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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瓦形钮铜印,余耀又拿起了龟形钮铜印。
这上面的印文是四个字,余耀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四个字是:
王孙和众。
其中的“和众”二字,在才朋玺给他看的同材质的小玉印上,也有!
当时余耀的判断,就是可能是个私印。
而那个小玉印,和这个龟形钮青铜印,年份一致,都是秦代的!
王孙是个姓。周代,周王之孙在诸侯国为官的,别称王孙,慢慢地,有些后代就以别称为姓。这个姓现在极为少见,因为明代以后,王孙氏一般简改姓氏为“王”或“孙”。
跟在“王孙”之后的“和众”,可能是名字,那时候名和字不是一回事儿,或许是名,或许是字。
“这两方印,是一个人的!”吴臣见余耀看完了,开口道。
“玉工寿,就是王孙寿,就是王孙和众?”余耀明白了。
“王孙寿,字和众,秦代咸阳第一玉工,目前根据各种史料和考古发现,他雕刻传国玉玺的可能性最大!”吴臣介绍道。
“他胆子也太大了!”余耀心中暗叫!
因为他立时想到,那个小玉印所用的一小条玉材,很可能就是王孙寿在雕刻传国玉玺时私自留下的!
不仅留下了,还刻上了自己的字“和众”。虽然不曾留下全名,但私藏传国玉玺剩料,那也是掉脑袋的事儿!
吴臣看了看余耀,见余耀没说话,便继续说道,“王孙寿的墓葬,清末被发现并盗掘,不在咸阳附近,而是在中原西北某县;当然,这个地方,靠咸阳也不算远。墓葬的具体情况,我们不掌握第一手资料,但是根据一些搜集到的说法,当时有多伙盗墓贼,还发生了冲突,因为墓葬里有不少和田玉器。而这两方铜印,很可能就是墓葬里出来的。”
余耀暗想,那个小玉人,常欢喜也说是在中原省西北某地挖出来的,莫非也是王孙寿墓葬里的?因为当时混乱争抢,小玉人丢失被埋,直到最近才又被挖出来?
如果是这样,那王孙寿私留的玉料,应该就是两小块,一块做成了小玉印,一块做成了小玉人。
同时,这个小玉印,肯定是被摔了,而且缺角没有遗失。什么时候摔的不好判断,但缺角和主体,最终被不同的人得到,最后的所有者,就是谭如肃的父亲和郎先琨。
“现在你们掌握王孙寿墓葬里的其他玉器么?”余耀问道。
“一件也没有。据说,王孙寿的手骨中,一手一件玉器,最为珍稀,但具体流向,我们也不清楚。”吴臣接着说道,“现在这个小玉块,有可能是出自其中一件玉器;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就是王孙寿私藏了两小块玉料!”
余耀思忖片刻,决定把小玉印和小玉人的事儿说出来。
说的时候,小玉人他直言不讳。但才朋玺的小玉印,他并没有点出是谁的,只说知道这么一件东西,他人的东西做不了主。
杨四海和吴臣都是大吃一惊。
“你怎么不早说?”杨四海脱口问道。
“现在说,节奏刚好。”余耀说着,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锦盒。
杨四海立即打开,赫然正是玉质一般无二的小玉人!
“要这样的话,那就能对起来了!”吴臣兴奋道,“王孙寿的墓葬里,尸骨双手之中,必然是一手小玉印,一手小玉人!因为盗墓贼的争抢,小玉人丢失被埋,只有小玉印流出。小玉印虽然被摔,但缺角没有丢失!谭家没得到玉印主体,却得到了缺角!同时,还有青铜印等一系列传国玉玺的线索来源!”
余耀点点头,却又皱眉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儿羊入虎口的意思?”
杨四海笑了笑,“你小子!难道我们还能强抢你的小玉人不成?!”
余耀跟着也笑了笑,“这是您说的,我可没明说。”
“你这个特聘专家,真是找对了!”杨四海道,“你放心,你的还是你的。不过,能暂时征用最好;另外,能不能和小玉印的持有者说一下,我们也征用一下?”
“征用没问题,要不然我就不会拿出来了。小玉印的持有者,我也可以问问。但有一点,征用了,什么时候还?总不能找到传国玉玺再还吧?这要是三五十年找不到,那不就成了不是我们的了么?”
