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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起来了。”余耀连忙说道,“大事不拘小节,提前打也没事儿。那张图到底什么情况?”
“我已经发给你了,你先看看,看完了打给我。我正好先在房间里吃个饭。”
“好。”
余耀起床,简单洗了把冷水脸。而后打开了电脑,从邮箱中下了图片,放到了最大。
这张图,是一幅水墨画,只有黑白两色,天空的构图占了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而地面的景物,是写意的,大致能看出有山有水有树。
天空中的构图,也仿佛随意涂抹,除了一轮圆月比较明显,剩下的都是墨点和线条。
虽然如此,但是整体看上去,却有一种很肃穆的感觉。
这幅画没有落款,只有一方朱印,印在画面下方山边的如水波纹之中:
上善若水!
“这是何上善掌眼的手笔?”余耀大吃一惊。
之前上官雨介绍这幅画,并没有提及这一点!
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不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也不知道。换句话说,何以濯从没告诉过他,织田七郎在交还这幅画之前,也没告诉过他!
余耀立即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怎么会是何掌眼的手笔?”
“我也很惊讶。”上官雨应道,“不过,织田七郎并不知道‘上善若水’代表着什么,他以为只是一个闲章,给我介绍时疏漏了也不算很奇怪。”
“这也得看人。不过,他不在意最好。”余耀接口道,“更关键的是何以濯老爷子为何不告诉你?”
“这个我就解释不了了。按说,他应该告诉我。而且这样的东西,他怎么会让一个倭国人拿走那么久?”
“这个无法探究了,或许是酒后的事儿,又或许是不想你背负太多,甚至,借出去之后时间久了给忘了······”余耀一边说着无法探究,一边却又不由自主分析了几句,不过也只是几句,很快便打住了。
上官雨随后说道,“这幅图用笔十分老辣,有些很简单的线条和随意的涂抹,其实包含了很高明的笔法。”
“何掌眼堪称书画高仿的一代宗师,这幅画有种大象无形的意思。”余耀沉吟,“恐怕,不能用欣赏普通书画的角度来欣赏。”
“我也觉得玄机很深。”上官雨道,“这幅画我会妥善保管的。这样,你先给萧影看看,等我回国,咱们再详细参研。”
“好,一切小心。”
挂了电话,余耀也不管会不会吵到萧影,立即给他打了过去。
萧影倒是早起来了,听余耀这么一说,便让他马上发过来。
余耀发图之后,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不过等着萧影回话,一时便没去弄吃的。
可是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萧影回电,忽而想到这幅图既然有玄机,那即便萧影也未必能一时参破,便去厨房下了个面,煎了俩蛋。
余耀吃完,萧影还未回电。余耀也不能贸然打过去,怕打扰他,便到了书房,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酉阳杂俎》看了起来。
余耀这看书的习惯是从小养成的,要不是有博闻强识的底子,光凭“从天而降”的眼力,也未必能有今天的水平。
不知不觉快到中午了,余耀无意中翻到一段“南朝有姥,善作笔······笔心用胎发······”不由抬头一笑,“这以前没看到这一段,原来古代早就有胎毛笔了。”
这抬头的时候,瞥见墙上的挂钟,眼看快中午十二点了,心说这幅画看来玄机的确很深,就连萧影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眉目。
正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一看正是萧影打的。
“这么久?”余耀不啰嗦。
“这是一幅二十八星宿图。”萧影也是单刀直入。
“啊?这······”余耀自是知道二十八星宿的大致分布,但是这幅水墨的线条和墨点,他是真看不出。
“术业有专攻,何况何掌眼用的不是常规的形状,要不然我也不会参详这么久。”
余耀点点头,“是久了点儿,一上午呢!”
“不,看出是二十八星宿图我只用了十几分钟,但是计算太费时间了。”
“计算?”
“日寅月卯水辰来,金巳土午木未该;火到申时方上印,二十八宿值时排。”萧影解释,“这幅图,画的是某一个时间点!”
