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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本是局外人,如今被莫名其秒地牵扯了进来不说,还似乎扯的很深,不好脱身。
他们一个是轩辕王朝的三太子,一个是元氏将门之后,脑子都是极聪明的,只要在这个时候找他们谈合作,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聂青婉眼眸转了转,伸手扯了一下殷玄的龙袖。
殷玄停住慵懒的脚步,低头看她:“怎么了?”
聂青婉说:“走累了,我想回去坐坐。”
殷玄一听她说累,立马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脚步飞快地往寝宫里走,等进到室内了,他将她放在榻上,拿着她的两只腿开始给她揉捏。
他眉头微蹙,既心疼又怜惜,还含了一丝自责的语气说:“朕不该拉你散步的。”
聂青婉说:“不怪你。”
殷玄抬头看她,又忍不住俯下去吻了她一下,然后手从腿上挪到腰上,把她揽在怀里吻了个彻底。
结束后,他轻轻地说:“朕今天不想去御书房了,想在这里陪你。”
聂青婉严厉地道:“不行,你要是敢荒废国事,你就别想再碰我一下。”
殷玄气的张嘴就对着她的耳朵咬了一下,忿忿地道:“一点儿都不解风情,这个时候你不是该欢天喜地地把朕留下吗?”
聂青婉说:“对你就不能有风情,还欢天喜地地把你留下呢!”
聂青婉翻了一个大白眼:“把你留下来欺负我?我有那么傻吗?”
殷玄原本郁闷着呢,他只想陪着她,就算不做那件事情,单单只是陪着她,他都极高兴,可她不留他,还赶他,他能不郁闷吗?
结果,她的话又生生地把他给逗乐了。
殷玄忍不住开怀地笑出声,用力地揉了一下聂青婉的脸,对着她的耳朵沉沉地说:“朕昨天说了嘛,昨上你辛苦,白天睡觉,所以,白天不欺负你。”
聂青婉不理他,只说:“我确实得休息一会儿,你不要打扰我,你去忙你的。”
殷玄笑着又把她按在怀里密密匝匝地吻了一通,这才松开她,满脸笑意地起身,穿好鞋子,站起身,扭头冲她说:“朕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聂青婉说:“不用了,我一会儿想回家看看母妃和哥哥,中午打算在华府吃饭。”
殷玄愕了愕:“你一会儿要回华府?”
聂青婉说:“嗯,顺便再看看谢右寒。”
谢右寒对华北娇是什么心思,殷玄知道,但殷玄压根没把谢右寒当成一个情敌,因为谢右寒爱的是华北娇,可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华北娇了,太后是不可能爱上谢右寒的。
故而,听了聂青婉要回华府再看一看谢右寒的话,殷玄没计较,也没在意,他只是挑了挑眉,问道:“非得回去吗?让他们进宫不行?你中午回华府吃饭了,朕怎么办?”
聂青婉说:“你自己吃。”
殷玄:“……”他又有些手痒,想去揉她脸了。
殷玄重重地哼一声,甩了一下龙袖,走了。
等他离开,袭宝珍才过来。
可袭宝珍刚来,屁股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聂青婉就带着她一起回了华府。
昨天没见到人,今天就见到人了,华图还在刑部,王云瑶如今被使派到了刑部办差,就不住皇宫里了,她昨晚在家住,今早上又去了刑部,就没在,但好在袁博溪和华州都在,王云峙和谢包丞也在。
袭宝珍是头一回来华府,华府一众人之前在宫里也没见过她,故而,双方都各自介绍了一番,认识了一下。
聂青婉既回了华府,那肯定是要先去看一看谢右寒的,故而,袭宝珍也跟着一块去。
看到谢右寒,袭宝珍就忍不住想到了上一回在龙阳宫的门口发生的那件乌龙事件,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的丢脸,那脸就有些不自然的红了。
谢右寒看到袭宝珍,也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不过,谢右寒什么反应都没有,对袭宝珍更没有产生任何涟漪,只不过看到这个袭贵人,无端的就觉得脚趾头痒的慌,那柔软的记忆几乎清晰可闻,这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明明是两个萍水相逢,宫里宫外也不可能产生任何交集的人,偏偏就因为那么一件乌龙事件,产生了奇怪的交集。
