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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
雪萤很不服气,“他被毁清誉就要扣我绩效,我名声受损,就没人管。合着我活该了?”
温安,“这哪能一样,他是你师尊,你爹,天地亲师,你是他妈吗?”
雪萤:……
眼瞅柳君琢又往这边看过来,温安捡起他温润如玉的大师兄人设,贴心指导自家师妹,“既然回来了,就去凝神峰谢罪吧。玉衡师叔已经卧床数日了。”
这不对啊,都是被捅肾,渡以舟活蹦乱跳的,还能跑来和温安打架,玉衡子修为比渡以舟还高,怎么还倒下了。
或许看出雪萤的不解,温安收了笑,“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掌门说,师叔修炼出了差错。因而当日不曾出剑,给你捡了便宜。”
雪萤问,“要请太素谷的人吗?”
温安,“没钱,死不了。”
太玄门传统,养伤靠躺。
大致了解完情况,雪萤向温安告别,从头到尾就没看过柳君琢一眼,等雪萤走后,柳君琢才敢上来,“师兄,师尊会罚师姐吗?”
温安含笑望向柳君琢,“你担心她?”
被温安的目光注视,柳君琢一时发虚,“人之常情……”
温安心不在焉听着柳君琢的解释,想起渡以舟传来的消息。
谛听之声说,柳君琢和雪萤有过多纠缠。
……
实际上雪萤的洞府和玉衡子的洞府不远,一个山顶一个山脚,没什么好避嫌的,雪萤还小的时候不住凝神峰,和大家一起睡宿舍,后来大了分房,等她搬到凝神峰,玉衡子又外出了。
路上雪萤七想八想着,等到了凝神峰,雪萤的心情反而平复下来,想着横竖她还年轻,机会大把有,不亏。
想通了雪萤往玉衡子洞府去,比起温安的小家碧玉,玉衡子的洞府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雪萤还有些小玩意装饰一下,玉衡子就一张石床,一桌石凳。
非常符合他这位剑仙的形象。
不食烟火,基本隔绝一切娱乐活动。
雪萤进来时玉衡子就坐在桌边看书,因是不见外人,他没有束发,青丝披在肩上,雪青色的长袍披在身上,并无多余装饰,或许是受伤缘故,玉衡子的唇色极淡。
他是不爱笑的,即便如此这张脸也有不少人喜欢。本身的缘故,还有剑仙带来的加成。
“师尊。”
雪萤老老实实给玉衡子行礼。
玉衡子放下手中经书,纤长的睫毛看向自己这个徒儿,毫无疑问,雪萤是优秀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崛起,成长到令人炫目的程度,她的剑术足以令整个太玄门折服,而她的容貌……
冷漠的声音在洞府内响起,“你来见我?”
雪萤不敢抬头看玉衡子,她垂眸小声道,“是。”
从玉衡子这个角度看去,最显眼的便是雪萤的唇,微微抿着,唇珠突出,有种让人一亲芳泽的冲动。玉衡子摩挲着食指,“胜败乃常事,不必介怀,过来坐。”
雪萤受宠若惊,挪着步子坐到玉衡子对面,她两只手放在膝上,不敢乱看,两人一时无话,玉衡子又重新执卷观书,雪萤坐了会忍不住问,“我听大师兄说,师尊此次归来不同以往。”
玉衡子冰冷道,“有话直说。”
雪萤没敢开门见山,她从袖中摸出别人送的灵丹,把它推到玉衡子面前。
“弟子自小便是跟着您……”雪萤吞吞吐吐,对上玉衡子递来的目光,声音更加小。“功法剑术什么的都是跟着您学的。”
谈起往事玉衡子脸色稍缓,语气也柔了几分,他望向雪萤,眼中似乎有淡淡的笑意,“你的心意我明白,丹药于我无用,收回去吧。”
雪萤点头,“哦。”
然后飞快转手抄回袖中。
她收好灵丹,对上玉衡子难明的眼色,想了想自己确实有点墨迹,于是抬头挺胸道,“我也不瞒您了,我就直接问了。”
玉衡子脸色有点不好看,语气没变,“无妨。”
“师尊您会不会死啊?”
玉衡子,“……”
“大师兄说您功法出问题,您看我和您练一样的功法,万一我步上您的后尘怎么办。您活这么久还当了剑仙是值了,可我还年轻,当不成剑修还能当个法修。”
“所以师尊您能给个准信吗,我还能不能练了,不能您早点把我赶出去,我上隔壁太初宗给人当弟子去。”
“师尊您在听吗?”
