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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泰拿着手机,好一番翻找。
“国内和境外,对社会组织的登记管理,是有差异的。带国字头的,国内不易登记,但是境外有些地方就相对容易,成立一个公司即可。这位李秘书长给你看了之后,是不是还让他们协会给你出具了证书?收费也不低吧?”
金正泰看着手机,又听着上官雨的话,冷汗下来了。
余耀心想,他能买到万历官窑的青花格盒,看来只不过是一时运气,谁都有撞大运的时候啊。
这样的山寨协会,在古玩界并不少见,随便扒拉扒拉,就能找出一堆,综合类的,或者分类的书画、瓷器、青铜器、玉器,等等都有,一般还都带着国字头。
为了方便,都是在境外登记,取得国字头或者唬人的名称,看着和国内依法登记的协会差不多,甚至故意雷同。境外登记,国内活动,吸纳会员,给钱就能出具证书,发出会员单位的牌照。
另外,还有其他一些敛财手段,比如会员的会费,搞评选,搞培训,甚至用一些龌龊的手段做局、敲诈。
因为登记地址是在境外,所以圈够了钱跑路的,也时有发生。
莫要说金正泰的这幅字是揭出来的“真品”,就算是高仿,一样可以说成真品、出具证书,对山寨协会来说,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你和这个李秘书长接触得多么?”上官雨又问。
“时间不长,见过几次面。认识他,还是他和几位书画界人士到我店里吃饭,其中一位画家我知道啊,这可做不了假!”
余耀心道,他还能连几个书画界人士也不认识?那还混个屁啊!
上官雨咳嗽两声,“这些人的交际都是很广泛的。这个,他只是鉴定,又不是货主,你的这幅字,确实是从师大一个教授手里来的?”
“对!那位教授德高望重,想来不会故意骗我吧?”
“这种水平的揭裱,那位教授被蒙蔽了也有可能。金老板,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教你一个办法,一分钱都不用花。你去嘉尔德、苏比士这样国际一流的大拍行,送拍试试,参照他们的处理结果和态度,再多问几句,细细留心,基本就能见分晓。”
“多谢上官先生指点。”金正泰拱了拱手,“上官先生的鉴定,应该不会有错了,我看情况吧。”
“金老板不必客气。正好,有件事我也想请你帮忙,不知行不行?”上官雨说话的时候,看了余耀一眼,余耀微微颔首。
这幅字,说起来是台岛来的,余耀便想到了谭家,之前他对上官雨做出的口形,就是一个“谭”字。
是在猜测,莫不是出自谭氏集团?他们还有这样的高手?
“上官先生太客气了!你只管说。”
“这幅字的装裱时间,不会超过十年,想来揭裱的时间也不会长。我很好奇,谁能有如此惊人的手段,所以想麻烦一下金老板。”
“我明白了!”金正泰点头,“我联系一下那位教授,问问台岛的原主,那场拍卖会的具体名称和时间,还有知不知道是谁送拍的。”
“那就谢谢金老板了!”上官雨又道,“不过,若是金老板想找那位教授的后账,就算了。”
金正泰摆摆手,“二位有所不知,当时教授出手这幅字,也有点儿迟疑,我信誓旦旦保证这个保证那个,哪还有脸找后账?而且上官先生也说了,说不定他也被蒙蔽了!不过,打听一下来路,还是可以的。”
随后,金正泰又讨教了很多书画鉴定上的东西,上官雨略略指点一二。
离开饭店,两人沿着路边步行了一段。
“若谭家真有如此高手,谭心定的眼光想必差不了。那幅《秋山湖光图》被鉴定出是仿品,不是没有可能啊!这么长时间了,尹宝荣还没给我回话,也说不定出了状况。”上官雨沉声道。
余耀想了想,“这幅画我没见。但是我见过《流江重峦图》,谭心定并未看出来。要是何以濯的仿古功力与何上善差不多,谭心定应该一样看不出来。”
上官雨点点头,“他虽只仿过这一幅,但就这一幅而言,对比何上善的水准,足可望其项背。”
“你这么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拿回去之后,要是谭氏集团真有这种揭裱高手,就不太好说了。”
第294章 流水席
揭裱高手未必能看透画作的笔意笔法,但却能对纸墨和做旧鞭辟入里。
“是啊!”上官雨驻足。
他并不怕找后账。特别是被谭心定买走——谭家是干什么的?也不可能找后账。
只是这幅画,是何以濯想验证功力的东西,他最终干了这件事儿,不算正道,可也不想被货主识破。
“走一步看一步吧。”余耀笑了笑,“你拿着簪花仕女图,早点儿回去吧,咱别再外面逗留了。”
“好,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两人分开,余耀回了酒店。当天晚上也是辗转反侧没睡好,早晨很早又醒了,拉开窗帘,却见西北风卷着密集的雪花纷纷扬扬,外面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杨锐。余耀想起来,前天吴臣还说呢,杨锐昨天回来,今儿周六,还说一起逛市场,可这雪太大了,地摊怕是逛不成了。
“我天没亮就起了,结果一看下雪了。”杨锐打了个哈欠,“这事儿弄得,还有,吴处孩子发高烧,大半夜跑去医院了,他也没空了。”
“啊?不严重吧?要不要去看看?”
