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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却好似看明白了,眼中划过惊讶之色。
“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黑大个儿此时猛然叫道。
但是剩下几个人看着林丰草,都有点儿迟疑了。
杨锐冷冷一笑,忽然从身上掏出了证件,上面的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来啊!”
特殊文物调查局的证件,常规的有两套,一套文物部门的,一套警方的。至于特别行动时,各种证件都会相应临时办理。
林丰草的功夫,加上带着警徽的证件,这几个人还不跑,那就是弱智了。
眨眼工夫,几个人都没影了,黑大个儿刚挣扎着起来,却被林丰草和杨锐前后夹住,跑是跑不了了,他龇牙咧嘴,“警官,开,开个玩笑;我错了我,您大人有大量。”
杨锐没搭理他,抬手冲店门口的店主招了招手,“来,你有权利检查证件,检查完了带我进去,我怀疑你店里涉嫌非法经营文物!”
“哎呀!”店主颠颠就过来了,“警官,不就是玩儿么!哥儿几个都爱开玩笑!哎?刚才咱们还谈买卖呢!您说的两千是吧,拿走!交个朋友!”
“别玩儿心眼儿!这一套我比你熟!咱俩没买卖,是别人买,我帮着说话而已。”
“这话说的,你们是一起的······”
“你哪只眼睛能看出我们是一起的?我说了我认识他了么?”
杨锐本来不愿意这样。但这店主实在让他太腻歪了!而且,林丰草一出手,已经教训黑大个儿了,但这个店主却还没收拾,他不动手,也不能动他。
余耀一看,也是暗叫不妥,来逛市场,是以个人身份,就算想以公职收拾一个古玩混子,也不能是当场啊!
“消消气。”余耀笑着对杨锐说道,“教育教育就可以了。”
林丰草跟着也劝了一句。
杨锐哼了一声,点了点店主,“光天化日之下,还敢玩儿横的!这是想关门大吉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真是开玩笑。”
“长点儿记性!”杨锐说完,顺势就抬脚走了,余耀和林丰草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后,黑大个儿捂着手指冲围观没走的几个人瞪眼,“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接着,他上前对店主说道,“我说,你怎么不翻开证件看看,万一不是警察呢?”
“你怎么不看?”店主白了黑大个儿一眼,“这个人我本来就纳闷儿,怎么这么不怕事儿?民不与官斗,今儿算我倒霉!”
黑大个儿腹诽,你特么没折财没受伤的,倒什么霉?倒霉的是我好吧?
这时候,余耀、林丰草、杨锐也都不想再逛了,一起向外面走去,商量着吃了午饭之后就一起去西郊看东西了。
“林老师,你刚才使的,莫不是源出南少林的‘鸣鹤二十八宿’?”上车之后,杨锐这才问了出来。
林丰草稍稍一怔,“想不到,杨兄在拳术方面眼力也可以啊?”
第231章 鬼眼穿木
“我练过几年拳,多少懂点儿。特别是我曾经详细看过一个纪录片,说的是闽省的几个代表性拳种,其中的鸣鹤拳给我印象最深,尤其是‘鸣鹤二十八宿’。”
林丰草点点头,“我大舅的第一个师父,就是鸣鹤拳的传承人之一。”
“怪不得!”杨锐连连点头,“那你定然是从小学了!”
“算是吧,一直也没撂下。”
杨锐随口又问道,“那你大舅在古玩上的眼力也很了得了?文武双全啊!”
林丰草没遮掩,“我大舅醉心拳术,对古玩也就是个皮毛,连我外公的藏品都执意不肯接手,现在云游天下,根本都找不到人。”
“啊?”杨锐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有位拳术名家,精通多种源自南少林的拳术,而且喜欢遍访拳术高手切磋,很多人都说他从未有败绩,最差的一次就是和佛山一位咏春高手打成平手。他叫朱长桥。”
林丰草眉头一挑,“我知道他是个高手,却不知原来这么有名!没错儿,我大舅就是朱长桥。”
“哎呀!你原来是名家之后啊!你外公不会也精通拳术吧?”杨锐不由拍了拍方向盘。
“我外公不仅不懂拳,而且不喜欢功夫,我大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特别痴迷,当年拜师都是偷着拜的。”林丰草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我从小瘦弱,我母亲为了让我强身健体,才让我跟着大舅学的。”
两人在交流的时候,余耀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不过未曾插言。
等到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余耀瞅个空当,“林老师,我也冒昧问一下,那你外公精通古玩,尤其擅长竹木牙角,是家传还是拜师学的呢?”
