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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诶,是哦。】宿主这些天一直没有给宋少言好脸色,又把宋少言关了起来,还用宋家威胁宋少言,宋少言的好感度居然一点都没有降。
虽然说宋少言的好感度早就满了,但是就算攻略成功也是存在好感度降低的可能的。宋少言的好感度却一动都没有动,还在保持一百的满值。
任意笑了笑:【心高气傲。】
233:【(⊙o⊙)啥意思?】
任意没有回答它,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等她回到皇宫的时候,早就过了吉时。宋少言穿着礼服,玉冠束发,安静地站在一片红色之中。听到通传和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向任意,目光冷然。
任意一点都不觉得心虚愧疚地扫了他一眼,让若琴帮她把冕冠整一整。
宋少言低下了头,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任意这一番折腾自然有很多人劝谏,也有忍不住说她荒唐的,任意听他们说完,直接挥手道:“接着把剩下的仪式走完吧。”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话都噎了回去,上不上下不下地卡在了嗓子眼里。
朝臣:“……”
有人道:“可是已经过了吉时……”
宋少言这时开口道:“今日一天都是吉日,虽然耽搁了些时辰,也没有什么关系。”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宋少言从出现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旁人道他是心情不好,再加上他连官位都被任意给夺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不敢贸然和他说话。
此时宋少言一开口,其他人面面相觑,更看不懂他和任意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按理说,宋少言绝不会心甘情愿地进宫的,更何况任意中途出宫,如此羞辱于他。
但宋少言居然忍了,甚至还主动要把仪式进行下去。
任意也点头道:“时间还很充裕,继续吧。”
柳逸和程容等人见她是真的想要把仪式进行下去,连忙三言两语地把场面圆了过去。
任意此时已经把散乱的头发收拾好了,只是妆容不如之前精致了。
她走到宋少言身侧,与宋少言并肩而立。宋少言用余光瞟着她,暗自猜测她为什么会离开。
这种大典上,若非是军政大事她都不应该离开的。但是女帝宁愿把大典弄得乱七八糟,也想要给他难堪。
或许根本没什么大事,她也会借口离开,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站着。
宋少言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用余光扫过百官的席位。
意料之中,他看到了一个空置的席位。秦修远对女帝的感情,宋少言能看出一二来,以秦修远的性格,今日极有可能不会出现,甚至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来。
秦修远今天不在,女帝是去见他了吗?但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来,女帝就亲自去见他,安抚他?
在低头的那一瞬,宋少言的眼底暗沉无比,光芒淹没。
女帝成婚,一切都是按照帝后大典的礼制来的,礼节十分繁琐,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完全全地暗了下去。
任意喝了两杯酒,面色微醺,进了自己的寝宫。
寝殿内,数根明亮的蜡烛燃烧着,把寝殿映得一片通红。宋少言身着红色的礼服,坐在床头,凝视着燃烧的红烛。
安静之中,蜡烛跳动了一下,发出燃烧的响声。
任意停住了脚步,细细地打量着宋少言。她对若琴摆了摆手。
若琴会意,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宋少言缓缓抬起头,他的面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他看着任意,问道:“陛下今日去哪儿了?”
任意皱了皱眉:“不是你该问的。”
宋少言却道:“秦修远走了?”
任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宋少言冷笑了一下:“他不是多能忍着的人,你立我为皇夫。他就绝不会再留在京城之中。”
任意眉宇间滑过一丝烦躁,不耐道:“他是走了。”
她目光冰冷地落在宋少言身上,语气薄凉:“但是你也不会再有机会翻身。”
宋少言毫不在意:“柳逸他们也不会希望我再回到朝堂上的。”
他似乎根本不怎么在意还能不能回到朝堂上。
任意更加烦躁,她想要把冕冠摘下来,因为心神不宁,生生扯断了好几缕发丝。
几缕发丝飘落,唯一的好处是她现在清醒了不少,之前的醉意全散了。
她脸色很不好,接着想把外面那一层的礼服脱下来,动作依旧粗暴。
宋少言轻叹了一声,似乎颇为无奈。他站起身上前,抓住任意的手放在一边,小心又细致地把被任意打成死结的衣带解开,神情专注。
一如当初在潭水边,他半跪下去,给她穿鞋时的情景。
宋少言这个人,做这种服侍人的举动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即使他现在的身份,的确很低。
任意似是醉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烛光倒映在她眼底,闪烁着柔软的光芒,煞是动人。
宋少言动作缓慢而轻柔,唇边含着一抹温柔的浅笑,好像他也醉了一样。然而就在最外层的衣服顺利解开的时候,他冷不丁地问道:“陛下最近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听到这句话,任意下意识地把衣服从他手中抽出来,“啪”地打开了他的手。
宋少言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只是在烛光下并不明显。
宋少言把手放下,抬起头,黑色的眼眸眸色极深,他说道:“哦,说中了。”
第四十九章 以色侍人(四十九)
任意目光阴冷,脸颊依旧因为醉意微红,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冷静:“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她承认,宋少言猛然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中有一丝不易被察觉到颤抖:“你不应该会受伤……你怎么会生病?”女帝还很年轻,在登基之后也一直受到很好的照料,她怎么会生病呢?除非……
任意揉了揉额角,平静道:“我自幼就身体不好,冷香殿的冬天又很冷。”
她未把话说尽,已经足够让人脑补了。宋少言绷不住自己冷漠的神色,心底冰凉:“你没有叫太医来看,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还是已经看过了,又刻意瞒了下来?
任意不想回答他,偏头斜睨了他一眼,重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少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从袍袖拿出一张丝绢来。
任意瞄了一眼丝绢,发现上面沾染着陈旧的血迹,正是那天她咳血之后随手丢弃的,应该已经被宫女收拾处理掉,最后却落在了宋少言的手里。
宋少言果然在宫中还有人,连她没有召见太医都知道。不过他的人应该只是在外围,所以他才会问她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任意扯了下唇,讽刺道:“宋相就算被关在冷香殿里,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宋少言仿若没听到她的讽刺,正色问道:“你为什么不召见太医?”就算身体不好,皇宫中从来不缺名医与上好的药材,至少还能拖一拖的。
任意沉默了一瞬,对上宋少言的双眸,看到其中掩盖不住的担忧之色。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召见过太医了,然后我让他回去了,什么都不要说。”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她之前秘密地召见了一个太医,得出无药可医的结论之后,她就自己让太医离开了。
她笑了笑,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有遗憾与悲哀:“我最多还能活一个月,拿药吊着也一样。”
“不可能!”宋少言激动地调高了声音,之前的镇静全然不见。他也不顾两人之前的疏离,上前抓住任意的手腕,发现她的脉象确实十分虚弱。
震惊与惊慌之色从他面容上交错,他忍不住收紧了握着任意手腕的手,仿佛马上要重病不治的人是他一样。他低声无措地说道:“这不可能……”
任意闭了闭眼:“我比你还希望这不可能。”
宋少言此刻十分混乱,他自认为能在任何时候都冷静自持,然而在这一瞬间他几乎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之前淡然自若,是因为总觉得还有时间,他耐心足够,可以让任意一点点地打开心结,让两人重归于好。
但是现在他忽然得知没有时间了,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他爱的人,要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他。
任意拧着眉挣了一下手腕,宋少言惊醒过来,放松了力道。雪白的手腕上却已经有几个指印了,宋少言下意识歉疚地替她揉了揉伤痕,随即说道:“应该把太医院的人都叫过来好好再看一看,实在不行就广征天下的名医,我不相信……”他不相信,她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