“我刚才问了,烧已经退了,没大事儿。还是别去了,你不知道,吴处的老婆特能唠叨,而且时不时的还挺噎人,我一见她就打怵。”
“行,那你就休息一下吧,这刚出任务回来,也够累的。摊儿永远也逛不完。”
“嗯,上午我再睡个回笼觉,估摸着晌午雪就停了。这天儿,吃涮肉最合适,还去那家,我请你。”
“我请你吧,给你接风洗尘不是?这天儿吃火锅确实很合适。”
“涮肉可不是火锅,火锅是泡煮,涮肉重点在一个‘涮’字,别的火锅就没这意思了。”杨锐又道,“一顿饭咱就别客气了,主要是下午有个好去处,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你真行,工作积极不积极不知道,淘东西倒挺来劲儿。”
“我工作也很积极。不过,淘东西我不喜欢一个人玩儿。之前我和吴处常一起逛,不过他偏好字画和古籍善本什么的,我兴趣不大,我还是喜欢器物。”
“行啊。你说吧,什么好去处?”
“鹿鸣山庄从下午三点到到晚上十点,有流水席!三点到六点一场,七点到十点一场,中间一个小时,是晚饭时间,他们提供。”
“鹿鸣山庄?流水席?”
“鹿鸣山庄就是个名字,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流水席嘛,就是东西不停,轮着上。”
余耀懂了,“原来这个意思,那同一件东西,好几个人都看上怎么办?竞拍?”
“竞什么拍啊?又不是拍卖会,东西明码标价,谁手快是谁的!”
“明白了。那就是拼眼力了?跟抢答题似的,光快也不行,肯定有假货,拿错了就赔了!”
“所以才叫上你嘛!到时候我看上的给你比划一下,帮我掌掌眼!”
“得,这壮丁抓的,一顿饭就给打发了。”
余耀挂了电话,也睡了个回笼觉。
临近中午,雪果然停了,太阳露了头,照在积雪上明晃晃的刺眼。两人一起去吃了饭,因为下午要去流水席,都没多喝,一人喝了一瓶啤酒。
这鹿鸣山庄,位置挺偏,在北郊。余耀到了之后才知道,名字叫山庄,其实在山脚下路边,有个大院,院里两侧是平房,居中是一栋面积不小的三层楼房。
此时院里已经停了不少车,有的车的前后车牌都用布套给套上了,两人下车后,也过来一个小伙儿问杨锐要不要套。
杨锐一摆手,“我这车,不用。”
杨锐带着余耀进了楼房,走到一侧走廊的尽头,是一道防盗门。杨锐抬手便按响了门铃。走的时候余耀还回头看了看,另一侧走廊的尽头,也是一道防盗门。
门随后就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笑着对杨锐说道,“杨处来了?快请进!”
余耀跟着杨锐进去,发现是个挺小的房间,像个会客室,有沙发有茶几,一侧还有书架。另外,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站在一侧,没说话,只是点头微笑。
三十多岁的男子也不知按了哪里一下,书架居然分开了。
原来是一道暗门,暗门后,是斜着向下的楼梯,应该是有地下室了。他俩下了楼梯,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