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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玩儿什么?”刘大头已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玩儿?我还真不想跟你玩儿!”余耀似笑非笑,“因为你眼力好像不太够。”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八卦炉,怎么炼的火眼金睛。”
“你忙着蒙人,哪有工夫看别的?”余耀顺手指了指王大爷手上的五彩大盘,“今儿一来就碰上这盘子,光绪仿康熙,可惜脱彩了!这套后挂彩,好手段!不过,你不会拿着当真康熙卖吧?”
王大爷一听,瞪眼看向余耀,“什么?你说什么?!”
所谓后挂彩,是有的瓷器釉上彩的彩料脱落,这样的品相,价值上那就不用说了,必是跌得厉害。所以有人会补上彩料,重新回窑烧制。
后挂彩的迷惑性很大,因为胎、釉、款,都没问题。
后挂彩和接底类似,都是瓷器作伪的特殊手段,一般都是高手才能干的活儿。一旦出活儿,半真半假,也更容易蒙人。
一般来说,康熙官窑五彩的水准很高,几百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脱彩的。但是这一件,是光绪仿康熙。
光绪仿康熙的青花还凑合;但是五彩,胎釉能勉强到位,彩料也能调制,但上彩和烧制的水平却大打折扣,所以出现脱彩并不奇怪。
一件光绪仿康熙的脱彩盘子,摇身一变,成了康熙官窑五彩。这原盘和一套添加工艺的费用,合一起撑死也到不了五万,但康熙官窑五彩山水大盘的精品,在拍卖会上过百万是很轻松的;即便这一件用彩相对不够丰富,但也有可能逼近百万。
当然,他这盘子不能上拍,得找有财力、眼力还不够高的玩家。叫个六七十万,最后落到五十万,让人觉得还算是个漏儿,是拿捏得比较好的价位。
余耀看了一眼王大爷,“我说你被人蒙了!年纪这么大了,还出来丢人现眼!”
余耀故意态度很差,一是为了让刘大头觉得他不认识王大爷,二是为了让王大爷接着就走不至于显得不自然。
王大爷稍稍一怔,没接余耀的话,放下盘子之后,转而对刘大头说道,“哎呀,刘老板,我也不知道你俩什么关系,但这小伙子说话太难听了,我耳膜都觉得刺挠,今儿算了吧,改天我再来。”
“哎?老王,咱们里间说啊?”
“还是改天吧!”王大爷一边说,一边走出了雅玩阁。
刘大头也没再追喊,站定看着余耀,“该说正题了吧?”
余耀敲了敲柜台,“刘老板,今儿我算是先礼后兵!你干的那点儿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也别以为我甩不回来!但我现在不想多费工夫和你叨逼;你要是再不识趣,非得呛到底,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大头一阵心怯,但面儿上架子端得还行,他仿若高深莫测地一笑,“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这话,你要是今年九月初三之前跟我说,我没准儿就不吱声,只拿耳朵接了。另外,张玉堂比你还上不了台面,就算要和我拼一下子,也别找这样的猪队友!”
余耀说完,转头就走。
刘大头看着余耀的背影从门口消失,突然之间气急败坏,一把抓起柜台上的酒盒,向着门口狠狠掼了过去!
雅玩阁的小伙计刚巧此时来了,和余耀擦肩而过,刚进门口,被飞过来的砸在脚下的不明物体惊得蹦了一下,脑袋差点儿撞门框上。
他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走到了货架一侧察言观色。
“九月初三?这特娘的什么意思?”刘大头忽然回过味儿来,但这句话没头没脑,实在是琢磨不明白。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小伙计试探着接了一句。
“闭嘴!我特么现在就想抽你个‘半江红’!你这会儿才来,干嘛去了?”
小伙计缩头缩脑应道,“上午有点儿拉肚子······”
“你特么一星期拉八天肚子!”刘大头掏出一支烟点上,狠吸两口,缓了缓,又对小伙计说道,“去!根据这盘子的尺寸,去定个赞比亚血檀的盒子!别去老李的店,去新开的那家‘小木匠’,挑牛毛纹像小叶紫檀的料子!”
