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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务员咬了咬嘴唇,心说这些人怎么都这样?!
之前去古玩市场问,一个个云山雾罩的,价儿都出得奇低;刚才走的那俩男的,好像也想蒙自己;本来以为这个女子都漏嘴了,说是战国的,现在却又避之不提了!
从余耀和濮杰座位上离开之后,她跑到后面,和男朋友又是打电话商量,又是上网查,虽然网上的价格乱七八糟,但两人商量着,认定光这件战国龙形佩,就能值个三十万!
当然,他们俩其实是瞎忙活。战国龙形佩,从几万到几百万,都有可能;但东西和东西能一样么?她手里这件,行价也就是能到二十万。
至于这只商代的玉镯,他们压根就没查到价格,但因为龙形佩的缘故,都觉得起码也能值三十万吧?
“你能出多少钱?”女服务员留了个心眼儿,这次没先报价。
女子又笑了笑,很温和地问道,“这两件玉器,你怎么来的?”
“你们买东西,都得这么问吗?”女子现在警惕性变高了,本来对余耀随口就说的事儿,这会儿知道反问了。
女子倒是挺有耐心,“要是来路不正,我怎么能买呢?”
“噢,是我男朋友家的,好多年了,放心吧,没问题。”女服务员接着追问,“你到底能出多少钱?”
“我可以出个最高价,两件一起,十万。”
女服务员一愣,心说她来的时候,没听到我们谈价儿啊!怎么出得这么准?
“你说的是rmb?”
“是的。我想,应该比刚才的两个人要高。”
“这个价儿太低了!”女服务员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此时,女子身边的老者咳嗽一声,“我们该走了。”
女子嗯了一声,又对女服务员说道,“这个价格,就酱,我不会变了。可以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说罢,女子竟抬腕看了看表。
女服务员目光顺过去,心说这块女表可真别致,虽然款式很简单,表壳和表带都是银色金属,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她不知道,银色金属其实是铂金。这块卡地亚女士腕表,比这两件玉器加起来还贵。
女服务员思来想去,还是拿不定主意。
“三分钟时间到了,怎么样?”女子问道。
“你报得太低了,十万连一件都不够啊!”
女子似笑非笑,利索起身,“谢谢,再见。”
说罢,起身就走,阔叔则跟在了后面。
“可你报得真是太低了!”女服务员在后面喊了一句,女子和老者却连头都没回。
女服务员颓然半晌,随后恨声道,“都想骗我!”
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妮儿,你得这么想,这两件玉器,饿了能当饭吃吗?它不是必需品,和那些名包名表一样,是奢侈品啊!大部分人买不起,所以注定不好卖;你又没有路子,不给人家留出利润空间,人家哪能收啊?”
“可他们出得都太低了!”
老板和蔼一笑,“粮食布匹十分利,中药当铺百分利,古玩字画千分利,而且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觉得一开始那两个男的算是厚道人,这女子和老头儿却更像商人。”
“这两拨人我都不卖了!”
“一开始十万你都觉得欢天喜地的,结果,唉。”老板心道,人心真是没法揣摩,“这样,我建议你缓一缓,先不着急,弄清楚了再说。”
女服务员忽而抬头,“老板,您能帮我打听下么?”
“我试试吧,可不保准。”老板微露苦笑,心说这样的东西,哪能这么轻易就找到真懂行的?说对说错、说高说低的,不都是麻烦?
此时,女子和老者却已经回到了一处国际连锁五星级酒店。
老者没有先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女子到了她的套房客厅,关门之后开口道,“二小姐,我们这次来江州,是为了明天的东西,老爷交待了,可不能生事啊!”
“阔叔,我有分寸。”
“你虽然是无心之言,却可能就此得罪了那两个男的。那个高大一些卷发的,是个练家子;那个文弱一些的,看似普通,但眼神太犀利了,也绝不是普通人。”
第189章 一组天珠
女子轻笑,“阔叔,你怕了?”
