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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样子,放在黄志刚等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种意味——林逍被吓懵了。
“四眼仔,你现在对着刚哥磕几个头,哥几个等会没准还能好好疼你一下呢……”
“老三,你也太恶心了,这种玩意儿都下得去口!”
“现在不是人模狗样了点嘛……况且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给他点教训,哪里对得起方大校花?”
“哈哈哈……”
“行了,别废话了,”黄志刚打断了小弟们的调笑,不耐道,“赶紧完事儿!”
见他们提到方晴,黄志刚略微有些烦躁。毕竟他最初针对林逍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方晴多余的善心。
“老三,先给你玩玩?”听到老大发话了,其他人纷纷起哄。
他们口中的老三一脸油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威胁道:“哥哥手抖,别不小心伤了你的小脸。”
其他人也如法炮制,有模有样地从各种地方拿出了刀子。
大约七、八个人,还有一个在旁边冷冷观望、不屑出手的黄志刚。
萧亦珝莫名觉得那刀子眼熟,极像学校旁边五金店扔出去的那些废品。林逍以前捡到过,但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原来都被他们捡走了?还人手一把?
萧亦珝用一种疑似智障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几人,接着抬了下左手,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刺向他的刀子。
那刀子不愧是废品,别说捅进人体,就连破个皮都有点困难。
他左手微微用力,老三右手一痛,刀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接下来的画面太美,令人不敢置信——
一个精壮的大男人,被一个瘦小的男生一脚踹到了墙壁上,墙壁不负众望地裂了个缝儿。老三卡在里面,半天没出的来。
这种情况下,萧亦珝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更刺激得几个小弟血气上涌。
“兄弟们上!”
萧亦珝眼皮子都没提一下,只是抬了抬右腿,挨个给了每人一脚,一群混混很快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没一个站得起来。
靠在墙上的黄志刚装不下去了,他差点咬断嘴里的烟头!
“林逍,你找死!”他面目狰狞地握拳,一拳打向萧亦珝的脸。
萧亦珝侧身闪过,一手制住他,然后膝盖猛地一提,狠狠击中了他的腹部。除了手肘,膝肘也是一个男人最具备力量的地方。
黄志刚只觉五脏六腑剧痛,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是一拳,精准地砸在了他的眼眶上。这一拳彻底让他失去了力气,萧亦珝像拖着尸体一样把他拖到墙边,右手提着他的头发,拎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往墙上撞去。
这是原主最讨厌的撞头游戏,现在就让黄志刚享受个够吧。
黄志刚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刚开始的几下,他还强忍着绝不求饶。可撞了十几下,黄志刚已经头晕目眩,鼻子都开始流血。
林逍是真的想打死他。
黄志刚终于意识到,在死亡面前,什么尊严、面子,通通都是狗屁!
“松、松手!求你,别撞了!”
直到他有气无力地喊出这句话,萧亦珝才停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知道以你的智商听不懂这种话,那我就再说的明白点。”
“没事不要学狗叫,也不要学苍蝇,真的很烦!”
“还有,下次换把锋利的刀。”
萧亦珝干脆利落地提上书包,朝巷子外走去。
黄志刚,连同他的小弟,这下子是真的瞠目结舌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林逍!难道他们之前认识的一直都是假林逍吗?妈耶!
————
萧亦珝走入狭小的居民楼,刚踏进门,入眼的就是几个躺在地上的空酒瓶。屋内酒气冲天,还带着一股子鞋臭。
林父又喝得醉醺醺的,瘫坐在椅子上。听见动静,才瞟了他一眼。这眼神充斥着贪婪和得意,仿佛在看一件货物。
“大魔王,他把你卖掉了;等会儿就有人上门抓你了。”
包子话音刚落,萧亦珝就听到了许多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
“咚咚……”
果不其然,林父欣喜若狂地跑下凳子,屁颠屁颠地开了门。
“货呢?”门口站着五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个刀疤男,脸上带着一股凶煞气。
“包子,查查这人的底细。”萧亦珝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这人身上的血腥味。看样子,手上沾过人命,而且不是一条。
“就这小子吗?”刀疤男已经走到萧亦珝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瘦了点,不过长得还成,可以卖个不错的价。”
“那那……那辉哥,价钱怎么算?”林父激动地语无伦次,搓了搓手。
刀疤男瞥了他一眼,冷哼:“我们好像还有笔账没算呢。昨天的事……”
“原本是三百万,现在,两百万!扣除你欠的二百八十四万,你还要还八十四万!”
