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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了底座,我上头的犀角笔架怎么办?这是一套的!”老板应道,“你喜欢木器,市场里有专门经营黄杨木的。”
老板没明白过来,但是余耀一听就明白了。
林丰草是故意指东打西,他看上的,不可能是这个黄杨木底座。
林丰草擅长竹木牙角,一定能认出这个黄杨木底座不过就是现代工艺品,而且和上头的犀角笔架并不完全吻合,很可能就是临时拿来配在一起的。
林丰草看中的,是上面的犀角笔架才对。
余耀一开始没太注意这个犀角笔架,林丰草和男子一问一答的时候,他不由弯了弯腰,仔细看了看。
嗯?
这笔架,好像是老的!
好像不是披毛犀角的!
不过,也不是古代的老犀角。
它······材质好像不是犀角!
虽然看上去,表面也有密集的纹路,有点儿像犀角的鱼子纹,但细看还是有分别,这笔架的表面,应该是打磨不精细的颗粒纹,然后被长期盘摸形成包浆,黑亮润泽,才会和高光抛出的披毛犀角相像。
怪不得林丰草要玩儿一手,他是在探路,看看摊主有没有数儿。
一探之后,男子就漏了,这句话正中林丰草下怀,老板确实是当成犀角来卖的,而且既然说了不拆,那就“没办法”才一起买呗。
“不拆啊?那我一起买了吧,唉,还没玩过犀角呢,怎么卖?”
一听他要一起买,男子咧嘴一笑,“什么一起啊?你要买买犀角,就送你底座。”
“犀角怎么卖?”
“今天大酬宾,三百一克!”男子伸了伸手,“要么?要的话我给称称。”
林丰草点点头,“行,你先称称吧。”
这个小笔架,宽不过七八厘米,三个小“山头”,最高的不过五六厘米,根据犀角的比重,应该有一百多克。
男子放到了电子秤上,林丰草忽然又道,“我怎么看这犀角有包浆,不会是老的吧?这个让买卖吗?”
男子此时正在看克重,82克,脸色忽然一变。
以他的经验,这个体积的笔架,起码应该有一百二三十克才对。
但林丰草此时问话了,他接口应道,“放心,我这里有合法的手续。”
林丰草也看到了电子秤显示的数字,连忙又道,“老板,怎么这么重?犀角不是应该很轻么?”
老板一愣,心里不由打了个转儿。这个人只想要黄杨木底座,看来对犀角一窍不通啊!这明明是偏轻了,怎么会偏重?他这是听了以克论价,当然是想越轻越好了!
“不懂了吧?对犀角来说,这是偏轻了,不是偏重了!因为这是老料子,我进货的时候,从东北一个大货商手里拿的,这件笔架,他玩了有个十几年了,干透了,所以轻点儿。你这算赚便宜了!”老板凑近林丰草,低声说道。
男子这是一见林丰草不懂,开始信口忽悠了,哪有什么“干透”一说?
不过,他确实是从东北的大货商那里拿的,也不知道大货商从哪里淘换的,反正和一批披毛犀角的摆件一起放到了货架子上,他一并划拉走了。
这个黄杨木底座,是市场里一个经营木器的店主,拿了他几颗犀角珠子,用一些木器以货抵货,有底座有盒子,他正好用来配着卖了。
货太多,这个笔架他一直也没太上心,最好卖的圆珠手串和挂件、牌子,他早就都称好了克重,放密封袋里贴上了标签。这个笔架,他不要说没称过,甚至都没有仔细端详过。
但这一称,却发现这么轻。
第227章 琥珀之圣
但在林丰草的催问下,摊主的第一感觉,却是这东西可能不是真犀角,是特么人工材料仿的!所以才会偏轻!
因为就算是羊角牛角黑驴蹄子,都不会这么轻。
他瞬间回想了一下,怪不得!当时,这件本来不在货单里面,是他顺带多拿的,但那个大货商也没追着多要钱!其实他不知道,人家是不和他计较,大货商也是在当地的地摊上捡的,花了无俩钱儿。
既然,发现不对和有人要买,撞一起去了,摊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倒出去再说!
他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想清楚:不是披毛犀角,未必就是更差的材料,可能是更好的呢?
