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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此时刚满一岁两个月,虽听得清陈茜问话,却不大懂陈茜的意思,只张着小嘴,嘟囔着“父亲”,“爹爹”,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一旁的奶妈见状忙接过了药王,用帕子擦拭着药王嘴角的哈喇子。
”夫君风尘仆仆,可有什么想吃的,妾身让厨房做些去。“沈妙容身着一袭浅红色绣着芙蓉的宽袖束腰长裙,乌黑的云鬓下清秀的脸庞因着为人母而多了几分韵味风情,和那长裙上栩栩如生的芙蓉花相衬起来,当真是人比花娇。
陈茜在长城县征战两月未近女色,此时见得沈妙容这般娇俏模样,心间一动,某处的欲望已渐渐抬了头。
一屋的丫鬟奶奶都是成了精的,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带着药王退了下去。
沈妙容服侍陈茜多年,迟迟无子,去年才得了药王一个儿子。陈茜向来话语不多,床弟间也总带着一丝禀行公事的味道,极少有这突如其来的□□。但沈妙容深知,陈茜作为夫君,或许不够体贴,却绝对是一个可以放心依靠,躲避风雨的港湾。这点单是从她与陈茜成亲这数七年,药王出生之前,后院里没有一个子嗣诞生便看得出来。
人往往总会是贪得无厌的。
就像有药王之前,沈妙容唯一所愿便是能得一子嗣。而有了药王之后,她又期盼着陈茜更多的关怀和呵护。
自药王出身后,后院中的那些个姬妾,陆陆续续也怀了两个。一个是个姓潘名荣华的美人,另一个却是平日里极少露面的一个凉姓的美人。那个潘荣华空有一副皮相,沈妙容倒不放在心上,只是那凉美人,平日里请安总着身白衣,恬恬静静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却莫名地让沈妙容觉得不可小觑。
掐指算算日期,那二人的孩子,怕也再过五月左右就出生了。
沈妙容心里如何能不急?药王虽为长子,但待那二人子嗣出生后也不过才近两岁耳。最好的,便是再怀上一胎。只是沈妙容本就子嗣艰难,加上陈茜也少有床弟间的那档子事,总让沈妙容觉得有心无力。
此时见得陈茜动了□□,沈妙容心里真真是又惊又喜。
陈茜反手掀掉了长袍,眼神暗沉。
“吃你。”他踏着步到沈妙容面前,长臂一捞,将她抱上了床榻。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残阳余晖落在屋里,可这屋里的春光却是胜却这余晖无数。
激情正浓时,陈茜的动作突然止住。
沈妙容心里疑惑,支起软软的身体抬眼瞧着陈茜。却见陈茜脸色沉的厉害,眼神阴鹜,直盯着自己的脸。
“夫君。”沈妙容心里一惊,张口唤到。
陈茜却似回过神来,闭了闭眼,匆匆动了两下结束了动作,翻身下了塌,抓起随手仍在一旁的长袍便披在了身上,三两下边穿戴得齐整。
沈妙容瞪大了眼睛,心里凉得厉害,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你好好休息。”陈茜转身便朝外走去,走了两三步顿住道,“与你无关,切莫胡思乱想。”言毕便消失在沈妙容视野里。
沈妙容再支撑不住软软的身体,瘫在塌上,神色茫然。
夫君他,怎么了?沈妙容只觉得像是从云端落入了谷底,尽管有着那句“与你无关”,却仍然惶恐无措,不安得厉害。
夫君这般,让她怎会不胡思乱想。沈妙容鼻翼一酸,落下泪来。
不知为何,近来她总觉得夫君的心思恍惚不定。若说以前,她只会时而因陈茜在外征战而思念他,而现在,却是觉的近在他身边,心却离了他千万里远。。。。。。
☆、第 80 章
将军府□□院中的长廊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走着,肩上的披风系得略微松垮。走廊上穿过的风刮起那宽大的披风,露出披风下匆匆系好的外袍。
陈茜的脚步匆忙,细查之下竟显的有些慌不择路。
此时的陈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谁能想到,本来会是一场绮丽酣畅的激情,最后却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
陈茜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脑海中会突然浮现出那张脸。在和自己妻子的温柔缠绵中,为何身下那张清若芙蓉布满红潮的脸会变成那张脸!!