才朋玺早就说过,依靠特殊文物调查局,才是最有可能搞清楚所有问题的途径。余耀知道他必不会反对征用,甚至若是他知道来历,一样会说出来。只不过他确实不知道郎先琨是怎么得到的。
现在来看,郎先琨得到的过程已经不重要了。
杨四海回应道,“这样,小玉印和小玉人,我们集中征用之后,一周之后先归还一样,但必须得留下一样,时间可能稍长一些。具体多长不好说,但我们有规定,超期两年的,所有人可以申请调回。”
余耀一听,颔首微笑,“杨局,这个回答我很满意。另外,我做主了,小玉人留给你们长期征用,一周之后,先把小玉印和小玉块一并取回!”
小玉人是他自己的东西,当然可以做主。小玉印是郎先琨遗物,若是正好补上缺角,让才朋玺一并留存,郎先琨泉下有知,应该是弥补了一个遗憾,残缺的小玉印得以“破镜重圆”。
第264章 最后的暗示
就在思考和表达的时候,余耀忽而想到,这特殊文物调查局,知不知道鬼眼门的往事呢?
按说应该是知道的,但料想不可能有自己知道的多!特别是鬼眼门秘藏,他们不知情的可能性更大。
如此,不能提及任何鬼眼门的事儿。
和他们的合作,限于和氏璧传国玉玺。这也算是自己参与过惊天动地的大事,同时靠上了一棵大树,以后若有什么别的麻烦事儿,是可以借力的。
杨四海点点头,“行,我答应了。你的人脉,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解决了这件事,余耀转而问道,“这里面还有一些疑点。比如,即便这个玉工王孙寿胆大包天,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私藏了两块小玉料,问题是他是如何得手的呢?再比如,他为什么要私留玉料?这东西私留了,万不敢示人,就为了带进棺材里?”
吴臣应道,“这些谜团,怕是很难解开了。因为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关于王孙寿的记述都太少了。我们得到这两方铜印之后,曾经重新探查王孙寿的墓葬,是发现过竹简残留的,不过他的墓葬除了隐蔽性还可以,各种措施并不到位,竹简已经朽烂,无法辨认字迹了。”
杨四海沉吟道,“为什么私藏,原因说不定很简单。一个玉工,见到从未见过的玉质,如果又非常喜欢,甚至到痴迷的地步,铤而走险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假设原料是和氏璧,那体量远大于传国玺。除了这两小块,至少还有二十八块碎料,打磨后被用在秦陵地宫镶嵌二十八星宿。也正因为碎料较多,使得他私藏两块小玉料,不易被发现。”
“秦陵地宫从未被发掘,谭家怎么会臆测地宫穹顶镶嵌了二十八星宿?”余耀不由接着问道。
“这张图,肯定是根据王孙寿墓葬里的东西推论出来的。竹简朽烂,玉雕石刻金属器却能留存,说不定会留下线索。”
吴臣进一步说道:“谭家关于传国玉玺的线索,多半是来自王孙寿的墓葬,甚至有可能大部分东西都被他们给收了,只是留下了小玉印的遗憾。”
杨四海踱步之后顿停,“小玉印和小玉人,是王孙寿墓葬里最重要的东西,小玉人应该是盗掘之时就丢失了;小玉印成了唯一的关键,谭家只得到了一角,那得到主体之人必不简单!”
说着,杨四海望向余耀。
余耀想了想,“原主去世几十年了,现在的持有者只有小玉印在手,却知之甚少。我若知道详情,不会隐瞒的。”
杨四海点点头,“我信你。这一点,现在也不必强求了。出自王孙寿墓葬,这个终极源头知道了,其他过程暂时没必要浪费精力。”
这时候,吴臣拿出了浮雕了“听琴图”的玉板,就是琴棋书画中的画。
之前杨四海告诉过余耀,玄机在于那个“天下一人”的画押,这个画押,是镶金而成。
吴臣用特殊工具取下了这个类似“π”字形的黄金小件。余耀看了看玉板上的空隙,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吴臣拿着黄金小件对余耀说道,“这个玄机,不在于暗藏东西,而在于金镶玉本身!”
余耀恍然大悟,“琴棋书画,有原料,有地宫里的二十八星宿图,有玉工的铜印,而这个金镶玉,却是最后的暗示!彻底指向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