉公公说陛下要来,倒是忙了些许时候,毕竟臣妾平日里懒散惯了,寝殿里略有些乱。”
萧锦琛点点头,神情莫测看了她一眼。
丽嫔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事!?
舒清妩刚要问,就感觉周娴宁扯了扯她的胳膊,用袖子遮挡着在她的手心写了两个字。
位份。
舒清妩恍然大悟,她内心里总觉得自己早晚要升位,但如此连升两级毕竟颇为稀奇,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