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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他去吃饭。
吃完饭问随海今日有没有见到谢右寒。
随海说见到了,殷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又问:“李东楼今早可有来过?”
随海道:“没有。”
殷玄道:“去把他叫回来。”
随海有点儿不明所以,但还是下去找李东楼,等李东楼进宫,殷玄已经去了御书房,进了御书房,殷玄见李东楼一脸的青色,就猜到他昨夜没休息,殷玄道:“不用搜查了,朕知道这个凶手是谁,你下去休息休息,让禁军们也休息休息,劳累了一天一夜,不睡可不行。”
李东楼昨夜确实没睡觉,凶手没抓到,他何以睡得着?
他作为禁军,护卫皇上安危,却在青天白日里让凶手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动了御辇,动就动了吧,他若有所察觉倒还好,至少证明他还有点能为,可关键是,他连一点儿察觉都没有,直到御辇出事后,他都没有发现哪里有危险,亦不知道御辇是怎么遭袭的,也不知道凶手在哪个方向。
李东楼很惭愧,原本他想,不抓到凶手,他誓不收队。
可皇上刚说,他知道凶手是谁!
李东楼一愣,抬头看着殷玄,问道:“皇上知道凶手是谁?”
殷玄道:“嗯,这个凶手聂北自会追查,你只需配合他就行了。”
李东楼垂眸,想着皇上不愧是皇上,什么事情都知道,他也不勉强自己了,低低地说了一声好后就行了个礼,下去了。
等他站在御书房门外,他想,他得提升自己了。
李东楼先去通知禁军们收队,各回各家休息一天,然后又回龙阳宫,他最近住在龙阳宫的下人院子里,这会儿也是返回龙阳宫的下人院子里补眠。
因为一天一夜没合过眼,回屋倒床就睡了。
睡到晚上,他起来梳洗梳洗,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出门,刚出去就看到了王云瑶,她大概刚伺候完婉贵妃,正跟浣东浣西一起往隔壁的院子进。
李东楼站在那里看着,等到三个姑娘进去了,他眼眸一转,一个纵飞而上,上了高墙,三五下掠到了王云瑶所住的那个房屋的屋顶。
李东楼之所以留在龙阳宫,那是因为奉殷玄之命来监视这个王云瑶。
之前经常宿在王云瑶的屋顶,也算轻车熟路了。
以前是监视,如今,也不用监视了。
他是来切磋武艺的。
李东楼上了房顶之后王云瑶就察觉出来了,她冷哼一声,白天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暴露了武功,现在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之前隐忍的脾气一下子暴发开来,只见她手指一弹,原本放在桌面上的茶杯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猛的弹起,又像一把疾如闪电的箭,咻地砸向李东楼正站的那块屋檐。
李东楼暗惊,想着这王管事果然一身好武功,他翻个跟头下去,落在了她的窗户边上,伸手敲窗。
王云瑶又哼一声,见李东楼从房顶下来了,手一伸,巨大内力涌出,将堪堪要砸向屋顶的水杯又收了回来。
水杯急猝落手,那下坠的势头很猛,若是真砸到了手,那必非伤即残。
李东楼推开一扇窗,看着水杯落势砸向王云瑶手婉的一幕。
想像的非伤即残没有,水杯入手,好像水滴入潭,一点儿涟漪都没有。
王云瑶接住杯子,潇洒地一撩裙摆,坐在桌边,喝起了茶。
李东楼在窗户处拍手笑赞:“王管事果然好武艺呀!”
他说着,单手一支窗台,一个轻功走起,潇洒而入。
王云瑶搁下杯子,冷眼看着他:“李统领,好好的大门你不进,偏要走房梁屋檐窗户狗栅,完全是小人作为。”
李东楼额头抽了抽,大敕敕地往她旁边一坐,瞪着她:“什么叫窗户狗栅?难道你的窗户是狗栅?”
王云瑶气的一拍桌,内力绝然向李东楼扫去。
李东楼连忙伸出两腿,内力一输,人以及凳子就好像风一般眨眼转到了王云瑶的后面,避开了那股强大的内力后肩膀也稳稳地搭向王云瑶。
王云瑶斜着肩上的那一只手臂:“拿开。”
李东楼没拿开,像对待好哥们那样还故意把她往身边搂了搂,他笑道:“王管事别动怒,今日来只是想跟王管事切磋切磋武艺,提升点修为。”
王云瑶翻白眼,心想,你一个眼睛长在天上的人,还跟我来讨切磋?开玩笑的吧!