林父睁大双眼,脸色更加涨红:“这……这怎么行?辉哥,你这可不厚道啊!”原本的三百万,不仅够他还债,还能多出十六万呢!一百万的差距,来去大了!
“要么就别卖,要么就两百万,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生意?”刀疤男嗤笑一声,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个人将萧亦珝拖走。
“两位协商好了吗?”萧亦珝轻轻躲过两只大手,灵巧地闪到一边,“怎么没人过问我的意见?”
连刀疤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你是什么人?”刀疤立即拔出别在腰间的木仓。
他之所以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就是因为他从不小看任何一个人。在道上混久了,就会逐渐明白一个道理:看起来越无害的东西,就越是可怕!
“你去夜色找刘老板,告诉他,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萧亦珝指着林父,“还有,把他带走,刘老板会告诉你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老板的?”刀疤神色越发警惕,食指扣在扳机上一动不动,“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别管,反正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萧亦珝向来欣赏聪明人,不免提点一两句,“反正我就在这里,你问了你家老板,再来找我也不迟。”
刀疤见他如此镇定,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准。
过了半晌,他才点点头:“行。但你记住,你要是骗了我,我会亲手拔了你的舌头。”
“呵,不会的。”
刀疤的做事效率很高。林父还想挣扎,结果被他一个手刃砍晕套进了麻袋,上来一个大汉,扛着人就走了。
收拾完林父,萧亦珝也算给林逍出了口恶气。
念及养育之恩,他不是没给过林父机会,是林父自己先放弃了儿子,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大逆不道了。
房子里少了个人,气味都好了不少。
把书包扔到床上,萧亦珝掏出笔和本子,开始写作业。
林逍的家很小很小,说是蜗居都毫不夸张,起码萧亦珝这么多个世界以来,从没住过如此寒酸的房子。
一共27平方米,林逍的房间只有5平米,还被一张单人小床占了大半,连窗户都没有。书桌更是简陋——一块木板搭在高凳上,木板上一盏小小的台灯,灯光黯淡,看样子很久没充电了。
萧亦珝就伏在这块木板上,两条腿曲着,辛苦地写着作业。高二学生的作业对他来说不是难事,毕竟有陆学霸的记忆在。
但有人打扰,就显得不那么美好了。
刚写到一个立体几何的数学大题,昏暗的灯光忽然饱和起来,柔柔的变换了颜色,更加护眼而又适合学习。
趁他苦思冥想之际,一支笔从他的文具盒里浮起,颤颤巍巍地在试卷上写下了那道几何题的答案。
萧亦珝面无表情:“下一道。”
笔停了一瞬,继而听话地往下写着。
“继续,不准停。”
笔摸不准萧亦珝的心情,只能可怜巴巴地一道接着一道写。
直到它写完最后一道大题,萧亦珝才冷冷吐出两个字:
“出来。”
完了,情况不妙。
两条强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抱住了他,有人委屈地往他耳边吹了口气:“宝贝儿。”
空间太狭小,萧亦珝挣脱不了,自然也就看不到男人的脸。虽然如此,但不妨碍他一针见血。
“你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宝贝儿,你累了吗,还有别的吗,我帮你写……”
“回答我。”
萧亦珝不愿逃避这个问题。他和男人之间有感情,但没有信任的感情,不过是风雨中的花朵,迟早会凋零。
男人沉默了很久,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氛围。
“你一定要现在就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