袭宝珍从没在男人面前失过那么大的态,纵然进了宫,被封了贵人,可皇上从来没在她那里留宿过,别说同床共枕拥抱暧昧了,就是牵手,都从来没有过。
而袭宝珍今年也仅十八岁,进宫前十五岁,刚及笄,那之前也从来没碰过任何一个男人的手,当然,家里的亲人们除外。
进宫以后再也没机会接触任何男人,所以,那天自己撞在了谢右寒身上,还三番五次的在人家脚上坐来坐去,对她这一个几乎本本分分的闺阁女子来说,真的是人生一大污点。
在一个男人面前跌倒都够有失体统了,还不说、还不说……那么频繁的肢体接触了。
而袭宝珍从来没跟男人那么‘亲密’地接触过,谢右寒也没有,早年谢右寒虽然爱慕华北娇,可华北娇是一国公主,谢右寒即便爱慕她,也极其的尊重她,做的最过份的事情大概就是牵手了。
虽然谢右寒上一回跟袭宝珍接触的时候是隔了一双靴子的厚度,隔了一套衣服的厚度,可毕竟,当时袭宝珍是整个臀部坐在他脚上的,那感觉真的很难让人忘记。
谢右寒还是躺在床上,他这脸上的伤至少得五天才好,用祝一楠的话说就是这种黑药膏得敷整整五天,五天后就不用敷了,改成膏状药膏,但现在,他还是在用这种药,所以,他只能躺在那里,接受袭宝珍的问候。
等看了谢右寒之后,聂青婉领着袭宝珍在华府的院子里逛,逛到中午,就在府上用了饭。
吃完饭,聂青婉让凃毅给袭宝珍收拾个厢房,让袭宝珍去休息,袭宝珍也没推辞,带着半玫向众人告辞之后就去午睡了。
中午王云瑶和华图都回来吃饭了,见聂青婉也在,王云瑶没有立马走,华图先一步去了刑部。
聂青婉回来是找王云峙说正事的,故而,见王云瑶没有立马走,就借着王云瑶去了三蛰居。
午饭过后就是午休的时间,袁博溪见聂青婉拉着王云瑶走了,她便也不去打扰小辈们,自己带了管艺如和曲梦回了悾⒃何缢
华州跟着聂青婉一起,去了三蛰居。
谢包丞还是在竹风院陪着谢右寒。
王云峙这个时候也是要回三蛰居午休的,故而,聂青婉、王云瑶、华州、王云峙就都来到了三蛰居,四个人找了个亭子坐下。
聂青婉先是看了华州一眼,那一眼不可谓不奇怪。
华州自昨天回府看望了谢右寒后就觉得王云峙有些不对劲,一个白天他什么都没有问王云峙,等晚上随着袁博溪和华图一起去看了聂北,看了勃律,又看了李东楼回来,华州就找王云峙问了话。
作为原绥晋北国的太子,华州也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而王云峙早年混迹江湖,虽然他什么事情都不对家人说,却会对华州这个太子说。
华州知道很多王云峙在江湖上的事情,亦知道江湖上有个暗月楼,也知道暗月楼的楼主叫元令月,还知道王云峙是喜欢元令月的。
故而,昨晚上华州找王云峙问起了他为何没有跟谢右寒一起回府的时候,王云峙如实地说了,因此,华州也知道前天晚上的凶杀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王云峙既说了前天晚上的杀手是怎么一回事,自也对他说了聂青婉和王云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于是,见聂青婉古怪地看他,华州挑眉笑道:“妹妹这是什么眼神,是嫌哥哥坐在这里碍眼?还是你要跟王云峙和王云瑶说什么话,哥哥不能听?”
聂青婉笑说:“也不是不能听。”
华州淡声说:“哦?所以妹妹出宫回府,确实是因为有事儿要与王云峙和王云瑶说?”
聂青婉笑道:“哥哥不是外人,王云峙大概也跟你说了前天晚上的凶手是谁了,妹妹也只是对这个元令月很好奇,所以想见上一见,正好今天有机会,我就想让王云峙去把元令月邀请到府上,认识认识。”
华州看了王云峙一眼,王云峙轻咳一声,说道:“我上回确实答应了郡主,让元令月来府上一趟,既然郡主今日回来就是为这件事情的,那我就去找她。”
王云峙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华州喊住他:“你知道这位元楼主住哪里?”
王云峙说:“知道。”
华州挑了挑眉,不言了。
聂青婉沉默地想,大概跟轩辕凌住一块,所以你去邀请了元令月,轩辕凌肯定也会跟着一块来。
聂青婉垂了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