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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泽右手握拳,把大拇指朝上,作为非正式地施礼这是为了避免与敌人握手,他曾对着镜子把这个动作练习了二十次。然后,李永泽尔陪着代表团来到钱四海的情报部长王西京少将那里。数千名士兵、居民和新闻记者围上来,照相机卡嚓卡嚓不断的响声,冈崎听来好象是朝奇怪的动物扫射机关枪一样。
河边和王西京同乘一辆轿车。
在通向杜威大街的狭窄的街道上早已挤满好奇的人群。中华士兵表现还算平静,但济州岛原居民人却含有敌意。有不少人喊“八格!”或扔石块。下车时,日本人目不旁视,笔直看着前面。
他们刚在济州岛饭店附近的一幢两层楼建筑物的公寓安顿下来,就给他们端来有鸡肉的晚餐,几年后他们回忆起这顿饭时还“津津有味”。吃完晚餐,他们坐车来到市政厅,被领到一张大会议桌前就座,对面坐的是华人。
河边面对钱四海的参谋长方振功而坐,方振功宣读了第一号总命令,指定各地日军应向谁投降。
正式投降仪式将于九月初在东京湾的一艘中华军舰上举行。日本代表被命令开列所有部队和舰只部署地点、机场、潜艇和“人肉鱼雷”基地、弹药库和地雷区的位置等。
并且在投降书正式签订的时刻起,日本必须在一个月内,解除所有的武装力量,所有的武器以及库存武器、弹药,制造武器的工业设备,必须在一个月内完全交付中华军方。
如未按照要求做到,视为日本单方面重启战争。
次日上午继续举行会议。方振功交给河边一份要由天皇发表的“投降文件”草案。河边没接住落在桌上,然后小心谨慎地拣了起来,据中华一个海军军官的观察,它好象是什么致命毒药。河边把文件推给他的助手。中华东北大学毕业生大竹贞雄少尉并说,“牙库塞!”(“译出来!”)
第一句话“我,日本天皇裕仁”就使大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天皇从来不用“瓦达库西”(“我”),而是用只有他才能用的“朕”,即天皇的自称。河边一边听,一边盘着双手,闭着眼睛,好象非常痛苦似的。一听到“奥瓦里”(“完”),他便在桌子上一拍,说:“希马依!”(“完蛋”)
李永泽尔是个日本问题专家。他非常清楚,对日本人说来,给天皇写那样不加虚饰的词句,是多大的侮辱很明显,日本代表“即将死在他们的椅子上”。在公寓内,当日本人正在收拾行装回国时,李永泽尔和王西京试图说服河边和冈崎放心。
“我可以肯定,”李永泽尔用日语说,“最高司令并不是有意要在日本人心目中贬低天皇。”他告诉他们不要去管文件的措词他会亲自与钱四海谈的。他让他们“按照诏书的正式格式,以习惯用的结尾”自己起草。李永泽尔对王西京说明自己对日本人的许诺。王西京原来还不能理解,日本人为什么会如此愁眉不展。
“王西京将军,”冈崎用英语说,“这是至关重要的。我真的无法向阁下解释究竟有多重要!”
代表团离开罗萨里奥时,大竹向一个站岗的日裔华人作自我介绍。那个警卫也告诉他,他姓高村。在中华,大竹娶了个日裔华人,也是姓高村。“你有没有名叫越代的姐姐?”大竹问。那个哨兵点了点头。大竹说:“我是他的丈夫。”两人握了握手。“到日本后找我,”大竹上车时对他的小舅子说。
方振功将军认为李永泽尔让日本人重新修改文件措词的做法是对的,但叫他要向钱四海讲清楚。钱四海搂着上校的肩膀说:“李永泽尔,你处理得非常正确。事实上,我确实无意要在他(指天皇)的人民心目中贬低他。”通过裕仁能最好地维持有秩序的日本政府。他甚至问,到东京后天皇陛下不知是否会来拜会他。“如果他来,那将是日本天皇第一次拜会别人,是不是?”
