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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他被一种叫做金蕲蛇的毒蛇咬了。”苏文青事先嘱咐过白芷不能告诉林婕仪他救她的真相。
“中了蛇毒啊!那赶紧去请大夫呀,那个张大夫呢?他不肯来吗?那我去请,求也要把他求来。”林婕仪急急地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小姐,姑爷昏迷之前已经写下了药方,只差最重要的一味药引,一找到药引熬了药给姑爷喝下就可以解毒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早告诉我?”
“姑爷不让告诉您,怕您担心。”
“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吗?算了,这事以后再跟你们算账,那药引呢?找得怎么样了?”
“安平已经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发动出去找了,老爷和夫人也去了杭州找商会的人帮忙。”
“这么说这个药引很难找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咬了姑爷的金蕲蛇的蛇蜕,听人说这种蛇是番邦才有的,本朝十分罕见,所以不容易找到。”
“既然这种蛇这么少见,怎么偏偏就咬了他了?在哪里咬的啊?”
“这个,这个……”糟糕,这个问题苏文青没交待过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林婕仪声色俱厉。
白芷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在咱们的园子里,是小姐种的那片风信子引来的,金蕲蛇特别*吃风信子的球根。”
“居然有这样的事?”林婕仪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那咱们的园子里有毒蛇,赶紧让大伙儿都小心一点,特别是笑笑,干脆带她到茶园那边去住几天吧,千万别也被咬了。”
“不用了小姐,那金蕲蛇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养的,前天他已经过来把蛇带走了。”
“前天?”林婕仪意识到大概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严肃地对白芷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见再也瞒不下去,白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林婕仪听完之后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喃喃道:“原来如此!”
打发了白芷出去,林婕仪跪伏在苏文青的床前,整个脸埋在他肿胀的掌心中:“你没有事的对不对,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和宝宝呢?你快来帮我看一看啊,咱们的小调皮鬼好久都没动一动了呢,他是不是睡着了?快帮我叫醒他呀,贪睡的孩子可不乖哦!”
一动不动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芷匆匆跑进来说:“小姐,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啦,他说有法子可以救姑爷!”
“真的?”林婕仪闻言高兴地想要站起来,没想到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芷连忙上前扶稳了:“不过他说有个条件,要用咱们园子里的风信子来换解药。”
“给他给他都给他,白芷快请他进来。”别说是区区一些花草了,这时候哪怕是要她的性命也愿意给,何况这东西害得他们这样惨,她早不想要了,正想叫人挖了烧掉呢!
白胡子老头一进来,林婕仪就冲了过去:“老伯,您真的有法子救他?”
“当然!”老头袖子一晃,露出了缠在手腕上金光闪闪的小蛇。
白芷有点怀疑地道:“可是您上次不是说只有一副蛇蜕吗?”
老头双眼一翻:“蛇蜕是只有一副没错,可是有谁说只有用蛇蜕这一个法子可以解毒的?”
“什么?还有其他法子,您当初怎么不说?”
老头吹胡子瞪眼:“哼,你们差点就要把我的金金给煮了,老夫当然要让你们着急一下。何况救他的话还要让我的金金吃苦,我还真舍不得呢!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果然是个舍己为人的痴情种的份上,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呢!”
