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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疏走路有些瘸,所幸脸色还过得去,“无事,只是你们怎么不要命了,来找杀霍台令。”
姬容便交待了前因后果,占玉在位时,为了不让兄弟们生活在江湖与官府围剿的困境中,便开始积极将地下生意慢慢切断转为正经生意,不再做人口贩卖,地下赌庄,妓院艺坊。可占玉与那才女晏如婷相爱便卷入了官场斗争,随后遭到锦衣卫追杀,现在也无踪迹,以前唯占玉是从的东莽露了本性,与官府勾结,将九莲教的人头册交给了官府,九莲教就成了官府在江湖上的鹰爪,将他扶成教主,所有兄弟都没有自由,大半人都对东莽怨恨不已,却是敢怒不敢言,其中有反抗的人,因为人头册在手,遭到了灭门之祸。前些时日霍台令抄了典司苑,可让东莽气急败坏便下令让人追杀他,不料小斯在也其中,惨死霍台令和闻玄青之手。
“你们。。。。。。这么糊涂,就这样不顾自己安危前来刺杀?姬容,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你哥才跟着你乱来的!”
姬悦脸色有些发黄,咳了两声,然后冷冷地说:“教主的消失和霍台令有关系。”
“有何关系?”
姬悦:“当年阁山一役,教主被曾凌天打成重伤,侥幸逃离,刚到阁山山脚下就碰上了霍台令,幸亏我与妹妹及时赶到,抵挡一阵,给了教主逃离的机会,可惜我们两个不敌,被打倒在地,眼睁睁看他朝教主逃跑的方向追去,后来便再也寻不教主下落,想着他多半是知情的,我们现在急需教主回来求兄弟于水火。”
“不是说当初霍台令并没有参与阁山绞杀一案吗?”,房疏侧头一想,似乎明白了一点。
“若是教主死在霍台令手上,我们也要复仇!谁挡杀谁!”
房疏一听头都大了,“占玉的下落我会帮你们调查,我也会想办法放了你们,只求你们先安静一阵子。”
姬容一听乐开了花,“我就说房哥哥会帮我们的!昨天在城里跟踪霍台令完全都没有认出你来,差点误伤了你。对了。。。。。。房哥哥,怎么不见尔良与你一起!?”
姬悦冷不丁的来一句,“可能死了吧!”
“哥!你怎么对别人这么大的敌意!”,姬容一生气,用力掐了姬悦一把。
“你哥是怕你被别人拐跑了,尔良现在有事情外出……有时间我给他说你们的消息。”
当天尔良就来找房疏了,说是宝鸿林那边已经逐渐稳定,想回来少爷身旁。
“你再帮我办件事。”,房疏看了身后祁闹子,也对他说,“还有你。”
“我?啥事儿?”,祁闹子突然被房疏提到,有些‘受宠若惊’。
房疏将姬容姬悦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然后说了自己的计划。
祁闹子一听,险些吓得腿打颤,“这可不成!霍大人要是知道了,非死即残!”
“这俏生生的蝶兰,我可以做个媒人。”,房疏看出他疑虑,“而且,我可以保你无事。”
“你说的喔!房大人,我敬重你,就信你这一次,卖你个人情,万万不能坑我!”,祁闹子有些自我安慰起来,“只要你肯说话,料想霍大人也不能怎么样。”
尔良点头应诺,只是心里看着眼前这对新主仆关系,心里有些不舒服。
当晚,祁闹子在后院附近将一座亭子点燃,便开始大喊,“起火了!!起火了!!!”
吸引了府上大部分的守卫注意力,尔良便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救了出来,带到了京城宝鸿林一处偏僻府邸,本来是宝府每年祭祀时可以供家眷游玩栖息之地,所以此处除了看守的两人外,基本没有什么人,宝鸿林也叮嘱了,所以这里就暂时成了他们两兄妹的容身之所。
等到霍台令回府时,就听得了那两个刺客逃跑的消息,本来心情很好,现在又蒙了层灰,听得前因后果,便让人去召祁闹子。
去召祁闹子的人还没有出大堂,房疏就踱步进来,“别去了,我先和霍大人谈谈。”
那人眼神在两人之间穿梭,面露难色。
“你先下去,我听听房大人要和我说什么?”
