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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子听后感叹,一切为了孩子,“玉衡啊,你看孩子都有了,怎么不凑合过算了,即便夫妻反目,太玄门也不会亏待她。”
沈烬听得不明所以,孩子,什么孩子,他还是处男,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温安缓缓道,“此女远道而来,故意结交雪萤师妹,欲打入师门,为母报仇。”
此话一出,玉虚子和栖霞长老纷纷变色,只听温安最后一句道,“只因玉衡师叔沽名钓誉,为保全颜面,杀妻证道。”
那一刻四下无声,栖霞长老代表女方向沈烬发出强烈控诉,“为一己私欲残害他人性命,师兄妄为夫君,更不配当剑仙。”
玉虚子也是义正言辞,“我太玄门立派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恶性事件,虽剑修少道侣,可哪对不是好聚好散,做不了夫妻还能做亲友。玉衡,我以你为耻。”
两人激情骂完一轮,温安深明大义,为了太玄门,也为了玉衡子本身,他对玉虚子说,“掌门,玉衡师叔杀妻证道在先,入心魔在后,修为不进反退之后,更出言污蔑雪萤师妹。如此不仁不义之辈,弟子提议,关入锁妖塔,以儆效尤。”
栖霞长老赞同点头,“这是给那个孩子一个交代,也是告慰那位妻子的在天之灵。”
两人拍案确立,当即唤来执法弟子,不顾沈烬反对,把人压往锁妖塔。
沈烬蒙了,不是你们干嘛的,把他叫来骂玉衡子一通,然后把他这个魔尊关进去。被送到锁妖塔他还能玩?
“且慢。”
他字字泣血,对于玉衡子这锅表示强烈不背,急中生智下,沈烬编出一个理由,“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瞒了。十年前我前往魔界,途经一家面馆时,被人劝说饮了一杯酒,醒来后记忆全无,更不知发生了什么。”
“呸!”栖霞长老气愤不已,“别拿这套说辞骗人,真醉了你还硬得起来。师兄我唾弃你的行为,更鄙视你的为人。上就上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别说你是技术不好被人嫌弃,恼羞成怒后杀人灭口。”
大伙听得如痴如醉,几个执法堂弟子眼神全是八卦,清清楚楚写着好刺激。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烬气得火冒三丈,打算祭出焚天通通把这群人串烧了。想到大业又忍下来。
今日他在此大闹,定会被囚,日后出逃难上加难,倒不如暂时认罪,待打破两界通道,他魔军倾巢而出,届时他沈烬回归,太玄门自不在话下。
一想通沈烬就跟着演起来,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一副被人点破的样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栖霞长老反击回去,“人家女儿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肯承认,师兄你当真执迷不悟。”
沈烬表情阴沉,暗道他倒要看看这女儿是何人,竟害得他被关锁妖塔。
待沈烬押走,栖霞长老余怒未消,对温安轻声细语,“你回去告知雪萤,说我太玄门已严惩玉衡子,那孩子若是还不满,我太玄门愿公开向她道歉。”
玉虚子点头,“有错就有改,我太玄门绝不徇私。”
等女侯从昏迷中醒来,雪萤拉着她的手说,“女侯妹妹,太玄门帮你沉冤昭雪了。”
女侯没反应过来,“什么。”
“掌门已经把我师尊压入锁妖塔,只待女侯妹妹回去发落了。”
雪萤细心替女侯盖好被子,还让女侯安心休息。等雪萤走出病房,女侯后知后觉意识到。
她好像把尊主坑了。
所以她现在要不要跟雪萤他们回去,认尊主当爹?
……
由于苍梧强烈要求,次日雪貂就送到了云梦泽,还是到付件,不愧是温安的风格,雪萤一阵肉疼,望着篮子里的雪貂,数日不见,雪貂好像胖了不少。
她蹲下身和雪貂打招呼,“嘿,孙子,还认得爸爸我不?”
