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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对上她的视线,微微笑了起来,精致的容貌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他解开一颗扣子,把衣领拉开,露出脖颈与锁骨,声音低沉:“你要喝吗?”
就算胃里的液体在肆无忌惮地翻腾、灼烧,任意也被他这个动作惊艳得失神了一瞬。
血族真是是天生的狩猎者,他们的外表、声音完全是为了贴合人类的审美而生的。
任意盯着那块苍白的皮肤莫名产生了渴望,从血族的常识来说,以塞缪尔的血统,他的血一定极其美味,让人着迷。
塞缪尔往前走了几步,贴近了她,身上的气息愈发地迫近。
他笑着看任意,说道:“试试?”
任意舔了一下唇,眼中的渴望几乎抑制不住。她偏过头,似乎不这么做难以抵抗诱惑。
她道:“你离我远点。”她把血瓶抵在了两人中间。
越是看她露出被诱惑到的表情,塞缪尔越是有兴致。原本只是顺口一问,现在反而真的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俯下身,彻底把自己的脖颈放到了任意的唇边。
“想要的话,就咬下去。”
任意紧紧贴在树干上,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多了几分生动鲜活。
塞缪尔凝视着她,他轻笑道:“你不要总惹我。”
任意冷眼看他,把血瓶塞到他手上,然后低头覆上塞缪尔的后颈。
塞缪尔愣了一下,感觉柔软的发丝贴在了他的侧颈,轻微的刺痛感过后,是一种微妙的痒感。
原来被吸血是这种感觉。
他低下头,双唇印在女孩的脖颈,尖牙在上面摩挲了一下。
【塞缪尔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9。】
在尖牙刺破肌肤之前,女孩突然往后瑟缩了一下,拉开了距离。
任意仰头,唇上沾着血色,她用舌头舔了一下,把残留的血液舔干净。
塞缪尔眸光微暗,他哑声道:“你喝了不准我喝吗?”
任意抿了抿唇,偏过头把手里的血瓶塞到他手里:“给你。”
塞缪尔:“……”
他无奈地扯了下唇角,站直了身体,用一只手把领口整理好”,眼底隐隐含着笑意。
任意也站起身,站在树下,一只手状似随意地搭在腰间。
塞缪尔看着她:“好喝吗?”
任意脸上的表情尴尬又恼怒,好一会儿才收敛起来,生硬道:“好喝。”
塞缪尔勾唇:“谢谢。”
他愉悦地想把胸前的扣子扣好,低头却看见了自己手中的血瓶,瓶口有一道浅浅的印子,散发着并不浓郁的血香味。
他很少会喝不新鲜的血液,但这瓶血是梁薇给他的。而他刚刚失血,急需补充。
塞缪尔的目光停留在那道浅浅的印子上迟疑了一下,然后双唇覆了上去。
甘甜的血液入口,挟带着醉人的香气,落入胃中之后却带来了一阵灼痛。
那些血液在胃中翻腾,灼烧着他身体内部。
强烈的疼痛让塞缪尔不禁怀疑自己喝了圣水。
圣水……塞缪尔猛然看向任意。
第四十七章 童话故事(四十七)
女孩已经离开树干,站起了身,腰间的枪也已经到了她的掌心,冰冷漆黑的枪口正对着他的心脏。
她学得不错,瞄的很准,塞缪尔想。他想扯着唇角笑一下,却发现笑不出来。
【塞缪尔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79。】
“你还是选择了人类,是吗?”他轻声问道。
任意紧握着枪,语气中恨意冰冷:“我本来就是人类。”
“对。”塞缪尔点头,笑起来,“你本来就是人类。”
为此她不惜自己饮用掺杂了圣水的血液,让他放松警惕,喝下圣水。
【塞缪尔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59。】
233:【宿主!!!】
好感度要掉到底了qaq
任意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安静。】瞬间就出戏了好吗?
