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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灏的额头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乌得厉害。
“你还好吗?”向景景看着他那苍白的脸上的汗珠,关切的问道。
凤君灏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失焦,看起来像是在强打精神,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道:“还可以,我……没问题……”
但是说完,他的脚下便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摇摇欲坠。
向景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刻扶他在雪地里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瞬间吓了一大跳。
“你发高烧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他依旧是宽慰她道。
向景景却有些恼火:“你脑子烧坏了吧,知不知道你现在额头有多烫?你的体温比冰火珠的温度都要高了。”
她说着,立刻从白狐大麾中钻了出来,用大麾裹紧了他的身体,自己则尽量不碰到他。
“我得先帮你降体温才行。”她说着,双手捧起地上的积雪,用之前从自己衣襟上扯下的那块布包着,放在了
他的额头上。
跟着,又看了看天色,似乎比之前阴沉了些许。
她有过爬雪山的经验,自然知道山中天气变化无常,随时都可能来一场大风雪。
现在凤君灏的身体已经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摧残了,她不敢再怠慢,立刻测了一下风向,然后选定一个被风的地方,开始用手指的权杖挖洞。
“你……在做什么?”凤君灏看到她拼命的在雪地上挖洞,于是问道。
向景景道:“这天看起来似乎要变了,说不定晚点就会有暴风雪,我们找不到山洞,我得自己挖一个可以避风雪的洞。”
“我来帮你吧。”凤君灏说着,便要起身。
向景景见状,忙摆手:“你好好躺着,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不需要你帮忙。”
凤君灏看到她小脸累得通红,但是表情坚决,打定主意不让他帮忙。
一时间,他感觉到自己原来心里那个聪慧过人的小女娃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个能坚强面对一切困难的大姑娘。
她身体里的能量,远远比他想象的更多。
她的智慧,她的勇气,以及她那不服输,不放弃的坚定信心,都让他佩服。
他果然没看错人,从一开始,他选择的,便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唯一能够与他匹配的女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夜幕降临,玉衡山上寒风呼啸。舒槨w襻
向景景和凤君灏躲在挖好的雪洞里,两人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已不觉太冷。
虽然累极了,但是她却因为刚刚出地宫,而兴奋得毫无睡意。
权杖上的宝石将整个雪洞照成一片粉色,温馨又浪漫。
远远从外面看来,就像是一盏粉色的大灯亮在了白色的玉衡山上妃。
头枕在凤君灏的臂弯里,向景景瞪大着眼睛,看着头顶的那抹粉色,自顾自的说道:“你说,明天的天气会怎样?我们明天能下山吗?”
“一定能的。”他的声音从她头顶淡淡传来,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疲惫。
他的体能已经消耗到了极限礴。
这么长时间未曾进食,加上身中剧毒,若不是他身体底子好,加上内力雄厚,足以压制住毒气,怕是早已经毒
发身亡。
可饶是如此,他却也已经被这恶劣的天气折磨得没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消瘦而又苍白。
向景景翻了个身,伸手紧紧抱住凤君灏的腰,轻声说道:“你的毒,能解吗?”
凤君灏身形一僵,大概是没有料到向景景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一直在苦苦支撑着,就是不想让她担心。
但是,原来她内心深处,一直在为他体内的剧毒担忧。
“能的。”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向景景的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喃喃道:“是不是离开这座山之后,你就做回你的摄政王,我就做回我的皇后了?”
她开始舍不得了。
这个男人,这一路为了做了太多,付出了太多,好几次,险些连命都没了。
面对这样的他,叫她怎能不动心?
从前受过情伤,她自然比一般人更加谨慎,她的心,也绝对不会轻易开启。
可是偏偏,他就是那么执着,就是那么懂她,一次次,精准的直叩她的心门。
让她无法抗拒,内心不由自主的,就被他填的满满的。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充实感。
哪怕是现在身中剧毒的他,也能给她无比安心的安全感。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会有男人能给她这种感觉。
凤君灏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似乎也听懂了她话里面的意思,但是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答。
若是换做之前,他还健康的时候,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抱紧她,然后带她离开,让她从此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华丽的牢笼。
但是这次,他不行了。
他不能那么做。
无法给她任何承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过今天晚上。
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这就说明毒素已经开始侵入他的五脏六腑,甚至大脑。
他不想给她希望,然后又亲手将这希望破灭。
他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希望她像最开始那样,对他提防着,戒备着。
人生就是这样无偿。
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他花了十年时间等她长大,原本可以不顾一切的带她离开,但是……
天意弄人,这一次,是对的时间,但是人却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那个人了。
他的沉默让向景景顿时心慌,她将头紧紧的贴在他胸膛,听着他那孱弱的心跳,感受着他那有些发烫的体温,确定他还活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渐渐的,她困了,入梦来。
梦里的一切都很美好,幽静的山谷,绿树成荫,漫山遍野的鲜花,她坐在花丛中,喝着茶,而他则站在不远
处,舞着剑。
时间仿佛是凝固的,花丛中,偶然会蹿出一只兔子来,然后又“嗖”的一下,不见了。
太阳在地球的另一边,然后又缓缓从东方升起。
是个晴天,虽然不足以让山上的积雪融化,但是却足够让人放心的在山中行走。
向景景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睡的地方很宽敞。
她动了动手,却没有摸到那具温热的身体。
“凤君灏……”她惊得瞬间从地上坐了起来,在雪洞里,却没有看到凤君灏的身影。
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立刻从雪洞内出来,放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甚至,雪地里,连脚印都没有。
抬头看了看遥远天边的太阳,天气晴好,黎明之后应该是没有下雪的。
昨晚似乎有雪花飘落,将她原本整得平整的雪洞顶覆盖住。
看来他是昨晚离开的,雪花将他离去的脚印一并掩盖住了,从此再无半点踪迹。
“凤君灏……凤君灏……”她尖声呼唤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出来之后,他却选择离她而去。
没有人回应她,山上静悄悄的,甚至连回音都很小。
她的声音就像是他昨晚离去的脚印一样,被掩盖过去。
“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走掉?”她失神的望着前方,像个迷失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说好的一起下山,为什么你要自己先走?”她的声音渐渐变小,眼泪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被寒风一吹,瞬间凝固,但是由于她皮肤上的温度,又缓缓融化,如此反复,使得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骗子,你这个骗子,凤君灏,你这个骗子!!!”她几乎是朝着天在怒吼,她感觉此刻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产生剧烈的疼痛,那疼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跌倒在地上,大脑一片凌乱。
想起她昨晚问他,是不是他们出去之后,他就要做他的摄政王,她继续当她的皇后时,他的沉默。
“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她固执的认为,凤君灏的不辞而别,便是要与她划清界限,从此再无瓜
葛。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又要来招惹我?让我一个人死在雪天国的皇宫里,难道不好吗?”她将脸深深的埋在雪地里,哭了很久,灼热的眼泪将雪地浸湿了一片,被风一吹,凝固成了冰。
不远处,一行白衣人正缓缓朝着向景景所在的方向移动。
“主人,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走在面具男子身边的中年男子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面具男子神色一凛,立刻抬手,让所有人屏息。
片刻之后,他眼神迅速一亮,加快速度,朝前方进发。
待他赶到向景景的所在地时,只看到雪地里,正昏迷着一个披着白狐大麾的瘦小身影。
轻轻上前两步,将那瘦小的身体翻过来,看到那毫无血色的脸,面具下的那一双眉毛,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