“噢?二十八宿周而复始,以二十八天为周期;同时,这幅图上有一轮圆月,应该是望日前后。”余耀接口,“如此说来,你算的范围更大!”
“是,日子好算,农历的十四,在望日的前一天。”萧影道,“只不过,这幅二十八星宿图十分特殊,可以推算出准确的年月日时!但委实太难了,所以我才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
第658章 线索之外
余耀心中不由一震,“难道是······”
萧影缓缓道:“1937年6月22日,农历的五月十四。丁丑年、丙午月、庚辰日,夜半子时!”
“这,有没有可能是设置秘藏的真正时间?”余耀不由脱口而出。
“龙马相接,子丑虚连,大事之机,未卜之兆。”萧影点头,“应该是。”
“何掌眼不仅画艺高绝,于天文地理也是十分精通啊!”余耀接着说道,“如此重要的一幅画,他留给了何以濯,而不是国内的长子何以涤,这似乎有点儿蹊跷。”
“不蹊跷。”
“嗯?”余耀略略一怔,旋即便明白了,“他这是身在异国他乡,心结难以舒朗之际,按捺不住啊。”
“是啊,画成之后,却又不舍得毁掉了。”
“不光是不舍得,有可能,他已经毁不掉了······”
萧影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他是在时日无多之际······”
“这的确可能是一个辅助性原因,但,即便不是在弥留之际,此画一成,便有了一种精神附着,何上善掌眼在它面前,根本下不了手!”
萧影长叹,“毕生一念,神来之笔!”
余耀定了定神,“时间能推算出,地点呢?”
“不能。”萧影很干脆。
“有个时间,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这是自然。”萧影接口道,“不过,具体地点虽然无法参研出来,但是大致方位是有的,不然,也没法观看这二十八星宿图!”
这一点,余耀早有所料,“范围怕是太大了。”
“对。”萧影应道,“但是,和我们之前的探查的情况,大致是一个范围。”
“也是无量山一带?”
“要大得多。这幅图比较抽象,重点‘刻画’的是时间点,地点范围,大致应该是云贵川。”
“这个从逻辑上也是对的,倭寇的进军路线,大西南,算是相对安全的地域。”
“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们知道了这幅图。”
随后,两人又简单交流了一些基本的方向,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余耀点了一支烟,忽而眉头一展,“怪不得!”
这幅二十八星宿图,是何上善的一时“兴起”之作,所谓的“兴起”,也是压抑已久之后的“突破”。余耀之前了解的是,各字口掌眼之中,除了隐字口掌眼萧左奇,就属何上善最通玄门之术;同时,他应该就是那个和大掌眼许太炎一起,真正进入秘藏的唯一一个字口掌眼!
他知道得最多,最终却旅居美国。长子何以涤留在华夏,算是接力传承。
特殊时期,两国之间,私人若想联系,是有难度的;除了何以涤,他不能泄密,但是这件大事,却一直在他的心底,煞费思量。
这幅画,是他按捺不住的神来之笔,成画之后,再也不能毁掉,他只能留给跟随他在美国的次子何以濯,却不能告诉他这是什么!
而且极有可能,会装作很随意。
何以濯是绘画天才,对这幅画的笔法不会小觑,却难以理解画的内容和玄机。
时间一久,何上善传下来的东西又多,何以濯可能就渐渐放下了。
所以,他“借”给织田七郎,后来没有告诉上官雨。这种情况也不算奇怪。
一支烟燃尽,余耀又点了一支。这种情况不算奇怪,但是织田七郎有点儿奇怪。
首先,他是不是“借”的?这只有他和何以濯知道。
再者,他和上官雨虽然通过何以濯认识了,但不管上官雨知不知道这幅画的事,他为什么要还给上官雨?
当然,如果织田七郎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这两个问题可以一并解释,就是借的,然后答应了归还就得归还,虽然中间耽搁了太长时间,但最后还是还给了何以濯的传人上官雨。
只是,余耀从上官雨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