“会的,将军,会来的。我确信他会那样做。”
代表们回到济州岛后,发现有一架三菱制飞机不能起飞回日本。有几个代表说,这可能是有人破坏,但大竹觉得可笑不能起飞的那架就是擦肚皮着陆的飞机。河边、冈崎和其他六人坐上另一架轰炸机,开始回国的长途飞行。冈崎口述了一份备忘录,由下属官员竹内春海记录。但河边将军却在沉思,憧憬着中华人所许诺的未来。“假使人类能在相互关系中行使正义和人道,”他后来写道,“战争的恐怖就很有可能避免,即使战争不幸爆发,胜利者也不会不可一世,失败者的痛苦也会立刻减轻。真正的文明大国是第一个先决条件。”
太阳下山后,凉爽的空气在黑暗中通过机身的弹孔嗖嗖地吹进来。为了暖和身体,代表们喝起中华盛产的白酒,最终全入了梦乡。约在十一时,飞行员把他们叫醒,说有个油箱漏油,只好飞到最近的陆地上去。如果飞不到,掉入海中,飞机只能在水上飘浮片刻。他让大家把救生衣穿上,他们最关心的是文件如果丢失,中华人会认为是故意拖延投降仪式的举行。文件交给了冈崎他是运动员,曾于一九二四年代表日本出席在巴黎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
发动机慢慢停止转动,机身开始下降。从窗口望去,竹内看见机身底下的大海在闪烁。他试图把救生衣系上,但手指冷得发僵,不听使唤。除冈崎外,大家默默地用手支撑着前面的座位,脑袋耷拉着。冈崎用双手紧抓着宝贵的文件。飞机弹跳入海中,海水飞溅在机窗上。它象掠过水面的石片一样,碰到了什么,立时停了下来。
油桶翻了过来,从竹内身上滚过。他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咱们没事!”竹内摸了摸脸,粘粘糊糊,以为是血,实际上却是油。飞行员打开一个旁门。海水涌进来,竹内希望在飞机沉没前能爬出去。接着他就发现,飞行员站在水中,水只有齐膝深。
冈崎的前额撞了一下,昏昏沉沉,自己踉跄地爬出飞机,趟水上岸。前方,富士山映现在月色下。
其实陈绍对日本的未来想得不多,一点也不伤脑筋。
第一,他从来没有想过占领日本,因为那是不切实际的,日本是一个很奇怪的民族,很多秉姓源于中华文明,他们又在这种文明身上掺上自己独特的文明,同仇敌忾之心异常凸显。除非陈绍狠下心来,灭绝整个日本。
第二,在亚洲没有人来和中华分享胜利,因为战争是中华一家承担。这就少了很多烦恼,只要是中华想要的,根本不用顾及任何人。
从汉京宣言的那些对日条件中,也可以很清楚看出陈绍的态度。他可以承认日本的存在,但日本只能是中华一个“附属国”。尽管“附属国”这个称谓并没有写出,但这点从驻军和免去赔款改由一条无期限的维持其经济所必须及可以偿付货物赔款之工业完全可以说明一切,这等于今后日本将严禁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并且经济也是如此。除了那些能够维持自身经济外的产业,其余必须以偿付的方式无条件给予中华。这已经比附属国还附属国了,所以“附属国”这三个字,完全没有必要写出来。
这完全不像后世二战日本投降时那么麻烦,因为蛋糕只有一个,而分享蛋糕的人却不止一个,一旦分配不均衡,矛盾自然产生。在后世,众所周知,日本和俄罗斯,可一直都没有签订过什么和平协议。说一句明白点的,从二战以来,日本和俄罗斯的战争状态一直都没有解除。
在后世二战末期,(以下都是真实历史!)美国对付苏联比对付日本更伤脑筋。斯大林要求分到更大一份的战利品。他在给杜鲁门的电报中说,千岛群岛是在雅尔塔会议上“奖给”苏联的,他提出该群岛及日本本土最北端的岛北海道北半部的日军由俄国远东军司令受降。
……后一建议对俄国舆论具有特殊意义。
众所周知,日本军队在一九一九——一九二一年间占领了苏联的整个远东。如果俄国军队不占领日本本土的一部分,俄国的舆论会感到受了很大侮辱。
本人深深希望,上述谦虚建议不会遭到任何反对。
在后世二战中,杜鲁门很恼火,他回答说,关于千岛群岛的建议他可以同意,但也要说清楚,苏联想在千岛群岛的某个岛上建立空军基地。对北海道的问题,他却寸步不让,关于四个主岛上的日军投降的目前这个安排必须维持。
斯大林也火了。两天后,即在八月二十二日,他答复说,关于北海道的问题,“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至于苏联在千岛群岛的空军基地问题,雅尔塔会议上压根儿就没有提起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