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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烦了。我直接送你到小区门口,你下车我就开走,我没什么危险的。”
“快过年了,还是我先送你吧。”余耀坚持,好歹自己是个男子汉。
最后沈歌没拗过余耀。路上沈妈妈就打电话了,沈歌说有朋友送,让她放心。
沈歌的家在一处独立的别墅小区,里面的道路比较宽,绿化区也比较多;不过里面路灯明亮,还有执勤的保安在巡逻。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沈妈妈又打了电话问询。到了小区门口,余耀一看,这也不用进去了,便让沈歌在门口一侧停了车。
余耀道别下车后,沈歌却也跟下来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这点儿酒也没什么。你快上车开进去吧。”
“我······”沈歌拢了拢刘海,欲言又止。其实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老觉得有话想说,却又无从说起。
余耀也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伸出手,轻拍沈歌的肩膀,“快回吧,我真没事儿。”
沈歌的身体轻轻一颤,慌乱点头,“好,到家了发微信给我。”
沈歌钻进了车子,开进了小区。正好也有出租车在门口停下了,有人下车,余耀就此上了车。
一路上挺顺利,余耀到家之后,给沈歌发了个微信,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加上酒劲儿,睡意袭来。余耀半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发现沈歌回了好几条。
其中一条是:你被我爸妈发现了!原来他俩走到门口迎我来着,看咱俩在车边说话,就在大门里边没出来。
余耀:呃,我又没干啥。
沈歌:他俩盘问我半天。
余耀:你怎么说的?
沈歌:我说了傅青主的画的事儿。
余耀:好。
沈歌:好什么?
余耀心头一动,可想了几个回复信息,输入了几次却又删除了,最后回了个:都挺好的,早些休息。
只有一层窗户纸,还是没捅破。
今天发生的事儿,其实让余耀确定了很多以前拿不准的东西,隐隐也有一种冲动,敞开了心扉。不过,敞开心扉,说的却是关于父母的伤心往事,所以平复没那么快。
沈歌回了个“晚安”,便放下了手机,伸手戳着床头熊大的鼻子,“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有时候比熊二还笨?”
不过,她也很快又想到了余耀今天说的是关于父母的伤心完事,便又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钻进了被窝。
······
第二天,余耀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洗漱之后煮了个面煎了个蛋,正吃着,濮杰来电话了。
“本来说好今天交易那口隆庆青花缸,可买主先打来电话又想压价。”
“压多少?”
“两成。”
“不可能,一成都不可能!你告诉他,给他半小时,不,十分钟时间考虑,不然,还有人别的买主等着谈呢。”
“诈他啊?”
“不是诈,真有合适买主。胡占山很感兴趣。”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他来店里了,不仅提了还表了态,我说了你在经手。你找的买主要是不同意,你接着联系胡占山就行,反正你们有过交易,也不生。”
“托底哥,我服了你了,啥时候都留着后手啊!”
“这不是我留的,纯属送上门。不过即便没有胡占山,你那客户想压价儿也不成。他要是钱不凑手,可以商量约定缓缓。但你这一说,听着像是小聪明玩滑头。他这是捡芝麻丢西瓜,隆庆官窑没那么好碰!”
“得嘞!”濮杰应了一声,“你在店里还是家里?要是在家里,我待会儿过去趟,给你送点儿好东西。”
第357章 古玩大集
“什么好东西?”余耀问道,“你收的?”
