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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伶玉听了,似乎是微微怔了怔,随即有些委屈似的转身跑了。
那时正值少年,只觉得她很是可爱,翌日命人送了一件上等的白狐袍子,说是向她赔罪,之后再见她,却是半个月后的他的生辰。
她依旧穿着他初见她的那身雪白的袍子,登台说是要为他演奏。
那时,北堂还是他的挚友,对音律的精通可谓凤都之中数一数二的,但就是这么一个不屑于评教他人的天子骄子,却开口赞了她的琴艺,他还记得当时,许多官家小姐听了北堂的称赞,对上官伶玉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回到家都纷纷苦练琴艺去了。
而他,也在那一次的宴会之中,却看到她明显得意的小模样,对周围嫉妒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故我,想来,当时便是那样俏气动人的模样吸引了他。
之后隔三差五去上官家拜访,又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带她出宫玩耍,她也从不拒绝,跟着他一起撒谎,出府玩闹……
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但是当时,他已有了一位太子妃,之后登基继位,他将她纳为妃子,万千宠爱皆在她,他爱护她的心性,爱恋她的笑,他以为,即便是在皇宫,他也能很好守着她的笑容不变。
却不知,皇宫是最吃人的地方,在皇宫的尔虞我诈中,她不能一直单纯,她学会了在算计中自保,但他却误以为她变了,就是那么一次小小的动摇,便让后宫的女人有机可趁,趁机将她毒害了……
而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的怀里没了气息,香消玉殒……
茶已凉,夜微深,不知不觉,却是夜深,东方奕泓也不知道,为何要跟她们说这样一些往事,这几年来,每回想起玉儿的死,总是叫他忍不住哀恸,当初若非他执意要她进宫,她也不会为此丧了性命。
只是兀自沉痛,却从来不曾将这样一段往事交予人听,如今说出来,却似是有些解脱。
“若是可以,我真不希望北堂玺梵当皇帝。”东方奕泓看着墨南,轻声而道,他不希望她和玉儿会有同样的下场。
墨南却是难得的听出了东方奕泓的意思,小脸呼呼一笑,“就算美人是皇帝,现在后宫也只有我一个~”
“可是他迟早也会选秀纳妃,到时候,你又该如何?”
阿苏闻言,却是望向墨南,却见,墨南脸色不变,对着东方奕泓,一字一句道,“要是有那时候,我就哭给他看!”
阿苏和东方奕泓乍听她的“计谋”,总觉得这方法出乎意料地简单呢……
墨南却是不以为意,北北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桥段有点旧,不过很有效用,要是再没用,那美人也就不值得她爱了。
到时候就去找北北,北北养她一辈子。
“所以你别想拿我当借口说不想让美人当皇帝!”墨南冲着东方蓦地又补充一句,鼓着小脸,一派认真,东方奕泓听着,却是一阵哭笑不得。
他说了要拿她当借口么……
210 这叫心理学!
“我想,东方先生并没有想把你当做借口的意思。”阿苏讷声开口,眼眸清转,望向东方奕泓,又忽而幽幽而道,“而且我觉得,东方先生根本没有再次夺回皇位的心思。”
墨南一听,却是猛的愣住了大眼,端端望向东方奕泓,却见他眉角轻抬,望着阿苏,眼睑之中却是几分轻沉,怎么话题好像一下子到了她没法触及的位置去了?
阿苏干嘛说他没有夺回皇位的心思了?东方奕泓刚刚说了什么吗?
他不是在讲以前的事么?有说到皇位么?哦,难道是回忆起上官伶玉的时候顺带回忆到美人的好了?
是了是了,他方才也有提到美人哦。
对了对了,以前是好朋友嘛~没必要为了一个皇位伤了和气~(瓜瓜呀,根本不是这问题好么?)
却见,东方奕泓看着阿苏,嘴角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更是几番意味深沉,忽的起身而道,“时候不早,你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墨南眼巴巴地看着东方奕泓起身离开,眼巴巴地看着房门关上,随即转头,依旧眼巴巴地盯着阿苏,“阿苏阿苏,那这是什么意思呀?”
阿苏闻言,睨她一眼,半晌,这才叹道,“你没听见方才,他用什么自称么?”
