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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高。”素子衣的声音突然响起,异常的冷静,“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什么样吗?”
韩子高抬眸,轻瞥了素子衣一眼。
“很可悲。”素子衣几乎是残忍地笑着,“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若他弃了你,你便离他千里万里,再也不见。你现在的模样算是什么?”
韩子高喉结快速地动了几下。
“别说了。”
素子衣恍然未闻:“真是可悲,我认识的韩子高不是你这个样子,没有你这么可悲。。。。。。”
韩子高的拳紧紧捏在一起,骨骼微微颤抖。
“有误会就去说啊,这么卑微的缩在角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只会离他越来越远。韩子高,你变得懦弱了。”
“别说了。。。。。。”
眼前的人似乎突然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的声音里,满是哀求。。。。。。
这份哀求让素子衣瞬间哽咽,再说不出一句话。
陈茜,我放在心上小心翼翼守着的男人,那个骄傲的冷静的男人,你把他变成什么样子了?!
韩子高终究还是去上朝了。
三月的假休,他却在在第三月的出头就突兀地出现在了朝堂上。
第一眼。
陈茜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第一眼便灼痛了陈茜的眼睛。
怎么这么瘦,这么苍白。
曹清平的男宠。。。。。。刘浩宇极宠爱。。。。。。
暗卫的话突兀地闯进耳里。
心上的那份怜惜瞬间便变成了怨恨。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为这个骗子担心,怎么可以再为。。。。。。再为。。。。。。一双破鞋而心绪不宁!!
“皇上。。。。。。”陈茜身边的太监脑门上冒了一圈的汗。
大臣都禀了几次了,他这爷爷怎么还没有反应啊。。。。。。
压低着声音不动声色地唤了两次,才看到龙椅上的人眼神一闪,骤然回神。
太监心里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的汗水像是在六月的太阳下裹着棉袄晒了几个时辰般。
这可是十二月啊。。。。。。
陈茜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在群臣面前走了神,心里暗暗悔恨,又把这桩事计到了韩子高头上。
“吴卿启奏吧。”
“皇上。”太傅吴度迈出一步,“衡阳王陈昌回国事宜不知皇上有何安排。”
陈茜沉吟了下。
“候安都预计何时回京?”
“回皇上,候司空讨伐王林余党之事一切顺利,预计可以在年后回京。”
“好,那便待候卿回来后北上迎衡阳王回我大陈。”
又说了几件事,太监便宣了“退朝”。
陈茜走了,群臣也三三两两退了出去。
他一眼都没有看自己。。。。。。
韩子高静立在那里,像个木偶。
“哟,韩大人正是风光得意之时,怎的脸色如此不好呢?”一同僚似笑非笑地开口讥讽,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韩子高轻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子高离开良久,那人才回过神来,不由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让人从骨子里生起一种寒意的眼神。
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一个卖屁股的,真当自己是个人物。。。。。。”骂骂咧咧地掩盖着心中未消的慌乱,回头搭上一人,“走,刘大人,到我府上喝酒去。。。。。。”
韩子高出了太极殿,极缓慢地向宫门走去。
有误会就去说啊,这么卑微的缩在角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韩子高,你变得懦弱了。。。。。。
有什么误会就去说啊。。。。。。
你变得懦弱了。。。。。。
宫门口,韩子高的脚步堪堪打了个转,直朝永昭殿而去。
“皇上。”一身明黄的人脸色并不好,侍卫垂着头小心翼翼禀告道,“右将军韩子高殿外求见。”
批墨的动作一顿。
“不见。”
“是。”侍卫说着就便退下了。
“德礼。”陈茜眼神闪了闪,“你出去看看。”
身旁大太监应了声“奴才遵命”便跟在侍卫身后出去了。
韩子高立在永昭殿外。
“皇上朝事繁多,不见。”侍卫恭敬禀了声便回到了殿门外驻守。
不见。。。。。。
韩子高微垂的头慢慢抬起,目光停留在“永昭殿”三个大字上。
朝事繁多吗?