那张无与伦比的脸,那张每一个挑眉,每一个瞪眼,每一个勾唇,每一个颌首都完美地如同鬼斧神工的脸。
那是韩子高的脸。
陈茜知道自己对韩子高不同的心意,知道他对韩子高存有的违背了礼教的念头。
可有这样的念头,和在与妻子亲热时浮现出他的面庞完全是两码事!
他竟然在无意间,渴望着身下那个承欢辗转的人,是韩子高!
在他和妙容,在他和自己的妻子,在他和女人亲热的时候!
这让陈茜无法接受!这让陈茜觉得无法面对沈妙容!
这让陈茜觉的,自己对韩子高的念想已经畸形!
这让陈茜,心里止不住的,慌乱。
如果以后和妻妾之间的亲热中都会想起他的脸。。。。。。
如果以后他的每次激情都会渴望着身下的人是他。。。。。。
如果因为他而乱了自己私密的生活。。。。。。
陈茜不齿这样的自己。
如果□□的欢愉因着一人,而精神的欢愉却是因着另一人,这该是多么龌龊和不齿!
高大的男子行步匆匆,可步伐突然在拐角处顿住。
百米开外的孩童咯咯笑着拍着胖嘟嘟的手,迈着短腿摇摇晃晃,身边围着五六个下人小心照顾着。
药儿。
那是他的药儿。
是他三十几年来的第一个儿子。
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存在。
他还记的他第一次抱着药王时,那软软的身体让他恍然间连拥抱都不敢用力。那是他的儿子,是他陈茜的长子!是他要尽心尽力去塑造成才的继承人。
子曰抱孙不抱子,他却从来觉的那都是胡扯!药儿出生于吴兴,从小小的小不点到现在的一岁两月,他记不清自己抱过他多少回。但有一点陈茜清楚,每次从外归来见到药儿,他总要把他抱在怀中掂一掂重量。
陈茜远远看着药王,铁青的脸色渐渐柔和,嘴角荡漾起一丝浅浅的笑。
伴随着那丝笑意,陈茜眼里的犹豫和挣扎渐渐尘埃落定。
是他错了,是他思虑不周。他太过自私,只想到了自己心里的绮丽念头,只想着满足自己心中的渴望和欲望。
是他自私了。
他竟然还在想着要把韩子高抓在身边。
他是完整的个体,他是独立的个体,他马上就要成年,成为堂堂正正的男人,他会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他从来都不会是他陈茜的附属,从来都不会,是他想要抓住就可以抓住的。
韩子高不是那些个男宠不是那些个富贵人家里养着的失了人格和尊严的家奴。
而他陈茜,更不能因着一个韩子高而忘了自己的家庭!
他的儿子,他的妻妾,这是他一辈子的责任和担当!
他怎么可以,因着一个韩子高,而做出那么多荒唐不堪的事?!
陈茜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痛苦之色。
他真真错的离谱。
幸亏,还不算迟。
幸亏,子高他,还没有因为自己的那些荒诞的举动而变得和他自己一样荒诞。
幸亏,还不算晚。
陈茜捏着双拳,微微退了几步,离开了药儿和下人的视野可及范围。
他双拳上的青筋爆起,指甲紧紧陷在掌心。
如果不是今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知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从现在,他和韩子高,只是,最多是,知己。
知己,仅仅知己,只是知己。
不!陈茜的瞳孔闪了闪!
他早该明白,那些知己的言论,不过是当初无意识间给自己找的借口!
一定是这样!他已经找过那么多的借口,如今却是不能再找下去了!
他为将!他为卒!
他陈茜为将,韩子高为卒!
本该是这样!本就是这样!
他不该,再这么自我欺骗下去!
为了子高,为了他自己!
陈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满眼的决然。
他当会为他所犯下的错误负责!他对韩子高所做的所有错事!他陈茜总会在日后补偿他犯下的错!
风吹起他的披风,凉意阵阵!
陈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风,比起往年,似乎要冷上许多。
没过几日便到了发军饷的日子。
众人疑惑间都带着些兴奋,因为这月发的军饷不仅比往月要多上一些,而且发军饷时,每人还额外添置了件棉衣。
“听说多出来的也将军让我们添置衣物的。”王二牛把银子朝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