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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成你也拦着罢?”
十三阿哥初生牛犊,“你不用都打一圈,只要打赢我们兄弟便成!”倒是豪气万千。
只听马车里面真真噗哧一笑,“你们俩?你们肯定打不过我二哥的,就别费这个力气了。”
十三阿哥豪气顿生,一摆手,“去几个人,把胡同口给堵上,别叫闲人瞎逛进来。”
青年笑道:“哎哟,别!”
真真道:“你是要拦着不给走么?”
“你是我八哥的客人,自然走不得。”十四阿哥也狡猾了。
真真掀了车帘,露出一张小脸来,“八贝勒也不说要我来做甚么,我们家虽然不过是小小的苗寨土司,可也不是他想怎么着都成的。”
青年淡然,“噢,原来是八贝勒——”
真真诧异,“你都不知道这是谁府邸,就找来了?”
“我一路沿着你留下的记号追来的,今儿刚进了京城,甚么都还来不及打听。”
十三阿哥一听他说这话,呕血来不及。瞧他通身气派,想来拿皇子的势子压他是压不住的,看着他举手投足也是一派尊贵,也是个指使人惯了的,又是苗人蛮夷的野性子,说不得一句不合,真能豁出去——他是无比尊贵的皇子,犯得着跟他计较许多么?想着就有点儿想图巧宗儿,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要一拥而上,先拿下他再说。
正在这时,四贝勒府上一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包袱,走到八贝勒府跟前,看这阵仗,踌躇不前。
“你来做甚么?”围观众里,八贝勒府一个相熟的仆人低声问他。
“海先生遣我来送东西——适才十四阿哥要了这块金星龙尾砚去。”四下寂静无声,他虽是低声回答,也让人听了个真切。
“二哥,那砚台是我的。”真真忙道。
“这又是甚么好东西了?家里比这个好的多了去,平时也没见你多看一眼。”青年不甚在意。
十四阿哥就一撇嘴,“好大的口气!你家不过是偏远苗寨,有甚么好东西,是连贝勒府都寻不出的?”
青年悠然道:“自然是有的——你们贝勒府再能耐,也没有我们家的天鹅公主。”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齐齐一怔:天鹅公主!
忽听耳边一个柔和好似丝绸一般柔滑而低醇的声音说道:“天鹅公主?那更走不得了。”
第19章 十三爷有点腹黑
就听马车里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不知大小姐是摔着了,还是撞着了。
真真懊恼的道:“二哥!我才学会了甚么叫‘祸从口出’,你这又说的甚么话?有你这样说你亲妹子的么?你拿我比作甚么了?”
青年混不在意,“就是这样说了,又如何?他们没本事拦得住我,你不用怕。”好生狂妄!
夏日阳光照在北京干燥的空气里,一地疏叶落影,斑斑驳驳,一名青年穿过这流丽光影,缓缓走上前来,嘴角勾起温柔和气的笑容,“这位一定是大小姐的兄长了。不知怎么称呼?”
青年挑眉,见来人身穿宝蓝五团龙皇子常服,腰系黄带子,面白似玉,秀眉凤目,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又见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上前行礼,口称“八哥”,便知道他是谁了。“见过八贝勒。”右手握拳,横在左肩、胸前,微微躬身行礼,“在下湖南杨峥。”
八阿哥根本不提杨峥适才狂言,只笑道:“原来是青波土司的世子。”
杨峥这才有些动容,“八贝勒原来查过文书了。”
八阿哥含笑不答茬,“前次我鲁莽了,擅自请了大小姐来做客。世子若不嫌弃,请容我略备薄酒,好向世子赔罪。”
“不敢当。”杨峥也把那狂妄的言语收了,一本正经应酬着,“真真这孩子脾气坏得很,总是叫人头疼,想来八贝勒这些日子也没少被她折腾。在下还是带她回去,好好管教才是正理。”
“她叫真真?好名字。”八阿哥微微一笑,“真真聪颖过人,我喜欢得很,想多留她些时日呢。世子若是有闲,也可多在京城盘桓几日,我定当一尽地主之谊。”意思就是拒绝喽!
杨峥摇头,“我阿爸病了,要见真真。八贝勒,当今圣上以孝治国,你……你要三思而后行啊!”一脸沉痛。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有你这么直接威胁一个皇子的么?!
