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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才趟到哪儿啊?就这么两块料,要是再当个愁事儿,那就不用在行里混了!”
“你牛逼!先挂了。回头再说。”
濮杰挂了电话,又点了一支烟,他打算继续等着看看。
过了半个小时,羊肉馆开始集中上人了,刘大头和张玉堂又一起出来了。张玉堂先打车走了,刘大头却走向黑色马三,打开后备箱,拿出了那个锦盒。
而后,刘大头便又往羊头馆门口走去。这时候,那个津门口音的男子也出来了,走向停车的地方。
两人擦肩而过,刘大头和男子手上有交接动作,想必是把车钥匙又给他了。接着,刘大头又招手叫了一辆出租,上车走了。
男子上了马三,并没有着急发动车子,而是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两只眼睛往外面扫视了一圈。
濮杰不由在车里矮了矮身子;心说这刘大头已经拿回了东西,看来这个计划他们是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男子发动了黑色马三,这次没有再穿小街,而是沿着小区门口的路向东开去。
濮杰也跟上了。
这男子最终开到了一家租车行,看来这车真是租的。
从租车行出来,男子并没有打车,而是沿着路边往前走。濮杰一看,在附近停了车,下车又跟上了。
余耀说不冒险,那是在店里;但是濮杰还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筹划的,便自作主张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这个男子身上找到突破口。
男子最后到了江边的一处绿化区。这个绿化区,有小广场,有小凉亭,还有一片小树林,树林里也有座椅。这时候正是晚饭的点儿,这一片比较安静。
男子走到江边的护栏,四下看了看,而后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又掏出一张身份证,拿着打火机两面燎了燎,随后便将身份证扔进了江水之中。
他抽完了一支烟,正要离去,忽然觉得腰上被顶上了一个坚硬尖锐的东西。
“别动,不然你和身份证下场一样。”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啥子事?认错人了噻?”男子不敢回头,却突然冒出一口川话,之前的津门口音半点儿都没了。
“口音变得挺快啊!”濮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这么巧,在这儿又遇上你了,朋友!”
男子这才回头,看了看濮杰手上的车钥匙,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你啊!可不兴这么开玩笑!”
濮杰笑吟吟看着他,没说话,他连忙又道,“我常在外面跑,多学几样方言没坏处。吃完了饭,介不是到江边溜达一下嘛!老弟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做局坑我们啊?”濮杰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男子看了看高大健硕的濮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不为难你,你说了我让你走。”
“说什么啊?”男子一脸无辜,“你们也没买我的东西啊!”
“现在买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车就停在不远,你等我,我去取。”
“你都还给雇主了,还怎么取?”
“你跟踪我?”男子表情骤然变冷,“朋友,梁子没结下,我也就要离开江州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知道是谁,找他们去!”
“这个不用你说。你现在应该说的是,这个局是怎么安排的,说了我放你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低头沉吟,忽而抬头,“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好,我告诉你!”男子话音未落,突然出手,一手擒向濮杰搭在他肩头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蝴蝶刀,顺势抖开,斜斜划向濮杰的大腿。
电光火石之间,濮杰的身体打了个旋儿,男子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出手全部落空,同时肩头剧痛,两只胳膊接着便软沓沓垂了下来,已然脱臼。
“如果你刚才这一刀想刺我的肚子,你这条胳膊就废了!”濮杰冷笑,“你身上还背着案子吧?我也不怕报警!”
“你,你的身手,断不会是古玩商!”男子咬牙忍痛,“我只想走人,不想重伤你!”
第185章 没白忙活
濮杰仿佛很随意地抬了抬手,衣摆带起,露出了别在腰间的黑漆漆的枪身,“我在那家店入的是干股,主要是保驾护航;至于我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了对你并没有好处!”