此时,余耀、濮杰和王大爷已经在车上往回返了。
王大爷还在一个劲儿地感谢,余耀的手机响了起来。
杨四海打来的。
第208章 琴棋书画
余耀抬手示意了一下,接起了电话,王大爷也便停了口。
“方便说话么?”
“我在朋友的车上,您说,我听着。”
杨四海却顿了顿,“那还是算了,话长,你找时间尽快再打给我吧。”
余耀料想杨四海是要说紫檀古琴镇纸的事儿,却又隐约感到了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麻烦,“好,我一回去就给您打。”
濮杰随口问了句,“谁啊?”
当着王大爷的面儿,余耀含糊应了一句,“贺所长那边的事儿。”
濮杰一听也不便再问。王大爷这会儿却又开始惋惜,要是康熙五彩大盘是真品就好了。
余耀近,王大爷远,濮杰先送到了余耀,又去送了王大爷。临别时,王大爷要了余耀电话。
回到格古斋,余耀坐下就给杨四海打了过去。
“是这样,小余,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那件紫檀镇纸,我们能不能征用一下?”
“征用?”
“你放心,我们只是先研究一下,如果确实需要留下,那你多少钱拍来的,加上手续费,一共花了多少,我们给拨一笔等价的征用费。”杨四海耐心说道。
这个紫檀镇纸,余耀已经取出了小玉块儿,要是原价拿走,余耀本是觉得无所谓的。
可是,他已经打开了。
“杨局,问题我已经打开了,这是个机关盒子!而且有一定损坏。”余耀先说了一下这个,然后才问,“既然要征用,那来历肯定不一般了?”
“打开了?”杨四海陡然抬高了声音,“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有?”
余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
这个小玉块的价值,在于到底是什么玉种、有什么隐秘的历史原因。可它终究不是成形的玉器,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况且余耀手头又有了一件小玉人。
最关键的是,余耀虽然打算找才朋玺看看,但现在已经对自己的眼力相当自信,料想才朋玺也未必能看出什么。
而杨四海这么一说,却让他一下子燃起了希望。特殊文物调查局的力量,不是民间任何一个人能比的,或许,只有他们,才能调查出真正的原因!
窝在手里一直搞不明白,那也就失去了意义。倒不如通过特殊文物调查局来弄明白。
“是一件小玉块······”余耀接着,便详细描述了一下。
杨四海听完,“果然藏了东西!但是光听你说,总是不明白!小余,能一并交给我们么?小玉块我们可以单独再拨一笔征用费!”
杨四海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余耀顿了顿才道,“费用的事儿好说。不过杨局,谈这个之前,你可以告诉我这件紫檀镇纸的来历了吧?”
杨四海也顿了顿,“行,那我把能说的给你说说!”
余耀拿着电话,起身反锁了店门。
“民国时期,有个很大的文物造假集团,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我知道,文物三言,半壁江山嘛;谭如肃是靠假画起家,后来涉及到各个古玩门类。”
“知道的不少!解放后,谭家和一部分高手去了台岛。他们是造假高手,也是文物鉴定高手,当年老蒋搜刮了不少文物珍品过去,除了故宫里的,还有很多民间的,谭家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余耀只是嗯了一声,心中却一下子想到了谭心宁,难不成她是谭家的人?而这紫檀镇纸,竟然又和谭家有关系?
“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当年在去台岛之前,因为种种特殊原因,谭如肃丢失过一只皮箱。这只皮箱是特制的,工艺精湛,一角还压花印了四个小字:琴棋书画。”
余耀没应声,继续听着,只是点了一支烟。
“当时局势你也知道,他没能找回。后来他在台岛还动用各种办法在大陆打听找寻,一直未果。九十年代的时候,我们碰巧找到了这只皮箱,但是东西已经没了!根据种种线索追查,最终陆续在各地找到了三样东西。”
余耀此时没忍住,“这古琴镇纸就是里面的琴?可是我刚告诉您的时候,您可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听我说,这里面比较复杂,我也是没想到!这从东江省文物商店延伸出来的线索,也不是很明确,我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