一个身影从殿内出来。
韩子高眼睛一亮。
德礼?陈茜身边的贴身太监。。。。。。
“公公。”韩子高迎上去,“皇上不见我吗?烦请公公再说说好话。”
德礼没想到刚一出来就被韩子高逮着。
做了这么多年太监,德礼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
皇上对这个将军,绝对是不一样的。
可这是主子自己的事。
“将军折煞老奴了,皇上的吩咐,老奴怎敢。。。。。。”德礼突然愣住了。
面前的将军,竟然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金灿灿地极为耀眼。
“求公公说几句好话。。。。。。”韩子高垂着眼,声音里却带上了乞求。
德礼有些懵。
在这宫里,他是收过不少好处,可这却是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些无措和。。。。。。怜悯。
德礼从来都不听什么谣言,他在这宫里活了这么久,又作为旧宦官却受到陈茜重用,凭的便是看人的本事。
这将军一看都是极为清高,铮铮铁骨之人。
做出这样的举动,该是有多。。。。。。艰难。
可偏偏,德礼从来都极为清楚的便是,永远不要欺瞒自己的主子。
桌案上的金子闪的极为耀眼。
陈茜目光沉沉地看着那锭金子。
良久,嗤笑出声。
看来以前,真是错看了你。
终于开始渐渐露出真面目了吗。。。。。。
韩蛮子,你真叫我失望。
抬眼,面无表情。
“移驾碎玉轩。”
碎玉轩,汪贵妃的寝宫。
殿门处突然现出一队的人马。
韩子高眼睛一亮,正要上前。
“皇上移驾碎玉轩。”太监异常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
脚步一顿,韩子高愣住。
明黄的颜色突兀地出现在眼里。
韩子高慢慢地跪了下去。
那抹明黄目不斜视从自己面前路过,脚步行云流水,毫无留恋。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碎玉轩的方向走去,像是在昭示着,极大的圣宠。。。。。。
手指几乎要陷进瓦砖里。
刚刚筑起的勇气瞬间坍塌。
被毫不留情粉碎的骄傲啊。。。。。。
碎玉轩。。。。。。
陈茜啊陈茜,你向来深知,怎么踩韩子高的痛处。
明黄已经随着队伍远去。
韩子高慢慢站起。
垂着头,眼里意味不明。
韩子高变了。
这是素子衣和王二牛不约而同的发现。
以前那个从不与朝臣来往的男子,竟然开始频繁地走动,设宴参宴。
以前那个清清冷冷,寡言少语的男子,竟然也学会了浅笑奉迎,觥筹交错,八面玲珑。
韩子高本就生的绝色,又气度非凡,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很轻易地讨好每个人。
只是以前没有做过而已。
向来门前冷清的右将军府,逐渐门庭若市起来。
“换成水。”韩子高轻轻交代了素子衣一句,便去了厅堂。
素子衣愣愣地看着手中精致的酒壶,只觉千斤般沉重。
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勉强自己,值得吗?
韩子高,值得吗?
年很快便到了。
过年的那天,素子衣一人在将军府,等韩子高等到了深夜。
等到的,却是一身胭脂气味,醉汹汹的人。
看到韩子高的那一瞬间,心里所有的担忧,尽数化为怒火。
“你值得这么糟蹋自己吗?!”
眼前的人脸色红得厉害,眼里迷迷茫茫一片。
素子衣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韩子高的胳膊上,一大片的伤口。
“怎么回事?!”素子衣惊叫,“我去叫大夫!”
“水,冷水!”韩子高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离我远些!叫小厮来,我中了药。。。。。。”
那一夜,将军府里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韩子高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体,觉得恢复了正常,胳膊上自己划出的伤口也被包扎了。
素子衣坐在一边,沉着脸。
韩子高有些不敢看她的目光。
“怎么回事!你竟然敢应邀去青楼,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素子衣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这人提到镜子前让他好好看看他自己此时的模样。
狼狈不堪。
“他又娶妃了。。。。。。”
床榻上的人轻轻说了一句。
素子衣胸中万千的怒气,因着这一句话,怎么也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