男子此时已经疼得冷汗涔涔,却龇牙咧嘴道,“你这个逼装得非常圆润。”
这男子语言天赋不赖,说出“你跟踪我”之后,一直便又说普通话。
“这时候还能说笑?可以。我也当你夸我了。”濮杰双手齐动,将男子的两条胳膊同时复了位。
男子顿感轻松,脸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副好身手,他不惊讶,身上带枪,他还不惊讶;但这两手同时分别将两处肩关节脱臼复位,这个难度太大了!即便骨科大夫,一次也只能两手配合将一处脱臼复位。
此人必然经过严格的训练!
而且他跟了自己一路,自己浑然无觉!
难道?他是特殊部门的人?
濮杰看到男子脸上复杂的表情,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别瞎寻思了,抓紧说。”
“真不扣我?”
“你说了,我就放你走!不过,你要是说得不对,说得不明白······”
“行,我信你一回!”男子看起来也没有再想跑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又问了一句,“长官,您的朋友又没损失什么,您干嘛非得揪出个原由来?”
“你这什么狗屁称呼!我自有我的道理。先说你是干嘛的?”
男子露出苦笑,“我真是津门人,原先是在各个古玩市场出手,干‘钳工’的活儿。后来和两个老千认识了,就开始全国各地跑着做局,专做古玩上的局。”
濮杰嗯了一声,点上一支烟。
男子趁机也掏出烟来点上,“这个局我自己来的,先跟他俩见了一面。本来他俩提醒我了,说虽然是个小伙儿,但贼得很,是我没怎么在意。结果好嘛,岂止是贼啊!我都没想到,接着就被跟上了······”
“说重点!”
“他们出了一件民窑的天球瓶,说是先当个幌子,松懈一下,第二件东西才是重点。原先的计划是,第二件东西是我得带他去看······”
“什么?原先不是鼻烟壶?”
“不是。他俩瞅着也不是善茬,怎么放心将这么贵一件东西交给我?我要是拿着跑了,不干活儿也赚了!”
濮杰点点头,“这倒是,之前我没想这么多。”
男子继续说道,“原先的计划,我的身份不是来江州要账的,而是江州人在外地工作,回来处理老家的宅子;第一件东西探路,第二件东西,就是带着您那朋友去闲置的宅子,卖一套老家具。”
“后手呢?”
“我只负责领他去卖了,后手他俩没说。但想想也能明白,最后就是真正的主人不知情呗,报警说家里进贼了,闲置的房子也没什么可偷的,这贼胆大包天,居然将一套很贵重的老家具给卖了!如果是这样,报警之后,您那朋友就算吃不上官司,也得乖乖把老家具退回去。”
男子狠狠吸了一口烟,“但我思来想去,没有同意这个方案。这么演,容易出漏洞;而且,我和您那朋友接触时间太长,而且还要一起去到宅子,风险也多。”
“而这件鼻烟壶,是我今春得手的,时不时带上身玩儿,主要是也不太好出手。我一想,用这个做局得了!商量一下,他俩同意了。先把天球瓶卖了,同时亮亮鼻烟壶,重点是铺路,他今天不买也不要紧,可您那朋友连天球瓶都没买,还把路给堵死了······”
濮杰打断,“直接说这鼻烟壶有什么道道!”
男子不禁犹豫了一下,“您真不会把这事儿捅出去?”
“少啰嗦!”
“要不我把这鼻烟壶送您得了!这样我也省心了!”
“你特么拿来做局的东西,搁我这儿扯什么淡!”
“您自己留着玩儿,也没多大事儿,我保证不往外说。”
“别逼我动手,赶紧的!”
男子搓了搓苦瓜脸,“津门有个挺有钱的老头儿,爱收藏鼻烟壶,还和相关部门一起搞过鼻烟壶展。这东西,就是他的,也展览过,而且人家有收藏登记册。”
“合着是你偷的?”
“钳工的活儿我早就不干了,这几年干的都是有技术含量的。是这样,他儿子是个二世祖,我做了个局,他儿子为了平事儿,偷拿出来给我的。”
“别糊弄我!要真是这样,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买了这鼻烟壶也没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