“算是家传吧,我外公的父亲,也就是我外曾祖父,曾经是个木雕匠人。”
“木雕匠人?”余耀沉吟,“我再冒昧问一下,你可曾听说过朱正梁这个人?”
“你说什么?”林丰草表情凝固,不由追问一句。
“我说朱正梁这个人,你听说过吧?”
林丰草沉默片刻。
他本来是坐在副驾驶座上,余耀坐在后排,此时,林丰草回头过头来,看着余耀,“余先生,你是怎么听说的这个人呢?”
杨锐一边开车,一边嘟囔了一句,“木雕名家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余耀迎向林丰草的眼神,“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多少有点儿渊源。只是刚知道你外公姓朱,又精通木器,所以才有一问。”
林丰草缓缓转过身去,目视前方,这才开口道,“不知道你问的朱正梁,和我的外曾祖父是不是一个人。”
余耀看了看开车的杨锐,口气仿佛很随意,“噢?那有机会的话,可以聊聊。”
“好!”林丰草应道。
杨锐笑起来,他根本没多想,“哎呀,林老师,你看看,你家里全是名人啊,我知道你的大舅;余耀更狠,连你外曾祖父都知道!”
余耀接口道,“我也是偶然见过朱正梁的一件小作品,算不上名家。你说他大舅是拳术名家,料想是真的有名气。”
林丰草随后也跟了一句,“你们俩算是博闻广记了。我大舅应该有些名气,但我外曾祖父,就是个民间匠人罢了。”
接着,余耀便转移了话题,“杨哥,现在去吃的这家卤煮,有什么特别的么?”
“你吃了就知道了,别看不是名店,但他们家的猪肺猪肠绝了,火烧那嚼劲也够,对了,还有他们自己包地种的小葱······不能说了,再说口水下来了!”
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余耀和林丰草对视一眼,彼此都轻轻点了点头。
一人一碗卤煮火烧,配了几个小菜,三人都吃得满头大汗。
快吃完的时候,杨锐的手机响了起来,杨锐正想喝汤,顺手把手机放桌上,摁了免提,先喝了一大口汤。
“你小子在哪里?赶紧给我滚到单位来!”手机传来了杨四海的叫声。
杨锐放下碗,立马关了免提,将手机拿到了耳边。
“你长本事了啊?跑到潘家园和一个小贩显摆什么?”
“谁告诉您的啊?”杨锐嬉皮笑脸。
“你闹那么大动静,市场管理方都知道了!你还有没有点儿数儿了?这叫公报私仇知不知道?”
杨锐不停地说着“是是是”“好好好”,挂了电话之后,两手一摊,“两位,都听到了吧,我得回单位了,下午陪不了你们了。”
余耀问道,“不会受处分吧?”
“顶多就是写个检讨。杨局出了名的护犊子,在家骂得狠,对外一点儿错儿都不会认。”
“没事儿就好,你赶紧走吧。”余耀点点头。
“明天周日,我还休班,等我联系啊,再去别的市场逛逛。”杨锐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
杨锐走后,余耀笑着对林丰草说道,“出去走走,消消食儿?”
林丰草“嗯”了一声。
两人走出了饭店,沿街走了走,发现前方有个小公园。他们吃饭早,这会儿还在午饭点儿,小公园里没什么人。
走到小公园一角的凉亭里,余耀站定,四下看了看,接着便直截了当,“林老师,你外公有没有留下一枚清中期的花钱?”
林丰草再度四下看了看,“这么说,你也有一枚?”
“正是!”
“钱上带着鬼脸?”
“对,鬼脸花钱!”
林丰草皱眉眯眼,思忖片刻,开口道,“我外曾祖父,的确是朱正梁,他只有我外公一个儿子,名叫朱东楼,传给了他!我外公一儿一女,但是我大舅执意不肯接手,我外公在觉得身体将朽之时,权衡再三,最终隔过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