听他这么一说,八阿哥还真犹豫了:别真给闹到汗阿玛面前去,那就有点……不大好了。他脑子也算转得快的,再一思量,似乎这杨峥说话不是很实在的样子,且他这阵子留意湖南公文,并没有说到青波司土司病重的折子。
略一沉吟,走到马车前面,柔声问道:“真真,你真的要走么?”
“你放我走,我自然要走。你不放我走,我也还是要走。”有哥哥撑腰,真真说话也有底气了。
八阿哥也摇头,“我不放你走。”转头对杨峥道:“你方才夸口,说我们拦不住你——我现在就拦一拦你,瞧你到底走不走得。”
杨峥蹙眉,假惺惺拦阻,“何必呢,八贝勒?若是伤着你了,我怕是走不出北京城。”
“你不用拿话激我——你今日若能带真真走出这条胡同,我绝不派人追你。”八阿哥傲然,“你带了十个人,我兄弟,”一指身后两个弟弟,“我兄弟三人,再挑八名侍卫,你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都随你!”
杨峥嘴角上扬,“八贝勒——”
却听真真在马车里面大声道:“八阿哥!你真的打不过我二哥,别打了,万一伤着你了,皇上会砍了我二哥的!”一面说着,就掀了车帘出来。
杨峥瞥她一眼,笑道:“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还真怕我伤着他了?你哥哥我总是有分寸的,别怕。”说罢,缓缓一扬手,马车后十名苗人青年均是左手往腰间一按,齐刷刷将雪亮苗刀抽出,握在手中。
顿时杀气腾腾。
八阿哥一声喝彩:“好!”
也一扬手,“石青!点人!”
午后灿烂阳光直直照在地面,蒸蒸热浪袭来。
两队人马在胡同里对面而立,一方是服饰装束奇特的苗人,一方是以皇子阿哥为首的满清贵公子。若是有人路过,一定会惊奇又惊异的努力瞪大眼睛,好将这奇特场景牢牢记在心里。
杨峥将马车赶到靠墙处。真真坐在车辕,嘟着小嘴,低声道:“我知道你很想找人打架,可你找谁不好?这几个可是皇帝的儿子呢!往常在家里,总有阿爸跟大哥他们帮你善后,今儿你要惹了祸,我可不管你。”
“我早听说皇帝的儿子个个都十分出色,今次机会难得,若不打上一架,我心里痒痒的,总是忍不得。”
“八阿哥比你小一岁,十三、十四都还是孩子,你就是赢了也不光彩。”
杨峥沉吟片刻,“那我跟八阿哥单独打一架就罢了。”
“要不要我帮你?”
杨峥摸摸她头,“算了罢——你那些东西,出手非死即伤,我不用。”
真真想了一想,也赞同,“我现在就怕他觉着我好,这些东西还是不要拿出来显摆的好。”
“小谢,小顾,过来护着大小姐。”杨峥指了二人,随即走到路中,对八阿哥道:“真真说了,不许打群架。八贝勒,就你我二人切磋一下罢——你是用兵器,还是空手?”
“不用兵器。”八阿哥看一眼真真,想她年幼,定然是怕见血的。却不知道真真虽年幼,却是个胆子大的,她怕的不是见血,只怕被人觊觎了。
“好。”杨峥将腰间弯刀取了下来,随手抛给身后苗人接着。
十四阿哥便在后面拉了拉十三阿哥袖子,小声道:“八哥真的要跟他打么?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十三阿哥瞪他一眼,“他若打不过,咱们就一拥而上,还怕他怎的?”
“可是八哥说了,杨峥若是赢了,不许人拦着他。”
“八哥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他虽柔和,但也是最坚韧不过的,只要还能起身,都不会认输。杨峥想赢,也不容易。”十三阿哥冷冷一笑,“只要他伤了八哥,咱们就有理由出手了。”
十四阿哥细细一想,“十三哥,你很狡猾!”
“这叫策略!”十三阿哥又拿扇子拍他脑门一下。“兵法有曰:兵不厌诈也!打架如同行军作战,只要最后胜利,中间过程不过是细枝末节,不必计较手段!”
两人正嘀嘀咕咕的时候,八阿哥、杨峥已经近身动上手了。
第20章 好男儿就要拳拳见肉
皇子们都是六岁进书房念书,上午学文,午膳过后,便习骑射、布库等武艺。说是六岁,其实也就是足岁五岁罢了。教授武艺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