“老伯一看就是菩萨心肠,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白芷,快让人把后院里的风信子全都好好地挖出来装好,送到老伯家去。”
“哈哈,还是你这女娃娃懂事,拿个杯子来,老夫这就给你解药。”
林婕仪赶忙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递给他,老头接过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打造成蛇形的小匕首,怜惜地对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委屈你了,回去给你吃好吃的补上。”说完金光一闪,锋利的刀锋在小金蛇的尾巴上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小金蛇“吱”地尖叫一声,拼命地扭动挣扎,无奈被老头紧紧地握在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伤口落入杯中。
约莫装了小半杯,老头才松了手,动作极快地从怀中摸出一盒药膏,手指沾了一点抹到伤口上,血便立刻止住了。小金蛇在老头的手中缩成一团,蔫蔫地趴着一动不动,老头心疼地摸摸它的头:“我可怜的金金,让你受苦了。”
林婕仪“扑通”一下跪在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多谢老伯成全。”
老头赶紧把她扯了起来:“小娘子千万别这样,金金也喝过你家男人不少血,两下算了扯平了。这杯蛇血给他喝下,过两天就好了,不过这两天大概要吃点儿苦头。我老头子走啦,莫送。”
“谢谢老伯!”林婕仪中毒初愈,整整睡了两天一夜才醒了过来,本来就身体虚弱,又一下子受到这么大一个打击,刚才一直是强撑着的,这下心里一松,马上就软软地倒下了。
之前林婕仪用蛇蜕解毒,配上一些中和毒性的药材,几乎没吃什么苦头,一觉睡醒毒性就解了。
可是这次苏文青用蛇血解毒,却是生生的以毒攻毒,两大毒性在体内相争十分激烈,因此他是一会发冷一会发热,五脏六腑像被扭转一般绞痛得十分厉害,脸色一下通红一下苍白得吓人,浑身连同被褥都被冷汗湿透。
可怜的白芷一边要照顾虚弱的小姐,一边还要顾着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苏文青,还不能让小姐知道。苏文青昏迷之前曾留下一副药方,他说林婕仪腹中的胎儿不知能否保住,如果胎儿死了,死胎留在母腹中对母体的伤害极大,所以一旦胎儿不会动了,就让白芷把药煎了给林婕仪服下。
无奈林婕仪十分警觉,什么药都不肯入口,一副谁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跟谁拼命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护犊的母兽。
“宝宝没事,他好得很,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对,不许伤害小宝宝!”笑笑小姑娘张开双手,大义凛然地站在林婕仪面前,誓死与娘亲站在同一战线。
白芷只得摇摇头出去了。
屋内,林婕仪斜躺在床上,笑笑轻轻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好久:“娘亲,小宝宝为什么不跟我玩了呢?”
“因为娘亲生病了,所以小宝宝也生病了,他不舒服,就不想玩了。”
“嗯,笑笑生病的时候也不想玩,笑笑唱歌给小宝宝听好不好?”
“好,小宝宝最喜欢听笑笑唱歌了。”
笑笑向往常一样对着林婕仪的肚子开始唱了起来,虽然歌词记得不大清楚,虽然有点走音跑调,但她真的很用心很认真地在唱,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小星星》。
唱着唱着,林婕仪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笑笑累了,不用唱了。”虽然一直死撑着不肯承认,但她也知道,这个曾经最*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小调皮蛋,这个与她一起生活了六个月,与她血脉相通的小家伙,这个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有着苏文青的眼睛和她的鼻子的小宝贝,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是笑笑不愿意承认:“不嘛,笑笑就要唱,就要唱嘛!呜呜,小宝宝好好的,小宝宝不生病。”
“好,好,小宝宝不生病,小宝宝不会离开我们。”
带着浓浓的哭腔,哽咽着,断断续续地,笑笑一直在坚持着给小宝宝唱歌,有时候,小孩子要执著起来,那是比成人更能坚持的。
☆、出生
突然,林婕仪感到自己的肚皮从里面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又轻轻地撞了一下。仿佛是收到了上天送给她的最神奇的礼物;她屏着呼吸;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动也不敢动。
笑笑也像是感觉到了林婕仪的感受一样;学着她的样子盯着她的肚子一动不动。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里衣;两人清楚地看到一个小小的鼓包从肚子的左边顶了起来;然后一划;就滑到右边去了。
“小宝宝动了!”笑笑大声喊了起来。
“对呀;小宝宝没事了,谢谢笑笑的歌声,你终于叫醒了小宝宝!”林婕仪激动地抱着笑笑,喜极而泣。
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甘寂寞;翻来覆去地伸着懒腰,似乎要把这两天没动过的都补回来,只见一会儿这边突起一大包,一会儿那边又耸起一大块,林婕仪忍不住呻/吟道:“唉哟,我这肚皮,就要破咯!”
笑笑“咯咯”地笑:“小宝宝调皮。”
两人只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