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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脸上晒得红红的,心疼得不得了,忙让丫鬟打水来,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又细细涂上一层面脂。
又掀开他的裤腿,看他的膝盖。他是容易留疤痕的体质,跪了半日,膝盖简直不能看。
于寒舟心疼极了,叫丫鬟拿来药膏,给他揉着腿,口里不禁骂道:“文璟太混账了!我真想给他套个麻袋,打他一顿!”
好好儿的,拉她璋哥下水。
“有机会的。”贺文璋便哄她道。
于寒舟差点被逗笑,抬头瞪他一眼:“你还有心情玩笑!”
“他是个傻子,你同他一般见识什么?”贺文璋便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弟弟就是傻气。从前还觉不出什么来,因为那时他年纪不大,活泼些、粗心些都没什么。只是如今他长大了,成家立业了,这些粗心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简而言之,他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只是辛苦你了。”贺文璋一把拉过她,使她坐在身边,心疼地道:“母亲生气,还要你来哄。”
本来可以好好儿吃顿饭,清清静静的,偏生文璟胡闹,惹了母亲生气,累得他媳妇哄。
想到他跪在阶下,听着屋里面媳妇左一句右一句的哄母亲,贺文璋便心疼极了,对弟弟也有了真实的怒气。
那边,侯夫人也很心疼大儿媳。
正在跟樱桃说:“一家子,没个懂事的,只颜儿一个懂事,时时受累。”
在侯夫人看来,大儿媳就是性子太好了。原先要受贺文璋的气,比如被拉出去游历,晒得又黑又瘦。如今因为小叔子不懂事,又日日操心。要提点妯娌,要平复波澜,实在太辛苦了。
“大奶奶是个好性儿的。”樱桃真心地说。
侯夫人想来想去,总是心里不得劲。思索了两日,终于给她想出一个法子来。
这一日,她叫了小儿媳来,问道:“在府里还住得惯吗?”
“自然住得惯的。”陆雪蓉忙道。
因为侯夫人只叫了她一个,没叫于寒舟来,陆雪蓉便有些紧张。
侯夫人跟她闲话了两句,就没有再藏着,直接说道:“你去跟文璟说,想回娘家住几日。”
陆雪蓉听着,蓦地愣住了,整个人僵硬起来。
“不单单叫你去,”侯夫人看出她的所思,淡淡说道:“你们两个都去。”
陆雪蓉更加愕然,小心翼翼地问:“母亲,这是为什么?”
“你不懂么?”侯夫人淡淡地说,“不懂便罢了。”她一句也不解释,只道:“我知道璟儿听你的劝。不论你用什么法子,说你母亲身子不好,需要侍疾也好,别的也罢,总之拉着他回你娘家住上半个月。我不叫你们,不许回来。”
听着跟扫地出门似的,陆雪蓉心想。还想问为什么,但是侯夫人明显很冷淡的样子,迟疑了下,就没问出口。
回去后,她跟贺文璟说了下,想回娘家住。她没说是侯夫人让的,只说是自己想。
贺文璟跟她还是新婚蜜月,舍不得离她太久,就要跟她一起回。
禀报侯夫人时,侯夫人淡淡看他两眼,点了点头:“好。”
“多谢母亲。”贺文璟高兴地应了。
然后跟陆雪蓉一起,大包小包,乘坐马车离开了侯府。
第146章
于寒舟听小丫鬟说,二爷和二奶奶坐马车走了,还以为是去回娘家看一看,并没在意。
直到次日到正院请安时,没见着两人,才知两人竟然住下了。
“蓉蓉家里有什么不妥吗?”出于长嫂的责任,于寒舟关心了一句。
侯夫人淡淡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她娘家母亲身子不是很硬朗,她回去瞧瞧。”
“这样啊。”于寒舟心里觉得奇怪,陆雪蓉的母亲既然身子不好到这种地步,要女儿女婿回去住着侍疾,怎么还能叫“没什么大事”呢?