没想清楚,不是没想到,他本来想到了琥珀蜜蜡,这是比犀角更轻的天然材料。
但是,琥珀即便有血珀棕珀之类的,也只是偏黑,不会是这样全黑,同时透光性也不会这么差。
而且,深色琥珀的新矿料,价钱和披毛犀角差不多,彼此之间不需要互相“模仿”。
还是应了那句话,知识就是财富,他想不清楚,不是脑力不行,是知识欠缺,眼光不够。
林丰草此时看着摊主,“啊?人家玩过十几年了啊?”
“82克,给你把零头去了,算八十克,两万四,可以了吧?你玩玩就知道了,犀角,好东西!还有药用保健价值呢!”男子笑眯眯说道。
“太贵了!”林丰草摇摇头。
一个好汉三个帮。这时候,人多逛市场的优势体现出来了,余耀和杨锐充分发挥了善于配合的特长。
“老板,这披毛犀,最好的料子,也就三四百一克,你这不是老料子的问题,肯定是密度不行,里头糠了都不一定。哪能还照三百一克?”余耀点了支烟,看似很随意地说道。
杨锐点点头,“两百一克都有点儿贵了,我看哪,一万差不多了!”
“好家伙,你们这一唱一和的,一万买这样重的原料都买不来!而且你们看到了没有,这个笔架,工艺也很不错!”
林丰草摆摆手,“我就是搞木雕的,不差什么啊?就是随便弄了弄。”
“这才叫自然美!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你本来就很美!”摊主说到这儿,好似逮住了一点,“这也说明,料好,不舍得去啊!”
林丰草想了想,“这样吧,好歹是犀角,算两百一克,你再饶我点儿零头,一万五!没第二口儿了啊,你要说不行,我也不耽误你做生意了!”
林丰草说着,放下笔架,起了身。
“我是真服了你了!”摊主故作一脸无奈,“就算两百一克,去了零头最少一万六!而且要这样的话,那这个底座你给我留下,好歹值几百。”
“一万五,带底座!”林丰草强调。
摊主没说话。
林丰草拔腿就走。
欲擒故纵这一招,市场上常见,买家卖家都懂,但也得看使得好不好。林丰草走得快,没半分拖泥带水,要不是余耀看明白了东西,都能当他真是撒手了。
这主要就是还有余耀和杨锐给他托底呢,摊主要是不喊他,余耀或者杨锐可以出来打圆场,一万六拿下;至于底座,本就是无所谓的事儿。
“回来吧回来吧!”摊主喊道。他也是能多赚点儿是点儿,不抻到最后不来这一锤。
货款两清之后,三人走出大棚。
林丰草直接将笔架放进了大衣内口袋,手里拎着的袋子里,只剩下个黄杨木底座了。
“这不是犀角吧?”杨锐多少也瞅出了一些端倪,但他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林丰草点点头,“琥珀。”
“琥珀?”杨锐一愣。
林丰草看了看余耀,“余先生应该晓得。”
“这是瑿珀。”余耀开口。
“那也不对啊!”杨锐摇头,“我见过瑿珀!现在缅甸不还有产出么?没这么黑啊,而且不会这么不透。再者,老板支摊子做生意,来来往往的文玩爱好者也这么多,会看不出是瑿珀?”
林丰草笑了笑,“你见过瑿珀?”
“对啊!顶级无杂质的,也就比披毛犀角的克价稍微贵点儿!”
余耀拍了拍杨锐的肩膀,“那不叫瑿珀,都是颜色比较深的血珀或者棕珀,看着近乎黑色罢了,都是商家借着瑿珀的名头来炒作。”
林丰草点点头,“真正的瑿珀,形成条件非常苛刻,市面儿上哪能轻易见到真的?”
杨锐沉默,要是别人说,他或许不信,但是余耀和林丰草一起这么说,他不得不信。
再说了,抛开东西本身,商家炒作这一点,他是有所了解的。
比如现在文玩市场上水很深的两种,天珠和沉香,商家会拿出各种名头炒作,甚至还把一些不了解的玩家忽悠的深信不疑,逛几天市场,翻几篇帖子,就觉得出手完全没问题了!实际上呢?寥寥无几的真品只掌握在极少一部分人手里。
“那到底怎么才算瑿珀?”
“这件就算!”林丰草非常笃定,转而眉头舒展,“你俩都捡漏了,没想到这么快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