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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宁这一笑仿佛往闵劭心里喂了块糖。
他虽然不爱吃甜食,可这一瞬间心里却莫名涌上一股软乎乎甜丝丝的滋味来,这感觉要比他吃毓宁的糕点让人动容的多。
闵劭的神色一下子软了不少。
他摸了摸毓宁的头,低声问,“刚才的药苦吗?”
其实是苦的,毓宁一想到那滋味就皱起了眉头,只是想到刚才闵劭不高兴的样子,怕他担心,她又摇了摇头说道,“糖,甜甜的,不苦了。”
说着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她还重重点了两下头。
只是视线又控制不住的往放糖的地方扫。
闵劭见状刚好的心情又差了起来,只是他没有在毓宁面前表现出来,而是拿过那盒蜜饯问毓宁,“你是在看这个吗?要不要吃?”
毓宁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闵劭,把想吃表现的非常明显。
因为吃多了甜食对身体并不好,所以说是一盒其实分量并不算太多,闵劭看着毓宁这眼神,脸上维持微笑,然后把盒子替毓宁打开了,“既然喜欢就再吃一点吧。”
他说着还亲手喂了一颗到毓宁的嘴里。
毓宁被投喂了好几颗之后终于想起一开始吃的东西和现在不一样了,她懵懵懂懂的问闵劭,“刚才那个呢?”
他原本做酥糖的用意就是见不得毓宁因为一点甜食惦记别的男人,只是没想到毓宁边吃还是边惦记着太子,此时见她终于想起问了,闵劭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一点,他问,“你喜欢吃那个吗?”
其实只要是甜食毓宁都喜欢,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闵劭见状便把太子的那份蜜饯随手扔到了一边,拿过自己的那份酥糖继续喂毓宁。
他原本打算等毓宁问这是谁做的时候他再说这是他做的,以后吃糖只许吃他做的东西不许吃别人做的东西的,结果毓宁却只是张嘴吃并没有任何要开口问的意思。
闵劭喂着喂着便觉得心里升起一股郁气。
毓宁吃东西向来是不问出处的,她吃了一会儿感觉闵劭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便摇了摇头道,“饱了,不吃了。”
她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这么多糖,以为闵劭不高兴是因为她吃多了,毕竟她在自己府里的时候要是吃多了糖红豆也会跟她说好久。
闵劭见到毓宁这副模样,心里郁气就更重了,不过他到底也不会自己无缘无故就开口说这糖是他做的,所以他就只是把酥糖又放回了原处。
而至此之后他每天都会给毓宁做一份酥糖,他只想着毓宁每天都吃到,吃习惯了自然会想起来问的。
其实他分明可以更强势的直接把话和毓宁说清楚,可一来对方是郡主,是自己凭借深情才求娶来的郡主,他心里那些偶尔冒出来的阴暗甚至有点极端的想法并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二来有一点他不想承认的是,自从见了毓宁这两天病恹恹的模样后,他内心里不是很希望毓宁再被自己吓到。
而分明几天前他还可以冷眼看着她在深夜被高烧折磨的满脸通红的。
似乎随着两人逐渐的相处,他内心的感情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增长,这甚至让闵劭产生了一种毓宁天生就该属于他的感觉。
因为种种原因最后闵劭还是选择了让毓宁自己发现这个对他来说几乎不会用的被动的方法,只是随着最后闵劭的婚假也要结束了,毓宁都没有问过一句糖的事。
闵劭的婚假有五天,第一天两人进宫谢恩,第二天带着毓宁上街,而第三天毓宁就病了。
虽然毓宁的病情王太医有故意夸大的嫌疑,但毓宁体质原本就弱,再加上这次是惊吓加上风寒,所以好起来很慢,两三天的时间也只够毓宁变得不需要整日躺在床上而已。
人一生病就变得特别需要人的陪伴,尤其是毓宁这种不会掩饰情绪的,就真的和红豆所说的变得十分粘人。
闵劭吃过早饭要出门时毓宁几乎就把不舍写在了脸上。
原本毓宁生病的时候都是红豆陪着的,她要粘的也是红豆,但这几日红豆几乎都没见到自家郡主几眼,这就变成了毓宁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闵劭,这就跟雏鸟似的,让毓宁短短时日就黏上了闵劭。
但毓宁习惯了不给人惹麻烦,所以她只是看着闵劭并不会真的开口让他不走。
倒是闵劭看着毓宁这眼神忍不住又回过身来问,“怎么了?”