以她对侯夫人的认知,侯夫人不是说风凉话的人,由此便知这里面有事。
想了想道:“既如此,回头我使人去看望下,带些药材和补品去。”
侯夫人本想提醒她,不用如此麻烦,陆雪蓉的母亲并没什么大事,就是些经年劳累导致的身子不硬朗罢了。
原也不用出嫁的女儿回去侍疾,毕竟她还有一子在膝下。此番不过是她为了把小儿子两口子打发出去,所采取的手段罢了。
但是想了想,不好把大儿媳拉进来,因此就没有提醒她,且让她以为事情就是如此吧。
点了点头:“也好。”
婆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因着没有碍眼的在跟前了,侯夫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胸臆间也舒畅了许多。愈发觉得,把小儿子支出去的好。
又过了两日,贺文璟和陆雪蓉还没回来,于寒舟便知里面的事大了。不好装不知,便问侯夫人:“母亲,究竟怎么回事?”
若说陆雪蓉在娘家侍疾,倒也正常。但是女婿在跟前侍疾,除非对方病得要不行了,才会如此。
但如果亲家是这个情况,侯夫人说话时的语气不会这么漫不经心。
“什么怎么回事?”侯夫人不答反问,“都好好儿的,又瞎操心。”
说着,目光盯上了她的肚子,问道:“仍是没有动静儿吗?”
于寒舟趁机道:“母亲,我觉得这是老天爷体恤我。我听人说,女子生产得早,对身子不好。过了二十岁,才最好呢!”
“是吗?”侯夫人狐疑,“你从哪里听来的?”
于寒舟摇摇头:“不记得了,只是隐约听人说过。”
“嗯。”侯夫人面色淡淡,目光仍旧有意无意往她肚子上瞥,“若是璋儿不好,你也不要给他瞒着。你们成婚三年多,该有子嗣了。”
于寒舟心里虚了一下,垂下头,乖巧地点了点:“是,母亲。”
“没事了,下去吧。”侯夫人却有些乏,挥手叫她下去了。
一连过了七23书网璟和陆雪蓉回来,于寒舟跟贺文璋说了此事。
贺文璋想了想,道:“母亲有意把文璟支开。”
“是吗?”于寒舟意外道。
把儿子支去丈母娘家,是什么操作?
“约莫是要教训他。”贺文璋想了想,抱着她分析起来,“文璟媳妇的母亲,是个什么性子,咱们也知道几分……”
当初贺文璟喜欢上陆雪蓉,不仅仅侯夫人暗地里打听了陆雪蓉家里的情况,贺文璋也使人打听了。
那时他们还怕是什么人给贺文璟下的套儿,很是仔细打听了一阵子。
陆家倒是正经人家。只不过,陆雪蓉的母亲,却不是贺文璟会喜欢、会尊敬的那一类人。
陆雪蓉的母亲出身贫寒,这几年虽然陆家生意做大了,但都是陆雪蓉一手扛起来,陆母并没怎么搭手。因而,她的眼界摆在那里,必然宽阔不了。
另一桩,陆母的性子十分软弱,每当家里有什么事,她总要先低头,向对方认错,不论己方有没有错。
如果贺文璟住过去了,时不时见她低头跟邻居们赔小心,定然看不过去,一准要闹起来。而陆母的性子,又不愿意跟邻里算得明白,势必会怪文璟大题小做。但她还不敢说,多半会偷偷抹眼泪。
“以文璟的性子,住上三两日还没什么,倘若住得久了,他不难受才怪。”贺文璋总结道。
于寒舟偎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道:“所以,母亲生他的气,嫌他不长心,故意叫他出去受些罪?”
贺文璋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文璟太顺了。他这二十年来,就没受过气。这才成日大大咧咧的,说得好听点叫不拘小节,说得难听叫没脑子。
也许他对着外人时不这样,会谨慎几分,但是家里人就合该容忍他吗?
曾经他年少,大家都包容他几分。但如今他成人了,成家立业了,还这样没分寸,便要给他点敲打了。
“也不知母亲怎么打算的?”于寒舟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要敲打他多久?”
之前没想到,现在被贺文璋一分析,于寒舟顿时觉得,必然不是陆雪蓉主动要回去的,贺文璟也想不到这里,所以应当是侯夫人从中插了一手。
她不消气,恐怕贺文璟就回不来。
“管他呢?”贺文璋道,捏了捏她的腰,叮嘱道:“你可不许求情。”
他被弟弟连累,跪了半日,膝上的痕迹才消下去,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照顾弟弟了。
人长大了,做了事就要担得起后果,别总要人扶。
“嗯。”于寒舟果断点头,“你不说,我也不会求情的。他连累你挨罚,我记着仇呢!”
说话时,她还捏了捏拳头:“没打他一顿就算好的了!”
又说:“不然我在母亲那边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