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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曾凌天边走在前边说:“我们这里虽然也有关押着平民犯人,但若是官员犯了事儿,肯定是要来这里的。”
进了诏狱,房疏被这满目景象惊得心发凉,相比起大理寺的监狱,这里都要算十八层地狱了,每间牢房本来就狭小不堪,还要挤好几个戴枷的犯人,地上偶有老鼠跑窜,由于七月天气的加持,全是腐烂的朽味,恶臭弥漫,另人几欲作呕。
有几个校尉拖着一个混身恶臭衣服褴褛的人从他们身旁路过并对曾凌天鞠躬敬礼。
房疏喊住他们,“这人死了?”
其中一个校尉解释说:“大人,是的,前几日他就不吃不喝,给他喝轮回酒都不抵用,今早发现他便了一堆血之后,就不呼气了。”
“什么是轮回酒?”
曾凌天说:“就是掺了尿的酒。。。。。。哎,朝庭不愿意将物资拨给犯人,药品医生是奇缺,只能用些省钱的土方法。”,又对那两个校尉挥手,“死了就快拖下去。”
“别忙,他犯了何事?”,房疏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好像是犯了偷窥罪,还没有定罪呢。”,说完那两校尉赶紧拉着尸体出去了。
曾凌天对他说:“哎,由于皇上怠政,积压了很多案子,很多人可能都被遗忘了。这里空间有限,便如你所见,几人共用一人空间。”
犯人见了他们不管冤不冤枉,都大吼着:“冤枉!”,是把房疏当成青天大老爷了。
房疏可算见到了李政,他驻足在他牢前,他只是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服还是算整洁。所幸的是,他一人独享单人间,所不幸的是,手脚自腕处尽断。
他注意到异常,抬起了形容枯槁的脸,房疏背着光,他一开始没有看清,等看清了,张大口啊啊大喊,声音骇人,一张似乎要吞人的口里不见了舌头,他四拐触地爬了过来,与房疏不过两步远,他似乎想扑到房疏身上,可又碍与那冰冷的铁栏……七月天气也不热的冰冷铁栏。他挥起没了手的手臂,对着自己做抹脖子的动作,并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头,一时额头见血。房疏想扶起他,却有心无力,他越不起那铁栏。
看懂了他的意思,这是寻求一死。
曾凌天说:“李大人拖上关系,塞了些银两,才给这李政单独安排了一间,可他李大人也从来没有看过他,你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
还没有等房疏发出自己疑问,曾凌天又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故,金钱债。一开始我也反感这些,这不这样这诏狱更难维持,成千上万犯人张着嘴有吃饭,偏偏一半的人都被遗忘了,拨下来的口粮又只够一半人勉强填饱肚子。”
房疏只看着地上那比丧家犬还惨的李政,问:“审个案,又断手脚又割舌,何人如此歹毒?”
听及此,跪在地上的李政抖如筛糠,那经历如恶梦袭身。
曾凌天摇头,“不知道,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手脚才断,混身鲜血。”
“那是谁送来的?”
“是霍小子送来的。”
房疏蹙眉,“霍台令?”
哪知,李政一听这三个字像发了疯似的,在地上四处翻滚,痛声高呼,并开始以头抢墙,咚咚如雷鼓。
曾凌天一看形势不对,“来人啊!!”
马上来了两个校尉进去将他控制住了。
“房大人,你还是离开这里吧,他见了你情绪不稳定。”
房疏心事重重随着曾凌天离开了这里。
御花园内,神宗、闻玄青与霍台令三人独坐,连贴身太监高瀚和几个宫女都站得十几步远,“朕近日有些苦恼,请二位爱卿来赏赏花,谈谈话。”
闻玄青:“皇上,关中洪灾似有恶化的趋势,影响的关中难民越来越多。”
神宗面容憔悴,“哎,这便是联一大烦恼,由于播州之乱,关中好多军队也被调去抗乱,导致驻守人不够,减河输通不及时。这也就罢了,偏偏杨应龙那狗贼占据山川险要,让士兵攻不进,绞不得!西南蛮夷更加猖獗 。关中洪灾,播州之乱,那些官员又逼联立太子,烦心事一件又一件。”
霍台令沉默了半天,开腔说:“关中之灾,与疏流相比,同样重要的是安抚人心,别让难民百姓人心慌慌。”
“霍大人当如何?”,神宗看他似有想法。
“现在房疏房大人深得人心,说他是救灾佛,若是派他去关中做钦差大臣,百姓必然能感受到朝廷的重视 ,也能更配合救灾。”
霍台令这番话让神宗如提壶灌顶,“你说的对,再让他去带一支不大小的军队去。他不是正在集求灾物资,正在让他顺带着去。”
神宗脸上才见得一丝开明,又叹了声气,“下辈子做个平民吧,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了是一把安了铁钉子的黄金座,华贵却坐得生疼。”
闻玄青宽慰着:“皇上这是哪里的话,有人终其一生追求也不过是您的脚下臣而已。”
“哈哈”,神宗苦笑两声,又问:“之前不是说刑科左给事中要将掌上明珠许配给你吗?怎么没有听见音讯?”