王云瑶道:“没空。”
见他不自觉,手不从肩膀上拿开,她就伸手去拍。
李东楼抓住她的手,神色十分的认真:“王管事,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虽然东楼不愿意妄自菲薄,但东楼自知武功在你之下,说来找你切磋,其实是想跟王管事学习学习。”
王云瑶看着他,翻旧帐:“就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还好意思来找我学习?”
李东楼心想,我之前做什么事了?不就是宿了你的屋顶,探过你的武脉,摸过你的手,监视过你?但那些又非我想做的,是皇上让我做的,那不能怪我。
李东楼道:“你若介意,我给你道歉。”
王云瑶挑眉,想着这人今天当真是转了性,居然会说道歉,王云瑶盯着李东楼看了半天,最后吐一句:“你要怎么道歉?”
李东楼一愣,没好气道:“我就是跟你说说客气话,你还真让我道歉?”
王云瑶翻白眼:“谁跟你客气。”
李东楼看着王云瑶的小白眼样,忍不住笑出声:“行,不跟我客气,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道歉,我之前宿过你的屋顶,不然你也去宿宿我的屋顶?我之前探过你的武脉,你也探回来?或者。”他看了一眼她的手:“我之前摸过你的手,你也……摸回来?”
王云瑶恶心:“谁要摸你的手。”
李东楼却将大掌往她面前一放:“你摸吧。”
王云瑶:“……”李统领是个神经病。
王云瑶拍开他的手:“我没你那么变态。”
李东楼低咳一声:“我给你机会了呀,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往后就不要再提道歉的事儿了,以前的事,翻过了。”
王云瑶道:“你可真心机。”
李东楼嘿嘿一笑:“那,王女侠,咱们以后能经常切磋了吧?”
王女侠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怎么会这么想要切磋了,以前你也没这么积极吧。”
李东楼面色一沉,缓缓地抿了抿嘴,把椅子挪到一边,沉默地提起她桌子上的提梁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喝着。
李东楼是不想跟王云瑶说昨日御辇出事之后他内心的那一种崩溃。
以前你或许认为自己已经很出色了,可在某一个瞬间,你突然发现,你弱的不堪一击。
那种心情的反差,天堂与地狱的碰撞,大概没几个人能懂。
李东楼将一杯水喝完,这才捧着水杯,低低地说:“因为忽然觉得,我若连本职的保护工作都做不好,那我就白活了。”
王云瑶一听,当即就明白李东楼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昨日在街上,御辇出事,身为禁军统领的他没能第一时间冲上去,护着皇上。
当然,咱们的这个皇上武功超凡,不用人护。
可身为禁军统领,当时的那个状态下,让皇上自保,确实是他这个禁军统领的失职。
王云瑶抿了抿唇,虽然李东楼是忠皇上的,不是忠她家娘娘的,他尽不尽忠跟她都没有关系,可一个人能表现出这样的忠诚来,足以证明这个人高尚的品质。
他想提升自己,他不想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失职之人。
遇挫折不退缩,反而愈发的勇往无前,亦知该怎么做,不拘泥与她之间的一些小过节,坦荡直言,可见此人又是一个正直率真之人。
王云瑶从进宫开始跟这个李统领就不大接触,后来因为聂青婉住到龙阳宫了,二人碰面的机会增多,但鲜少深交,在王云瑶看来,李统领就是个随时随地盯梢她的探子,她鄙视他。
可如今,她倒觉得,此人其实还挺可爱的。
王云瑶想了想,说道:“李统领想要的并非只是简单的切磋,你是想增进实力,但我的武功跟你不差上下,就算比你高,也高不到多少,并不能助你真正提升,若是你真想要提升的话,那……让我哥进宫来教你。”
李东楼一愣:“王云峙?”
王云瑶道:“是呀,别小看我哥,我哥的实力你压根想像不到。”
李东楼道:“我没有小看他,但是,他要怎么进宫来教我呢?”
王云瑶唔了半晌,说道:“不如让他担个禁军教头,这样他能教你,也能教一教禁军,有我哥当这个禁军教头,你们可赚到了,整体实力肯定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