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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津门找的人,是我表弟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侄。我的表弟其实不喜欢古玩,但是喜欢玉器。他也去世了,东西应该是传给他儿子,然后又被卖了。”
“嗯。”余耀应了一声,心想应该是这样,那件“战国白玉亭钮印”,年份是没有,可虽是高仿,却有一流的玉质。
“当时我家老头子送他那件东西,碰巧没有合适的锦盒了,便给了他这么一个盒子。”
余耀点点头,听着。这个盒子,如果是懂行的藏家,一般不会太当回事儿;因为懂行,就知道是民国的东西,而且有点儿“俗”,同时,谁也想不到会和当年的悍匪王自全有关联,更想不到王自全曾经得到过传国玉玺的传闻。
“你等等。”王奶奶说的时候还示意了一下,意思是余耀别客气,继续吃。
余耀笑了笑,他已经吃得很饱,见王奶奶起身,干脆也起身帮着收拾碗筷。
“你坐着就行,你收拾只能添乱,不知道怎么归置。”王奶奶顿了顿,又到,“到客厅来吧。”
余耀也没太客气,跟着从餐厅到了客厅,在沙发坐下后,王奶奶又从里屋拿出了那个小本子。
“那件白玉的印章,是二十年前老头子到燕京出差,从潘家园买的。”王奶奶看着本子说道。
余耀不由苦笑,原来这件高仿战国亭钮印,居然是从潘家园买的,这兜兜转转,竟又卖回去了!不过,其间有二十年的跨度。
“那个传国玉玺的盒子,我印象很深。”话虽如此,王奶奶还是翻动小本本,认真看着。
“老爷子怎么会收这么一件不伦不类的东西?”余耀插了一句。
“不伦不类,你的朋友怎么会这么重视?”
“这是民国时期的东西,他是梳理一些民间档案。”余耀应道。
王奶奶看向余耀,不过没再说话,余耀咳嗽两声,“再具体我就不知道了,朋友是朋友,但他的工作有些特殊。”
“嗯。”王奶奶应声,“这个盒子,来的要晚,是老头子退休之后,去苏北同学那里聚会,在一个古玩市场买的。”
余耀不由眉头一皱。东西在哪里出现不要紧,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会流通;关键是还有没有线索了,要是从古玩市场来的,就怕线索断掉。
“当时我家老头子觉得有意思。”王奶奶继续说道,“我呢,虽然不懂古玩,但也知道传国玉玺,不要说盒子了,各种伪造的传国玉玺也很多,有的甚至上面刻着简体字的‘和氏璧传国玉玺’。不过,这个盒子,我家老头子说过有一点特殊的地方。”
“是不是盖子内侧面的四个错金镶嵌的字——‘传国玉玺’?”
王奶奶叹了口气,“他要是还活着,你俩说不定会成为忘年交。”
这错金镶嵌的四个字,从字形来看,水平实在不怎么样,还有错笔。不过,特殊之处在于用的材料。
不是黄金,而是紫金。
黄金是金,白金主要是铂;而紫金,含铑,又被称为铑金。
纯铑的价格是非常昂贵的,当然,紫金不是纯铑,并没有黄金的价格高。
紫金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抗氧化性一流,很不容易褪色,佩戴多年,也会保持光泽和亮度;加上颜色好看,所以是很多珠宝设计师喜欢的贵金属材质。
不过,用紫金在盒子上错金字体,这个余耀没见过。紫金的原产地是俄国,而且有高耐火性。古代不太可能有这种错金镶嵌,材质本身也不太适合。需要说明的是,华夏古代的有些“紫金”,应该不是现代所指的铑金。
如果是一个现代的臆造的传国玉玺的配盒,用紫金可能是为了显得与众不同,所以即便是紫金错金镶嵌字体“传国玉玺”,老玩家也可能不会太过深究。
而余耀知道可能是王自全得到传国玉玺自制的配盒之后,却有另外的猜想。
王自全算是个小范围的土皇帝,如果得到了传国玉玺,哪怕不是真的,只是他自认为的“传国玉玺”,肯定也会有些遐想,比如是不是自己有“真龙天子”之命?