闻玄青羞赧一笑,“我不喜欢那姑娘。。。。。。”
霍台令一旁说:“那姑娘长得挺俊的,有便宜还不捡?”
“你们这不就挺好的,不喜欢还可以拒绝,联就不行了,天下都逼着,不喜欢的人还得赐她个妃。”
闻玄青:“虽然要娶不喜欢的人,可是皇上也能娶喜欢的人呀。”
“喜欢?爱?哎,再年轻个二十岁联还能信这些东西。”
神宗这话一出,霍台令也跟着蹙眉,心事浮现脸上。
闻玄青看这两个男人都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说:“哪里的话,皇上宠幸郑贵妃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这还不叫爱吗?”
“曾经我也以为是,可后来发现,她又不爱我,我又不是圣人,单方面的爱能持续多久呢,现在不过是做做样子,刺激那群迂腐老头罢了。”这些事情神宗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之前许多官员将自己女儿进献给皇上,美其名曰“为皇家繁衍子嗣”,实则以女做工具,若是得宠全家还不得鸡犬升天。这些女子,神宗虽然“笑讷”,却通通不理。
闻玄青今天的任务就是来安慰人来的,“哪里的话,皇上怎么说能说她不爱您呢?不爱您又能爱谁呢?”
“不知道两位爱卿有没有听过道煌珠?”。
闻玄青摇头,“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二十多年从女真进贡的东西。”,神宗从怀里摸出一可乳中透绿的珠子,吞光含芒,温润如玉。“有三颗,一颗放在御书房,一颗朕带着,一颗送给了郑贵妃。”
闻玄青有些迷糊,“那这与皇上和郑贵妃有何关系?”
“这珠子表面是女真的求亲之物,可它的神奇之处并不是单纯地做为信物。所佩戴之人会散发特殊香味味,不过只有佩戴之人的所爱之人才能闻到。此气味的作用更是神奇,用以诱人□□……”
闻玄青听得入坠雾里,“啊?!听着这么玄?不太真实啊!”
一旁霍台令从震愕中回过神,“气味?!是什么气味?”
神宗看霍台令竟然满脸求知欲,“这个因人而已,听说气味是不一样的,以前郑贵妃说我身上总是有熟桃味,现在问她……她只说没有什么味道,而我却从来没有在她身上闻到过,除了她的胭脂味……我才慢慢相信这道煌珠的传闻。”
霍台令回忆起与房疏之前的种种,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身上的檀香?是临行朝鲜前夜在城西湘菜馆里吃饭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他确实被着味道撩得心乱,才调戏一番老板娘来转移注意力。
房疏除了知道它叫道煌珠外,对它倒是一无所有。
闻玄青:“这……不可全信。万一……郑贵妃那颗失灵了呢!”
“哈哈,玄青你还挺幽默!看你师兄才是一脸阴沉,似有心事!”
闻玄青正想反驳他是认真思考说出来的,又看霍台令敛眉沉思。
“霍大人不知道想什么,都没有听我们讲话!”,神宗轻拍了桌面才引起了霍台令注意力。
“皇上……微臣请求同房大人一同前往关中……”
神宗赫然一笑,“还以为霍大人在想姑娘呢,原来是关心民生社稷!”
第54章
自那晚起,霍台令在自己屋里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夜不能寐,想来又拉不下脸,自己这般纠结,那人可能不当回事儿,思及此,更是懊恼自己。
终于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又来这里,霍台令一人手持圣旨来了仲先居,瞿百瞿千一见他来都笑脸相迎,“霍大人,我们大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