毓宁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绞着衣服说道,“要早点回来。”
这话就像是一个怕丈夫晚归的妻子,按毓宁如今的身份来说是合适的,可是配上她那双清亮的眼睛,却又让人莫名心里一动。
闵劭伸手摸了一下毓宁的头,低声道,“我知道了,回来陪你一起吃晚饭,你要乖乖吃药,床头那个小桌子上有糖。”
没错,即使今日要去当值了,闵劭还是特意提早起来做了糖。
毓宁一听到糖眼睛就又亮了亮,连带着对闵劭那份不舍都少了很多,她点了点头道,“吃糖,等你吃饭。”
闵劭见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他又摸了两下毓宁的头才起身往外面走,只是走了两步路却若有所感的回了一下头,然后就看到毓宁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她,见到闵劭看过来,她还欲盖弥彰的往门后躲了躲。
闵劭此时终于深刻的产生了一种他已经成婚了的感觉。
他也没有揭穿毓宁的这点小心思,只控制不住的唇角弯了一下,然后回头往北镇抚司走去。
前些日子抓住的那个人说徐贺是他生父,虽然这段时间他都没过问过那边的情况,但想必他们也在一直调查。
生父?
闵劭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竟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好笑。
一到北镇抚司他就问起了这件事,而在他意料之中的,这背后并不能查出什么。
徐贺,曾经是锦衣卫千户,多年前在一次案件中一时不查被犯人杀害,一生无妻无子,也就是说闵劭不可能是他儿子,至于那个人说的两人想象,对方并没有留下画像,无从判断,而锦衣卫中的人一般年纪都不算太大,和那个徐贺同期的基本如今都退下了,就算还有,也不一定和徐贺认识,所以也无从考证,只是人有相似,这个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毕竟除了那人,从未有人对闵劭的相貌说过什么。
闵劭对自己的生父实际上兴趣并不大,只是听到有人居然说认识自己的生父才顺手让人查一查而已,此时查不出来他也没什么反应,因此只说道,“知道了。”
只是他说完这句后就发现本应该离开的人却还在原地没有走。
这人名叫吴慎行,人如其名,向来谨言慎行,算是闵劭的副手,闵劭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便问,“还有何事?”
吴慎行便说道,“太子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件事,似乎也开始在查您的身世了。”
他们这个地方向来便是直属于皇帝的,哪怕太子是储君,窥探锦衣卫的事也是大忌,吴慎行说这话的时候紧皱着眉,显然是对太子所做之事极为反感。
只是想到他曾经在闵劭婚宴上的所作所为,他又能大概猜出这行为大概是出于私心,并不是出于野心。
而且太子也知道调查锦衣卫的事会让皇帝怀疑,所以他们虽然察觉到了太子在查这件事,却又找不到任何和太子相关的证据,要是说到皇帝面前,甚至容易被反咬一口,毕竟太子是皇帝的儿子,而他们只是皇帝的刀刃。
闵劭听到太子的名字后眉头也皱了起来,自从他和毓宁扯上关系之后这位太子就仿佛也跟着毓宁一起慢慢的充斥着他的生活,只是一个是好的,一个是惹人厌烦的。
闵劭并不畏惧太子,但也不能对他做什么,所以对于这个人他除了把他从毓宁生活中剔除之外暂时也做不了太多的事。
他拧着眉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不必管他,让他去查。”
锦衣卫都查不出来的事,太子又能查出来多少呢,而且就算他能查出来,以太子这些日子的表现来说,他很快也会知道。
闵劭对此不算担忧,只是一提到太子他便想到了他还承诺了晚上要回去陪毓宁吃饭,所以他迅速将这几日积压的公文和案件处理了,等差不多到了时间就迅速离去了。
以往闵劭府里没人,他回去无事可做,向来更喜欢在镇抚司内看看卷宗,研究研究以前的案子,或者兴致来了还要去牢房里提审几个犯人,几乎每隔几日便会有一个以前死活不招供的吐出点消息来,没想到现在刚放完婚假回来的佥事大人居然成了最早走的。
指挥使晚上刚好有事过来的时候见到闵劭居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