第8章
很长一段时间内,玉衡子都没有开口。琉璃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滚,他将手中经书置于石桌上,用平静的调子询问雪萤,“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身边?”
玉衡子虽是她师尊,但两人关系很不好,可以称之为敌人。玉衡子对雪萤始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意。
即现在杀还是养肥杀。
玉衡子这类打败天下无敌手的人,后期很容易产生一种无聊状态,即没有架可打。
闲到发霉的玉衡子接受了损友的提议。去收徒,又名养成你的敌人。简称找死。
雪萤就是这种情况下被玉衡子收进来的。她被玉衡子寄予厚望,玉衡子希望有朝一日雪萤成长为可敬的对手,然后被他毒打。
打架狂魔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问题是玉衡子这货根本就忍不住,哪会等雪萤肥了再动手,每每雪萤剑术上稍有进步,玉衡子就过来揍人了。
对一个萝莉也下得了如此毒手,畜生!
小时候玉衡子出门找人打架去了,雪萤是手舞足蹈,巴不得玉衡子死在外面别回来。
雪萤:我想到最开心的事,就是在你坟上插三炷香,给你唱生日快乐。
后来玉衡子一去十年不归,雪萤都快忘了她还有个师尊。
现在师尊回来了,雪萤又回忆起了昔日玉衡子暴打萝莉的画面,立刻怂了。
“弟子不敢。”
雪萤微垂着脑袋,露出一段优雅白皙的脖颈,声音中透着隐隐的讨好,外人面前的第一美人,说什么冷漠高傲,到了玉衡子跟前,也成了绕指柔。
也不过如此。
玉衡子收了目光,淡淡道,“非是功法缘故,只是半道有奇遇,因而成了今日这副模样。”
雪萤听后松了口气,她说呢,太玄门统一修炼同尘剑法,没见过哪个走火入魔的。
“那师尊什么时候能复原?”
玉衡子眸中有暖意,“你关心我?”
雪萤点头,不等玉衡子开口又道,“需要我照顾吗?要是严重的话,师尊你能不能把剑仙的称号让给我,我欠了太初宗一屁股债,听说做了剑仙就可以欠债不还。”
她太羡慕玉衡子了,两个大宗供着他,听说去太素谷还全程免医疗费。白嫖的最高境界。
玉衡子沉默了很久,他摸着经书上的文字,来来回回只在清静经上徘徊,声线里有种咬牙切齿的平静,“无需你等操心,我静养数日便可。”
雪萤失望不已,“哦。”
那她还是弑师吧。
玉衡子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纠缠,生硬转开,“我听他人说,你有谛听之声,此声能道破真相。”
提起这个雪萤摸上轻纱,大约是想起那日谛听之声的话,雪萤颇为尴尬,“师尊莫要信它,这东西有时候满口胡言,信不得真。我对师尊只有敬仰之意,绝无二心,当年入门誓言徒儿谨记在心,一日都不曾忘。”
“哦。”玉衡子抬眸,似乎看破雪萤的紧张,“再念一遍给我听听。”
雪萤扭捏半天,最后在玉衡子的眼神下柔柔垂下脑袋,含羞不已,“我赢了你得管我叫爸爸。”
玉衡子,“……”
她不这么狂,玉衡子也不会收她为徒。理想很美好,现实是皮包骨头,她被玉衡子打得喊爹。
还带养老送终一条龙的那种。
有关谛听之声的话题就此终结,玉衡子又问起雪萤的功课剑术,提到这个雪萤底气十足,“弟子不曾落下练习,只待师尊康复,再度挑战师尊。”
她说话时周身剑意暴涨,白露也在剑匣中长鸣,整个洞府弥漫起一股可怕的气氛,那是残留于此的剑意在和雪萤叫板。
玉衡子翻过一页经书,并不作出任何反应,等雪萤身上的剑意散去,玉衡子方才叙话,“我很高兴,你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假以时日你必能成长为……”
一代剑仙,不对,他就是剑仙。
玉衡子断了话,重续道,“我身体不便,无法传授剑法,柳君琢刚入门不久,又是天生剑骨,与你相仿,不如他便交由你来指导。”
来了来了,万恶的剧情设定。雪萤心烦不已,“他既刚入门,便和其他弟子一同学习便是,做特殊对待,恐遭人非议。”
小学都没毕业就来蹭大学课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