眨眨眼,墨南很乖巧地摇摇头,她向来不在意这些~
“他说‘我’,说我,而不是说朕。这是其一。”
“我方才几次唤他‘东方先生’,他都是一派自然,没有丝毫不快。这是其二”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说起上官伶玉的时候,他觉得上官伶玉的死,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他的身上,上官伶玉死后,他处死了下毒的妃子,对后宫再不关心,经常微服出宫,说明在他心底对皇宫本来就有一种排斥感。”
“他说起皇上的时候,更关心的是你在后宫之中的自处,他担心你会和上官伶玉落得相同的下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针对皇上的意思,而且,他说起和上官伶玉在宫外时候的逍遥自在,脸上明显是怀念,说到宫中却越显深沉了。”
墨南听着阿苏的一段段分析,脸上一愣一愣的,突然很想问,阿苏是不是修过心理学的?为什么好像真的全看透了一样?
“其四……”
“还、还有?!”墨南忍不住惊叹,阿苏真的神了!
“就是他先前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如今已不会再回宫’……这句话,听起来,却是他再没有回到宫中的打算,不跟你回去,不是因为他还想着部署一切夺回皇位,而是因为他真的不想回去了。”
墨南愣大着双眼,看着阿苏,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啊呜~阿苏,你好神,太神了~分析得跟北北一样厉害哦!”
阿苏听着墨南这声夸赞,却是淡淡道,“这些揣摩他人动作和表情的,都是师傅曾经教的,她说这叫心理学,看人的时候可以看得更准些。”
“恩,果然是心理学~”墨南摸着下巴点着脑袋一脸她就知道地表情,不过,总觉得隐隐好像有什么不大对劲,心理学……凑巧的?
恩,凑巧的!
桌上的饭菜早就让人收走,知道东方奕泓的本意之后,墨南忽的觉得一身轻松,这下子美人也不用担心啦~
伸伸懒腰,正要准备睡觉,却听屋外远远似是传来一阵打斗声。
墨南和阿苏对视一眼,同时走到门口处,阿苏掏出一包药粉,隔着管子朝门外吹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物体到地的声音,面具下的脸微微一笑,伸手推了推门,门外却是上了锁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两拍,阿苏转头,便见墨南大眼贼亮贼亮的,咧嘴,亮出可爱的小虎牙。
一支形状古怪的细棒穿过门缝,墨南隔着门板,手上的细棒来回拨了几拨,却听咔哧一声,一声金属掉地的声音,锁头掉落,房门被打开,两人当下寻着打斗的声音而去。
闯进宅子的不是北堂的人,却是一个蒙面的女子,那女子剑法娴熟,身法自然,眼见周围护卫慢慢增多,女子眼中寒光一闪,似是准备撤退,却见半路又飞出一人,银衣翩翩,却是第二美人上官傜卿。
那蒙面女子急急与他交手,几招下来却是处于劣势,墨南总觉得那女子的身影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凝视半晌,忽的大眼一顿,墨南惊呼,“苏陶!”
女子动作因着她这一声明显一滞,阿苏听着墨南这一声喊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那头,苏陶已经被上官傜卿制住了。
上官傜卿勾着唇角,手剑轻挑,将蒙面女子的面纱挑去,月光之下,一张纯净清冽的秀色脸蛋展露在眼前,眸色清寒,透着几分不屈,叫上官傜卿微微怔了脸色,“你是北堂玺梵派来的?”
竟是只派了一个女人来?
苏陶看着眼前的上官傜卿,却是没说话,眼神转过那边,那两个原本应该被抓了的两人,上官傜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墨南和阿苏从角落讪讪走了出来,眉角微微抽动,“你们怎么出来的?”
他明明关了人,还派人守着的!
“想出来就出来咯~睡不着,出来看看星星,看看月亮咯~”墨南飘忽着大眼,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
阿苏则是一脸淡定地指了指上官傜卿手上的苏陶,淡声而道,“上官大人,那是我的朋友,还请上官大人手下留情。”
上官傜卿瞥过眼看了一眼苏陶,苏陶同样冷眼瞥过他,两人互不相让……
阿苏好歹问过情况,才知道苏陶刚来了凤都,恰巧就看到她们坐了马车到了长郊,于是一路跟着马车的痕迹追了过来,追到半途,却碰见正被几个护卫追赶的商儿,这便替商儿收拾了人,让商儿赶回城中搬救兵,而她则是夜探宅府,却没想到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