回答她的是雪貂冷漠的转头。
把孙子送过去,苍梧撸着貂头问了些秋秋的琐事,笑着送走雪萤,等人走了,雪貂从苍梧怀里钻出,苍梧不慌不忙道,“本应徐徐图之,无奈人算不如天算,邪凰逃出来了。”
见雪貂坐起身子,苍梧继续道,“无事。其他事一切都在安排中,只是我恐生意外,因而寻你来,在寻得解决之法前,我希望你能护一方平安。”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灵果,塞到雪貂怀里,“此物能助你化形,不过外力终不及本体,一旦灵力耗尽,就会退回原形。”
剩下的苍梧不再多言,他起身寻了两套衣服过来,回来时屋里站着一人,一如既往无喜无悲,诸事皆不如他眼。
他向苍梧伸手,只说了一字。
“剑。”
苍梧笑了片刻,他非剑修,从不用剑,不过存货倒是有一些。不过在此之前,他打量着玉衡子这会暂用的躯壳,和原貌大不相同,面容稚嫩,甚至带着青涩。他凑近善意提醒,“别想些无稽之谈。”
玉衡子慢吞吞穿好衣服,半天回了一句,“裙子。”
他穿着不合身。
回答他的是苍梧愉悦的笑,“不挺可爱的。”
玉衡小姑娘。
将近来种种告知玉衡子,玉衡子别的没听进去,倒是抓到一句,“她要继承剑仙之位?”
苍梧抽烟,“沈烬的把戏。”
他还想和玉衡子分析沈烬动机,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
因邪凰妖凤已经寻到,雪萤的注意力又放回武评会上,这日她观战归来,正与秋秋在街上闲逛,迎面走来一人。
约摸不过十五六岁,脸都没长开,墨色常服勾勒出少女的腰肢,她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外向,神色平静,墨玉一般的眸子看向雪萤,雪萤也抬头看她。
无须多言,两人直接去了擂台,正所谓棋逢对手,乃是人生一大快事。雪萤眼睛发亮,准备动真招。
片刻后,她被少女按着打。
其手法老练,技术精湛,好似当年她在玉衡子手下挨日子。
台下渡以舟等人观战,秋秋对剑修不感兴趣,跑到边上一家铺子,甜甜的说,“我要吃。”
老板操着一方口音问秋秋,“娃娃你要吃啥子?”
秋秋研究了半天,指着上面的炒面说,“我要这个。”
老板点头,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摆在秋秋面前,她开开心心吃了第一口,然后说,“好像有点辣。”
老板摆手,“不辣不辣,这个微辣。”
秋秋信以为真,待半碗面食下肚,哇地一声哭出来。老板慌了,“娃娃你怎么了?”
秋秋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她再也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化作原形,金色的乌鸦周身燃起大火,一跃而起,耀眼的光芒几乎夺去落日的余晖,人们还没来得及欣赏它的身影时,下一刻,金乌开始往下喷火。
台上少女任凭雪萤的剑穿过肩胛,她将雪萤护在怀里,反手拔出白露,以血为媒,一剑化万剑,瞬间编织起一张巨网,挡下赤焰。
雪萤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青丝在少女下巴磨蹭,被少女一把按下去。
“别闹。”
待情况初定,少女将白露塞回雪萤手中,嘱咐道,“护阵。”
说罢引动身边的古剑,追上金乌身影,临走之前看了雪萤一眼,脸露赞许,“剑法不差。”
那语气好似养了十几年的储备粮终于熟了,可以下口了。
雪萤目送少女远去,她摸着剑柄上的余温,歪头问台下的渡以舟,“师兄,你说师尊有没有可能第二春?”
女侯妹妹她喜欢,剑修姐姐她更喜欢。
雪萤没时间等渡以舟回答,她领着弟子追上金乌,渡以舟凌空御剑,身后阵法浮动,暴起的寒霜挡下赤焰。
天上那个小太阳飞来飞去,最后一头扎向西边。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已经下班的太阳星被秋秋硬拉带扯,重新固定在天上。这还没完,秋秋顺带一脚踹走太阴星,给云梦泽来了个双日同天。
那一刻,云梦泽气温暴涨。
众人目瞪口呆,有人质问老板,“你给她吃了什么?”
老板指着剩下半碗炒面,“就炒面,幺妹我这是正经铺子,刚办的证,还热乎着。”
金乌还在啼鸣,前头喷完后头喷。雪萤眼尖,隐约瞧见火焰里两团暗光,待靠近一看,还是两位熟人。
“林妹妹,障月道友。”
障月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一看身边的人是雪萤,立马跳远,不顾一身狼狈对雪萤撂下狠话。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剑仙之徒,我们之间的帐远远没有算清。”
她走了三步又转头,见雪萤还在原地,傲娇冷哼远去。
林酒酒在鸟肚子里待了数日,所幸有林深给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