人一下去,房疏也没有顾及了,挑了一张有软垫的椅子坐下,刚刚一沾垫子,就疼得五官皱拢,缓了缓还是站了起来。
霍台令是有些内疚的,“我今天去惠民药局讨了些药,专门涂这个的。”,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支药膏,他还被太医院那群人嘲笑了许久,还传授了些入后门的技巧。
他想靠近房疏,房疏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霍台令心里烦躁起来。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是你放跑他们的吧!”,说这话,语气没有阴冷,表情也无凶恶。
房疏暗自松了口气,这苦肉计起了些作用,“是我。”
“你可真行,祁量都被你收买了!看我不弄断他狗腿!”
“你先听我说……”,房疏便把九莲教的情况都给他说了,“我们可以帮忙解散九莲教,这赵志皋一众就失了江湖爪牙,东厂和锦衣卫暗争也会失些底气。”
霍台令挺听完,笑了起来,“小妾……你可真是我的好‘贤内助’!”,霍台令强势搂过他腰,在他额上印了一吻。
“可是那占玉的下落,为夫是真不知道,当初追去已经不见了踪影,谁想这瞎子也跑得快。”
房疏蹙眉,问:“他瞎了?”
霍台令点了点头,“是的,被闻玄青他们毒瞎了,寻着他,多半也是废物罢了。”
“你当初不是不去围剿占玉,可为何最后又去了?是放心不下曾大人和闻大人吧,最后没有继续追杀,也不是因为寻不见了,只是担心阁山上他们的安危,只能折返吧?”
一席话让霍台令脸色难堪,他放开了搂着房疏的手,背过身去,“别自认为什么都知道!”
房疏却笑了,笑的有些无奈,“你对他们感情一点都没有变。”,可是却不记得我。
“皇上召你过两日进宫去。别担心,是好事。”,霍台令顿了顿,“这祁量,怎么也是要罚的!也别让我知道那两个刺客的下落,我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于是,祁闹子屁股没有保住,被打了二十大板,皮开肉绽,血随股流。
最后祁闹子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疏进他屋时,他哭天抢地,一直埋怨房疏说话不算话,再也不信他之类的,“我早该想到的……肯定需要有人背锅的,霍大人怎么可能责罚你?!只能是我了!真是倒霉!霍大人以后肯定万事都得防着我!!我是图哪般?!”
房疏本来正在给他上药,听得他不停埋怨,心里的内疚都被他催散了,“别嚎了!正在给你上药呢!”
叩叩两声敲门,传来黄庸的声音,“房大人……霍大人在您房里等你。”
房疏心悸,只说:“我正忙,你让他回去。”
“房大人……别为难小的们。霍大人让我来给祁量上药。”
祁闹子听完,哭出了声,“哎哟……霍大人还记得我呢!房大人你快滚回去吧!别再连累我了!”
啪的一声,房疏打在了他屁股墩儿上,不轻不重,却疼得祁闹子泪流满面,“唔……怎么是个蛇蝎心肠!”
黄庸只能推门而入,他身后跟了一大群侍卫齐刷刷站成了一排,祁闹子的屁股就这样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围观。
房疏放下药瓶,“你们来给他擦拭吧。”
祁闹子惨叫声更大,这群莽夫下手更不知轻重,感情这是把他伤口当作试验品了。
回了房里,霍台令只是说今天他已经安排了六科的人,也支会了大理寺的人,过两天朝堂就会热闹起来了。
两天后,房疏穿着霍台令使人定做的官服,头戴二粱朝冠,素银腰带,身穿青袍,前后绣着鸂鶒,坐在轿中,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枣色骏马上的绯色飞鱼背影,到了午门口,霍台令就下马走到轿侧对房疏说:“我不进去了,我都安排妥当了,现下我还有其它事情需要处理。”
房疏点头,便下了轿子,午门口有公公前来接房疏,“房大人~这边请!”
房疏回头看霍台令,他也正看着自己,顿时安心了不少。
紫禁城很大,房疏从来没有如此深入过,跟着公公绕过一座座红矮殿宇,穿过一片片白墙宫邸。
路过御花园时见一白衣少年手持木瓢跌坐在地,一旁公公宫女皆不敢上前帮扶,那少年神形消薄,肤色过于苍白,没有什么血色,这便是那爹不疼,娘不敢爱的朱常洛。
在去年春闱之前,就让尔良收集过朝廷信息,房疏见过朱常洛的画像,自然是认得。
领路公公见房疏停下脚步,催促道:“房大人~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