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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疏十多年的郁结没有抒发出来,却成心疾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见窗外天是未央天,祁量趴睡在床头,被房疏起身声音吵醒,“大人!你可醒了!”
“谁送我回来的?”
“大人,你怎么碰上曾大人的?”
房疏眼睛酸胀不已,摇了摇头,“别提了。台令呢?有什么消息没有?”
“房大人。。。。。。人是醒了,可又背上了勾结占玉的名声。不知道首辅大人与霍大人有什么仇怨,咬定了大人的罪状。”
房疏穿衣出门,祁量连忙跟上,“大人,你去哪里?”
“我去找吴应爵大人。”
次日,朝堂上谏言立太子的奏折如洪水流向内阁,而且多半指责赵志皋的无所作为,言语犀利,听闻当天下午赵志皋气到吐了老血,沈一贯这次不作两面派,还抖出了赵与东厂勾结拉帮结派之事,一天内朝堂如炸了锅。
郑贵妃私下出宫见了赵志高,一旁有郑贵妃的亲随候着。
赵志皋老脸煞白,颤着声线说:“东厂已经失势,陈矩也如断臂虎,无所为了,老身怕是只能辞官作罢,否则保不命了!”
原来自上次红封案以来,陈矩对霍台令生了介蒂,便暗中成了赵郑二人的爪牙。
“你个没用的东西!当初本宫不遗余力在圣上面前说你好话,他答应了帮常洵成为太子,最终呢?!现在就想夹着尾巴跑路?!”
“老臣。。。。。。没有想到沈一贯这个滑头也对付我了,我在他手上的把柄可不少!他若再说,怕是连贵妃您也要拖下水的!”
“杀了他灭口,不就好了吗?!”,郑贵妃恶声道。
“他今天警告了我,让我收回去霍台令的控诉。。。。。。”
“不可能!霍台令欺压了我们多久,不是他的话,朱常洛那个野种都该死几次了!!昨夜没能杀人了他!有机会还会放了他?不归顺我?只能死,还有现在的逼立太子一事!现在他又加上个惹人厌的房疏与我们作对!!非除不可!!”,郑贵妃拂袖而去,声色内荏,“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这次的三司会审很神速,占玉袭击东厂当晚有人见霍台令送占玉出了东厂,而指证者就是当时禁卫军中一位百户。而堂上霍台令也不发言语,不作反驳,只是睥看众人。
最后也有宫内小公公指认霍台令,“那晚,霍。。。。。。霍大人在降雪轩杀害的刘公公!”
这次,霍台令有了回应,“是我!他往宫外倒卖犯了错的阎人和宫女,被我抓住了,还对我出言不逊,甚至用一个宫女的性命相逼,我只能杀人了他,可是将他尸体挂在郑贵妃宫前这事,我没有做。”
何芗问:“他如何出言不逊?”
霍台令冷笑道:“他说要让他背后的人弄死我,他背后的人可不就是郑贵妃吗?”虽然跪在公堂上去不见一点低声下气。
何芗转问那个证人,那小公公已经冷汗外冒,结了舌头,“我。。。。。。不知道。。。。。。。”
“作伪证可是杀头大罪!再给你一次机会。”,何芗一拍木,那小公公连忙鞠躬,“小的。。。。。。。刘公公确实这样说过。”
“你们有时间去查查宫里那些暗地的交易吧,刘弗只是一个引头而已。”,霍台令正色道,“还有吗?没有了,我可以见房疏吗?”
现在霍台令与占玉勾结的事实已经是八九不离十,而怎么定罪,还没有说。肯定的是,罪责不会小。
知道今天是会审,房疏一直候在大理寺外,听见可以见霍台令的消息,三步并两地去了霍台令牢外,“台令!”
霍台令脸色不好,想是伤还没有养回来,他捂着腰侧蹒跚到铁栏旁,似眼中有泪,他握住房疏的手,在手里轻揉着,说:“绝哥儿,好不容易气色好些,你又瘦了。”
房疏全身都僵住了,片刻后,鼻头酸痒,眼前人越发模糊,“你。。。。。。”,房疏还没有问出来,霍台令就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不是恼你,我是怕我配不上你,当时太小了,我太害怕了。”
旁边守狱的将士都尴尬走远了,留给了他们一些空间。
房疏伸手拂他的脸,眼中清泪垂下,“是我。。。。。。太急了。”
霍台令按住他贴在脸上的手,“三天后怕是成不了亲了,三天后是我问斩首的日子。。。。。。这世的缘份还存得不够,关于占玉九莲教的事情,我认了,关于盐印钞关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罪多不压死人身,我主动抗了。”
“你疯了!!占玉的事情,有回旋的余地,圣上无意治占玉的罪,可你为何要主动沾盐印钞关的事情?!”