而当时兵荒马乱,又在豫北一带,想得到紫金,还能掌握好错金镶嵌,怕是不太容易的。
这个王自全背后,怕是会勾连出什么特殊的支持,那王自全死后······
同时,老爷子虽然不知道王自全,但是既然觉得紫金有意思,那就可能会顺带问问古玩市场的卖家,是怎么来的这个盒子。
第662章 也盯上了?
“既然老先生觉得有意思,为什么还要随意当成一个配盒送给您的表弟呢?”余耀并没有直接问宫老爷子当时有没有向摊主询问来路。
“小伙子,你有过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么?”王奶奶却反问。
余耀一时语塞。
“老头子觉得有意思,很多年却琢磨不通。”王奶奶点到。
“而且这个盒子,绝无可能是真正的传国玉玺配盒?”余耀接口。
“对,一了百了。”王奶奶应道。
“我明白了。”余耀叹了口气,“看来,从摊主那里也没问出什么。”
“问倒是问了一些,而且他告诉我,那个摊主也回答了一些;但对于判断这个盒子的来历,没什么用处。”
“噢?”
“苏北那个城市,算是靠近苏豫鲁三省交界的地方,那个摊主说是从豫北一个地方收来的。”
“具体地点呢?”
“安阳。”
“殷墟那个安阳?”余耀心道,当年王自全的确就是在那一带活动。
“就因为这个历史原因,那个摊主经常去下乡收货。这个盒子,他说本来是桥头村一个老太太的针线盒,他去这一户收了些铜钱,看到这盒子,就加价收了。”
王奶奶顿了顿,“就这些,别的就没了。”
“桥头村?”
“摊主是这么说的。”
“噢。”余耀点点头,“谢谢您了。”
王奶奶摆摆手,“不用谢,其实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您说。”
“我闺女那个玉石杯子,是不是也被你收走了?”
余耀不由一怔,“这个······是我朋友收的。”
“这个杯子,老头子当时也很感兴趣,走之前还嘱咐过我,不要卖,传给儿女。当时我儿子和女儿却都没看上,不过最后我女儿还是拿走了。”王奶奶说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余耀心里却忽而沉了沉,“您的意思是?”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讨回来。老太婆我不是耍赖的人,卖了的东西,那就不是自己的了。”王奶奶接着说道,“不过,老头子当年说这只杯子年份久,工艺又是一流,可材质却看不出什么名贵之处,更像是一种地方玉,所以很是费解。”
“看来老先生不喜欢喝酒。”余耀不由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噢,没什么。”余耀咳嗽一声,“王奶奶,我的眼力也有限,而且是我朋友收的,不是我。”
“没事。我接触你几次,发现你眼力了得,而且这么年轻,肯定会不断提升,等你能研究明白,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余耀心中苦笑,心说这个哪能说呢?但又不好不回答,“这样,王奶奶,只要我朋友同意让我研究,又能有结果就行。”
王奶奶笑了笑,“你放心,我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就是天大的宝贝,我也不会说出去。”
“好,我记下了。”余耀点点头,心中又是一阵苦笑,暗道这事儿只能先放放,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奶奶忽而长叹一口气,“我家老头子临走的时候说,他是自学成才,走了很多弯路,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爱好,只可惜儿女都不爱好这个。”
余耀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笑了笑。
离开王奶奶的家,走到路边,却见杨锐就在不远处的树下抽烟。
“你没走啊?”
“走了啊,我也去吃了碗面,刚回来。”杨锐扔掉烟头,“怎么样?”
余耀简单说了说,杨锐听了,“不错不错,好歹有个具体地点桥头村的线索。”
“嗯,你可以走了。”
“靠!撵我啊?”
“事儿办完了,你不走干啥?”
“我多待一天,明天再走。”
“我过几天可能去趟港岛。”
“噢,对,从咱们吃席来的蒙造皮子活儿铜像里,你得了一颗鸽血红!”杨锐一拍脑门,“今年港岛嘉尔德春拍,赶上了国际艺术展同期,可够热闹的。”
“了解挺多啊?”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你这一说,我倒想问问了,你们有没有盯上什么拍品?”余耀问话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