阔叔却一本正经,“我高连阔这条命是老爷给的,怎么都无所谓,但二小姐万一有什么闪失,让我怎么和老爷交待······”
女子学着阔叔的样儿,“我谭心宁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也不会出事儿的!所以阔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阔叔无奈摇头,“二小姐你早些休息吧。”
谭心宁送到门口,回身关门,眼神斜上四十五度,“眼神犀利?不就是瞪眼嘛?”
······
第二天,余耀早早来到了拍卖现场,上午的杂项场,有他两件东西,一件王玉兰款赵公明铜像,一件金胎掐丝珐琅箸瓶。
这两件东西,赵公明铜像起拍价一百万,却设置了两百万的保留价。也就是说,拍不到两百万,铜像算流拍,会重回余耀手中。
明代王玉兰款铜像拍卖纪录,最高那一件,到过四百万。
不过,这一件显然不如那一件,余耀预估在两百万到三百万。但,起拍价和保留价之间,不能差太多;同时,如果起拍价定太高,竞价效果自然会打折扣。
余耀是捡漏儿来的,而且这铜像超过两百万就算合理,便也同意了。
箸瓶起拍价也是一百万,不过没有设置保留价,因为这是炉瓶三事中的一件,而且不带款儿;若不是金胎,怕是百万也难出手。一百万的起拍价,足矣。
就在进入拍场的时候,不经意间,余耀忽而看到了谭心宁和阔叔。
这不是昨晚饭店里那俩人么?
恰在此时,谭心宁也看到了他,不由微微一愣。
这时候,阔叔却凑上前来,满面笑容,“小兄弟,又见面了。昨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谁都有个走神儿的时候,还望你别介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余耀也笑笑,“理解,过去了就过去了。”
“小兄弟豁达,先请。”
余耀也不客气,“谢谢。”便先进入了拍场。
他这次主要是看自己的东西拍成什么样儿,也没打算出手,所以还是选择了最后一排。而谭心宁和阔叔,则坐到了第二排。
拍卖开始,余耀没有见到谢治豪。
金胎掐丝珐琅箸瓶是第三件上拍,竞价的不多,成交价也不高,只比起拍价多了二十五万,一百二十五万成交。
余耀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这价儿算是正常。
王玉兰款赵公明铜像则是在中间位置,竞价情况真是出乎余耀的预料,一路飙到了三百万,还有三四个人在竞争。
其中有两个,看打扮,有点儿暴发户的感觉。
余耀心说,这哪是冲着明代铜器大师王玉兰的手艺啊?这分明是冲着赵公明这个财神!
最后落槌,三百八十万!
余耀晃了晃脖子,很满意。
一路看下来,余耀并未出手。他之前已经详细看了拍卖图录,也确实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杂项场的东西,种类比较多,一开始人很多,慢慢地越来越少,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某一两样东西来的,而且懂这个也未必懂那个。
到了倒数第三件拍品,余耀在后面看到,昨晚在饭店碰到那俩人,谭心宁和阔叔还在。而之前,他们一直没出手。
倒数第三件拍品,是压轴前的拍品,也是很重要的。
这是一组天珠。
两颗差不多大小的三眼天珠,直径在一厘米左右,长度在三厘米左右;一颗大的九眼天珠,直径一厘米半,长六厘米。
三颗天珠,还被配了琉璃隔珠,编了绳穿到一起,做成了挂饰。货主显然是经过琢磨的。
这一组天珠,余耀预展的时候注意到了,因为摆放的位置比较显眼。但他对天珠不感兴趣,并没有上前细看。
天珠这东西,是比较复杂的,主要产生在藏地及周边。
7世纪以前有过法螺天珠和九眼石页岩天珠,但基本见不到了。如今市面上主流认定的品级最高的天珠,是至纯天珠。
千年才能称至纯。
至纯天珠的材料,是藏区老矿玛瑙玉髓,然后用天然的草药颜料制成的药水镶蚀,在珠体上形成图案,还得经过火烧才能最终完成。
这种古法,据说已经失传了。失传年份说法不一,不少人认为最晚清代就断了。
天珠本来也可以归到玉器场里面,但推究一下,其实材质普通,又没什么雕刻工艺。更多的,其实是历史和宗教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