233:【哭唧唧。jpg】
塞缪尔仍旧看着她,胃里的神圣气息灼烧成一片,疼痛到麻木。圣水用来对于血族从来都最好的武器,唯二杀死血族的方法就是浸泡过圣水的子弹穿过血族的心脏和用火焚烧。
然而塞缪尔面容冷寂,看不出丝毫被圣水侵蚀的疼痛。
他道:“你想杀了我?用圣水恐怕还不够。”
话音刚落,他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任意条件反射地按下扳机,只打到了空荡荡的空气。她瞳孔微缩,迅速闪身,向左前方躲去。
一只苍白而冰凉的手,从她肩头擦过想,留下了几根发丝。
塞缪尔立在刚刚任意站着的地方,低头看自己的指尖,眼神意味不明。
“很疼吧,”他突然开口说道,“圣水在胃里灼烧的感觉。即使你只喝了一小口,也足够灼伤肠胃了。在你把神圣气息排出体外之前,它会一直伤害你的身体。
任意摸不清他想要干什么,双唇紧抿,然后说道:“比起永远失去自由,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塞缪尔点头,声音轻得像一声咏叹:“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他眼中倒映着女孩的身影了,她还是跟之前一样耀眼,吸引着其他人的视线。
只可惜,她并不想留在血族,留在他身边。
但如果她轻易选择留在血族,她就不是梁薇了。
他喜欢有着自己的坚持,耀眼无比的梁薇,然而这样的梁薇是绝对不会留在他身边的。
真是可悲的矛盾,塞缪尔想。
身体里的灼烧好像更痛了。他在把掺了圣水的血喝下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防备,等察觉到异样的时候,已经把大部分的圣水喝了下去。
他受到的伤害,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严重。
塞缪尔没有动,任意也没有动,警惕地盯着塞缪尔。正常情况下,她绝对不是塞缪尔的对手。就算骗塞缪尔喝下了圣水,她也很难有胜算。但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
塞缪尔却似乎并不急着动手,他站在原地,碧色的眼眸深深地望着任意:“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任意淡淡道:“最多就是死亡。”
塞缪尔轻轻笑起来:“你觉得我会杀掉你吗?”他声音极为轻柔,却给人一种莫名阴冷的感觉。
“说不定我会把你永远禁锢在血族,永远失去自由。”
永远留在他身边。
最后一个字飘散在空中时,任意后颈爬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意,仿佛被浸入了阴冷的寒潭之中。在她正前方的塞缪尔忽然消失,等她想要后退的时候已经晚了。
冰冷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一只携着凉意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让她手中的武器脱手,掉落在了地上。
塞缪尔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制住,顺脚把武器踢到一边。
任意的脸色飞快变幻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叹息声落在塞缪尔的耳里,他微微垂眸,神色敛尽,只是握着任意手腕的手收紧了一些。他把人扯过来,让任意面对着他。
任意皱了下眉,放任了他的动作,没有挣扎。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说道:“看来我的确没有办法杀死你?”
塞缪尔眸色极深,闻言眼中情绪翻滚,他下唇动了一下,最后没有忍住,问道:“为什么?”
“除了把你作为圣宴的祭品,我没有做过更多伤害过你的事。”他说道,“你为什么想要杀了我?”
“这很奇怪吗?”任意反问道,“对你来说,只是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你只不过举办了一次‘圣宴’,抓了一个不起眼的人。”
“但对于我这个不起眼的人来说,却是一生的改变。”她神色淡淡,细微的神态却暴露她此刻激烈的情绪,“如果不是路易斯突然改变主意,我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是现在我还活着,‘梁薇’已经死了。”
“当然,这些我其实可以看开。”她勾唇笑了笑,眼底含着某种怨恨和恨意,“因为这只是对我的伤害,与其他人无关。但我的朋友,被当做血奴囚禁,我的父母因为我的‘死亡’伤心难过。“
她歪头看着塞缪尔:“你觉得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留在血族?”
“对你来说只是蝼蚁和食物,但对我来说那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同胞。”
任意的声音逐渐放低,她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褪去了疯狂的恨意,只余平静与坚韧:“你想保护血族,保护你的同胞,而我保护我的同胞,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塞缪尔在心中道。虽然她已经是血族了,却一直将自己视为人类,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当然没什么不对。甚至于,这也是她的人格魅力之一。
抛却立场,他和梁薇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