“别一说好东西就想到玩意儿上!是我妈自己灌的土猪肉香肠,经典比例,瘦七肥三,已经晾好了,嘱咐我给你送十斤过去。”濮杰应道。
“噢?确实是好东西!一听我就有点儿流口水,直接放电饭煲里,熟了整煲米饭都是香味儿。”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我先挂了。我先和客户谈好,等我去你家。”
刚挂电话,门铃就响,是楼下涂文海和老伴来了,手里也拎着东西,都是涂文海老伴做的吃的,有熏鱼,有皮冻,还有腊肉。
余耀让进来,他们小坐了一会儿。家里没什么可回赠的,余耀心说回头买了东西再下去趟吧。正好一并买些茶叶、烟酒、礼盒什么的吧;过年了,自己也得出去走动走动。
他俩走后,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濮杰就来了。原先的客户还想绷绷价儿,那就没办法了。濮杰已经联系上了胡占山,约了明天去店里看货。
“今天你没事儿吧?”濮杰说完,点了支烟问余耀。
“暂时没事儿,一会儿想去店里。”
“别去店里了,咱们去个好地方。”
“别介,你先说是什么地方。”
“兰山县大集啊,赶集去,热闹。”
“你说古玩大集啊?不对啊,每年最后一场,不都是腊月二十么?今天十七啊。”
隶属江州市的兰山,是个历史悠久文化发达的县城,古时候也是江北的交通要塞,现在还留着城门楼子呢,就是城墙没了。
而且这里古玩之风盛行,八十年代末就出现了不少倒腾古玩的。那个用唐三彩仕女俑做局、后被余耀识破的贾大爷,就是兰山县库岸村的老户。
农历逢十的日子,兰山县会有古玩大集,就在城门楼子一侧、护栏以外的一条不宽的道上。腊月二十的古玩大集,是一年之中最后一次,往往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
这个古玩大集,夏天是清晨开始,不到中午就结束了;而冬天的时候,都是傍晌午才开始,下午三点左右结束,图暖和。因为夹了午饭的时间,所以每逢古玩大集,周围的小吃摊和流动车也不少。
“我也是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听胡占山说的。他说今年腊月二十,兰山县有个什么文化艺术节开幕式,就在城门楼子前的广场上,让古玩大集挪地方,不然有碍观瞻。但这地方多少年了,摊主担心一换买家会少,所以都不想换;而且十八十九两天文化艺术节得布置什么的,所以就提到今天了。”
“你在电话里还跟他扯了会儿闲篇儿啊?”余耀又问,“他也去?”
“他今天没空,不然就今天看货谈买卖了。”
“行,那走吧!”余耀点头同意。
余耀和濮杰到了地方,已经挺热闹了,路两边的古玩摊子铺开了一百多米,琳琅满目的各色玩意儿,还混杂着旁边小吃摊飘来的香味儿,加上此起彼伏的吆五喝六,是不能和文化艺术节一起开场。
不过,如今这年头儿,大集上虽然确实有从四里八乡收来的东西,但好玩意儿仍然不容易看到;高仿为主,还有年份凑合但收藏价值低的大路货。
这古玩大集上的摊主们,还都挺鸡贼,不仅善于察言观色讲故事,还有托儿或者打配合的来回穿插。
兰山县有一座兰山,周边曾经是著名的抗倭根据地;现在这些村里的老户,在古玩上对付买家,比当年老辈儿对付鬼子的心眼儿还多。
“我好像有点儿饿了。”濮杰没看几个摊子,就开口道。
“你定,先吃还是简单走一趟再吃。”
“还是先看看吧。”濮杰长呼一口气,“这一饿啊,我还有点儿感慨。你说古玩这东西,不能当吃不能当喝,甚至有的只能看不能随手把玩。但瞧瞧这些从江州甚至更远的地方赶来的,一个个眼睛冒着绿光瞅来瞅去,不玩的人,还真不容易体会。”
“玩上了,一辈子也难撂下。”余耀也感慨一句。
“精神鸦片啊!”
“你注意点儿用词,别引起什么误会。”
两人说着,走到了一个有人围着的摊子边。
摊子前,一个看着挺年轻、最多三十岁的男子,对着阳光,站着拿一个青釉的小洗子在看来看去。
而男子两边都有人,也都在盯着这洗子,瞅那眼神儿,好像他一放下就准备抢过来看似的。
余耀探头从旁边细瞅几眼,紫口铁足,金丝铁线,哥窑的特征。
不过,这个洗子肯定不是宋代的。阳光下,从金丝铁线这种开片上就能看出来。
金丝铁线是一种开片,却和很多开片不一样,因为它经过了长时间的釉面炸裂,同时还有个条件是出窑过了一遍炭黑水。
金丝是指细碎的黄色开片,铁线是指粗大的黑色开片。
哥窑出窑之后,釉面炸裂不断形成开片,能“炸”多久呢?
两年!
这是一件让外行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