这无异于天降火星,砸得房疏差点没有神志。
“这事情总要有人抗着,像十多年前的马价银案一样,这事就当。。。。。。我们还你们方家的。我爹都都对我说了。。。。。。”
“呵!”,房疏挣脱了手,“。还我们方家?你欠我们家了吗?你欠的是我的!!你怎么还??你怎么还?!啊!问你呢!!哪有什么下世,只有这世啊!!”,房疏用袖不停地擦着泪,“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因为你,这让我无法忍受了!!”
“绝哥儿。。。。。。,我对不起你,我食言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到伤心处。
两人都已经泪眼婆娑,一时竟无语凝咽。
“我会救你出来的。。。。。。”
自古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第71章
又是阴雨霏霏的一天,神宗起床便觉心情如天气一般,愁云密布。
高翰边给神宗递衣,边说:“皇上,房大人在乾清宫门口跪了半夜了。。。。。。”
“房大人?那探花?”,神宗眉头皱成了一处,“他真是个。。。。。。事精儿,他来做什么?”
“他说来请罪的。我问他,他也不说?”,高翰也是为难。
神宗叹了口,“让他进来吧,我要听听他有什么罪。”
房疏跪了半夜,夜里又是寒风萧肃,凌晨又下起了小雨,身上基本都湿透了。
他给乾清宫都带来了寒气,神宗眉头都皱起了山包。
房疏跪在宫中,本来冷得僵硬的身体,开始还打着冷颤后来又适应了温暖的地方。
“房大人跪了半夜要说什么事情?”
“禀圣上,是。。。。。。关于九莲教占玉与盐印钞关案一事。霍大人与此事无关,都是我,占玉是我朋友,我才设计放走了他,霍大人受了我的蒙骗。。。。。。。盐印钞关案也是我贪污的,用以救关中流离失所的百姓。。。。。。”
神宗扶额,“你去大理寺说就行了,来联这里做什么?! ”
皇上这副事不关已的态度也让房疏怒从心生,“臣子如此为,圣上无责任?!”,房疏直视上坐的神宗。
被他瞧得心里发毛,故作平静,问:“朕有何责任?!”
“一:敛财无度,四处开矿抽税,作江南织造,江西陶瓷,致民怨声载道!二:不知节俭,大兴土木,修三殿,建二宫,而且修得极尽奢华,三:不纳良言,奏疏留中不发,一言不顺就大加斥逐!四:不用贤者,大僚推而不用,庶官缺而不补。五:不体民事,不察官情,只居深宫,民苦不知,官结党营私而不知!五:只重内乱而轻外夷,边境牲畜看着是狗,不看成狼!关中一事,数万人处水深火热之中,京中却无人重视!!而只有九莲教的人愿意出大量物资缓解了燃眉之急,他们都有圣上的子民啊!圣上呢?只是在纵情声色罢了!”
全程高翰都在对房疏挤眉弄眼示意别再说了,而神宗脸越来越黑,听着房疏不卑不亢说完这些话,高翰都帮着房疏流了一身冷汗,他打着圆场,“房大人怕是一夜受寒,神智不清了!胡言乱语。”
显然,房疏并不接受高翰的好意,“我清醒得很!”
“哈哈!”,神宗气笑了,“这些话都是别人写折子来骂,你倒好,跑到朕寝宫来骂了!”
“只望圣上能纳言反思。”,房疏在地上磕了头,咚得一声仿佛脚下的地板也跟首晃动着,神宗勃然大怒。
“来人啊!把这贼子拉下去,给我好好审!好好判刑!!”,当今圣上的这一声咆哮似要把屋顶也掀开。
当天就进行了最隆重的十三司会审,有了结果第一时间要禀报给圣上,房疏事先就让吴应爵伙同户科的准备了他的“贪污”证据,其中牵扯到了一些真正舞权纳私的贪官,多是一些地方官与当地豪绅官商勾结,而霍台令贪污证据不足,甚至拉出了宫中灰色产业链算立了功,已经判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