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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宋霆希也有些犯难了。
“除非”方小鱼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宋霆希问。
方小鱼的脸上渐渐露出愠色，她恨恨地低声说：“除非，是有人故意跟我们作对！”
宋霆希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方小鱼就飞快地冲出去，消失不见了。
第117章 当面质问
盛世沐天集团的高层会议室里，沐攸阳正在主持会议。
助理陆泽轻轻推门进来，神色有些不安。
他低声在沐攸阳耳边说：“总裁，方小鱼小姐在外面吵着要见你。”
沐攸阳凝了凝神，冷冷开口：“不见。”
得了指令，陆泽却没有离开，表情十分犹豫。
沐攸阳扫了他一眼，不悦地问：“没听见我刚才的话？”
陆泽诚惶诚恐道：“方小姐看起来情绪很激动，都快要在外面闹起来了。”
沐攸阳揉了揉太阳穴说：“让她到办公室等我。”
陆泽这才得令离开。
方小鱼与大悦服饰的合作案泡汤，她就想到是有人故意作对，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沐攸阳。
沐攸阳正在开会，她跟着陆泽走进总裁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许久，沐攸阳才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他进门后，没有去看方小鱼一眼，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方小鱼被无视，自然很不爽，她走到办公桌前，不客气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沐攸阳缓缓看向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淡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沐攸阳，你针对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整露易丝？”方小鱼以为沐攸阳在装糊涂，更加生气了。
沐攸阳蹙眉看着她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没时间陪你发疯，我让陆泽送你出去。”
说着，他按了下内部电话，却被方小鱼按了取消通话。
沐攸阳有些恼火地看着她。
方小鱼看着他说：“你不明白是吧，那我来给你说个明白。”
她一屁股坐在沐攸阳对面继续道：“今天我去跟大悦服饰的刘总签合同，结果他突然告诉我，已经跟你们盛世沐天旗下的歌洛莉娅公司签好了！”
沐攸阳毫不在意地低嗤一声：“那又如何，你们自己业务能力不强，所以来对手公司撒泼耍赖吗？”
方小鱼重重哼了一声：“才不是，我方小鱼向来愿赌服输，如果是商场上竞争输了，我心服口服，但如果是有人背后故意使绊子，那就赢得太不光彩了，我也不会服气！”
沐攸阳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在背后给你使绊子，让你签不了合同咯？”
“嗯！你终于承认了吧！”方小鱼像抓到罪证一样，斩钉截铁道。
沐攸阳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嘴角一挑：“我没有承认任何事情，商场上，为了竞争获利，尔虞我诈的情况确实存在，但我沐攸阳不屑于这些为人不齿的手段，更不会为了旗下的一个分公司去做这种事情。”
方小鱼见他说得不像假话，而且冷静下来想想，这确实不是堂堂沐大总裁的行事风格。
她口气稍微缓和了，半信半疑问：“真不是你从中作梗？”
沐攸阳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在手中把玩，云淡风轻道：“你爱信不信。”
见方小鱼没了话，沐攸阳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一开始就那么肯定，认为是我为了针对你，整露易丝而捣的鬼呢？”
方小鱼迟疑半晌，才说：“因为你讨厌我，而且讨厌我跟宋霆希在一起，你为了不让我们好过，所以才故意不让我们拿到大悦这笔大单。”
方小鱼的一番恶意的揣测，让沐攸阳心里很难受。
没想到，在她心里，他竟然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
而她和宋霆希，才是“我们”。
沐攸阳站起身来，黑瞳无比深邃，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死死盯着方小鱼的眼睛说：“方小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告诉你，对我而言，你早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不会在你身上再多花一丁点的精力，所以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揣测吧，你跟宋霆希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关心！”
他再次按下了内部电话，对电话里说：“送客。”
沐攸阳的话，对方小鱼来说简直字字锥心，她已经无言以对了。
很快，陆泽就进来，将方小鱼带出了总裁办公室。
方小鱼离开盛世沐天集团大楼，心里生疼，走出大楼的时候，全然没了来时的气势汹汹。
她刚走出大楼门，就迎面撞上了宋霆希。
宋霆希一把扶住她问：“小鱼，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我找了你一路！”
方小鱼摇摇头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宋霆希不明所以，但看到方小鱼的脸色不佳，便没有多问，开车带她离开了。
车上，宋霆希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关切地瞟一眼方小鱼。
他问：“你去找沐攸阳了？”
方小鱼的上牙关紧咬着嘴唇，脸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脑海里使劲在回忆刚才沐攸阳和她的对话，丝毫没有听见宋霆希的声音。
“小鱼？”宋霆希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音量有些微微的提高。
方小鱼这才回过神来，“嗯……嗯？”她有些慌乱地转过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宋霆希。
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却依然开口问道：“小鱼，你刚刚是去找沐攸阳了吗？”
方小鱼默默地将头转了回来，想到刚才吃的那些闭门羹，有些丧气地点了点头，“嗯。”
宋霆希叹了一口气，声音温柔：“小鱼，答应我，以后别再去找他了，好吗？”
他这样说，并不是因为嫉妒她去找沐攸阳了。而是因为，每次只要方小鱼一见过沐攸阳，就会变得十分不开心。
而他，不想看见她不开心的样子。
方小鱼没有办法回答宋霆希的话，她低下头，声音弱弱地转移话题道：“霆希，乐宝儿放学了吗？”
宋霆希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回答道：“现在才下午两点，离乐宝放学还早。”随即继续追问道：“小鱼，答应我，好吗？”
方小鱼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个问题了：“霆希，我现在真的不能很肯定地告诉你答案。因为只要我在露易丝一天，我就会不可避免地跟歌洛莉娅、跟沐攸阳接触。”
宋霆希这才反应过来。
她才来到露易丝上班，以后露易丝和歌洛莉娅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方小鱼难免会从各种方面接触到沐攸阳。
他轻声道：“小鱼，对不起，是我想错了。”
第118章 诋毁
方小鱼摇了摇头，回道：“霆希，你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去找沐攸阳，对吗？”
宋霆希应了一声。
今天方小鱼从大悦服饰一出来，就没见了人影，任他怎么都找不到。他后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盛世沐天门口找她，没想到她还真的在那里。
方小鱼苦笑一声：“霆希，首先我要跟你说一声抱歉，是因为我的到来，才会让大悦服饰终止跟露易丝的合作的。”
宋霆希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他将车靠边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小鱼，你说什么傻话呢？大悦服饰毁约，跟你没有任何关……”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方小鱼打断了宋霆希的话，继续说道：“这就是我的错，沐攸阳就是因为恨我讨厌我，知道我现在在露易丝工作，就故意想打压露易丝，把大悦服饰的合作抢走的。”
宋霆希看着她无比自责的模样，万分心疼，忙低声安慰道：“小鱼，这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你能来露易丝工作，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什么大悦服饰的合作，我才不在乎。我在乎的，始终只有一个你而已。”
方小鱼一顿，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更没想到他对她的感情这么深。
但是可惜，这份感情她无福消受。
方小鱼道：“霆希，对不起，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好朋友。”
是啊，他是好朋友，一直都是，以后也永远是。
宋霆希压下心中的酸涩，转而说道：“小鱼，即使这样，你也不能断定这件事就是沐攸阳做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不要去乱冤枉他。”
方小鱼认真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刚才是她头脑发热，一时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偏激了。
想起刚才沐攸阳说的那些话，真的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再说了，他有什么必要对她撒谎？他堂堂盛世沐天的总裁，也没必要骗她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小人物。
她喃喃道：“这么说，难道真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