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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怕沈家树大招风,嘿,他却想把六部变自己家的。哎呦,要是被沈德林知道了,不得好一顿骂哟。赶明儿我备礼瞧瞧老沈去,气出病来得补补。” 另一老头儿道。
“从前怕,现在不一定。龙椅上那位被人骑在头顶撒尿,大气不敢喘,端在那儿顶多算个吉祥物摆设,动不了沈家。”
“也是这个理儿。”赵参辰轻轻咳嗽一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你答应了他,就漏点儿风声去。让我想想,漏点什么好……想不着,想到了找人给你传话儿。”
颜之书恭恭敬敬道:“不着急。”
赵参辰哼唧一会儿,忽然道:“对了,最近北边儿催军粮催的紧,我老了,身体大不如前,老这么忙的焦头烂额也不是办法……”
颜之书很有眼色,忙道:“之书改天替您看着去。”
季伯琏伸长了耳朵,眼珠子转转,没再听,原路返回到大街上。过往官员已散的差不多,路人只当他是个犯错被主人揍出来的小厮。
季伯琏往沈府和季府各看一眼,觉得自己的屁股比较重要,遂抽出银骨扇,强逞风度,踩着疏朗月色往家不紧不慢溜达。
季延风见他这副丢人样,恨不能再往那皮开肉绽的屁股上抽散一只鸡毛掸子。季伯琏趴在床上,衣服掀到腰际,光溜溜的腿藏在被子里,只露了屁股出来。季母亲手往那两块散肉上敷药,碰一下季伯琏就要扯开嗓子嚎一阵。
八哥在旁边跳着脚高兴,“龟孙挨打啦!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好,打得妙!”
季延风怒其不争,指着季伯琏的鼻子骂:“竖子不听劝!皇上他不取你狗命,打断你两条狗腿的本事还是有的!你还能上谁那儿找乐子!”
季伯琏“嗷”的一声,王八被剁尾,“儿子不过一时口拙,提了嘴‘不举皇帝‘,谁料他心胸比针眼儿小,直接拉下去打!”他摸摸脸,接着庆幸道:“还好只是打了屁股。要是这张俊脸花了,我季伯琏从此不会再踏出房门一步!”
季琬不能进门,亲自端了热水来给她哥泡脚,在门外刚好听到这番“豪言壮语”,遂拔高声音喊:“哥,你要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干脆和我一起待嫁闺中,让爹许个好婆家。你做大,我当小,咱还是亲兄妹!”
“小丫头片子!搁哪儿学来这种不入流的荒唐话!”季伯琏冲门外喊回去,回头对季延风道:“爹,有空了您叫沈淑才来一趟,儿子有话跟他讲。”
季延风气的哼哼,“你有话跟他讲?自己屁股还没护严实,倒急着给别人提裤子。”
季伯琏便将方才偷听的墙角说给季延风听。
季延风听了,思索片刻,“随你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季宁:嘤嘤嘤,打是亲骂是爱~
☆、明月别枝惊鹊
季伯琏告了病假。众人想起那两瓣撅了一路的屁股,再加上宋其景新下的诏令,心中了然。
沈淑才来探病。季伯琏趴在床边,两条胳膊伸出来捞汤里的银耳吃。“沈兄,你猜我昨日见着谁了?”
“谁?”
“刚被你招安的颜小白脸儿。”
“颜之书?他告诉你我叫他去探户部的底儿了?”沈淑才皱眉。
“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往外说,小白脸儿又不是大嘴猴。”季伯琏舀了最后一朵银耳在嘴里,“他跟赵尚书躲轿子里约会,刚巧被我撞着。小白脸儿猴精猴精的,这边儿跟你一条心,那边儿跟赵尚书好的快亲上了,俩人正琢磨怎么扒你裤子呢。”
沈淑才脸黑成锅底。季伯琏又道:“沈兄你真不够意思,宁肯找小白脸儿也不来找我。你这是嫌伯琏只会舞枪弄棒没心眼儿!”
“你要是管的住自己那张嘴,也不至于学王八爬步!”沈淑才笑骂道。“上有一嘴,下有一尾,四爪爬地,东南西北;缺心少肺,甲壳做垒,口上没门,早晚后悔!”
骂完,沈淑才收了笑,俯身与季伯琏耳语一阵。
季伯琏得个劲爆消息,惊的摔碎手中瓷勺。沈淑才拍拍他肩膀,“还好伯琏你消息灵通,不然我就得被蒙在鼓里,叫人当傻子耍了。”
季伯琏道:“你怎不早与我说。”
“未定之事,不好拉你趟这汪浑水。”
季伯琏并起两指揉太阳穴,道:“早晚要趟。过几日伯琏八成要往江北走一遭,到时还得沈兄你来提上一嘴。”
“怕是不用我提。皇上现在比谁都想把你踹出京城。”沈淑才非常无奈,“朝廷中最忌风言风语。你是只想玩,可在旁人眼里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你叫人怎么看待这君臣关系?”
“诶,沈兄放心,伯琏有分寸。”
季琬在屋外听到瓷器破碎声,端托盘来收拾。八哥跟在她后面进屋。这鸟最近褪毛,翅膀随便扑腾两下,地上便大羽毛羽黑乎乎一片。
“龟孙!偷懒!龟孙!还不起床!”
季伯琏一扇子过去,打歪这鸟的脑袋。
季琬从不在外人面前呛她哥哥,收好瓷片放进身后丫鬟端着的托盘里,一手捉去掉毛八哥,到外室接着做女红。
沈淑才两只眼珠黏在季琬背后,等人走了才发愣道:“这丫鬟眼熟。”
“不眼熟才怪。上回遗香阁买的,叫小苓。”
沈淑才看了闭上的房门一眼,忽然道:“季小姐芳龄几许?”
“刚及笄。”季伯琏瞅着他两眼发直,不禁哑然失笑,将乌木扇展的平平的贴沈淑才脸上去。
扇面上一丛青梅,边上七个蝇头小楷:初会便已许平生。①
·
季伯琏躺了几日,屁股没好利索,又三天两头往宫里跑。
宋其景打他一回,谁知季伯琏死不悔改,伤疤未好便忘了疼。宋其景气的牙痒痒,每日变着花样骂,“你满身的力气不往兵营里使,都攒在嘴皮子上。武官不武,文官不文,成何体统!”
季伯琏避重就轻,拿扇尖撑下巴。宋其景越是这样气急败坏,他越有斗志,越觉得好玩。“天太热,叫人心中郁结,免不了找有情人抒发感慨。”
宋其景眉毛抽抽,嗤笑道:“少女怀春,才子伤秋,如今又要添个副总兵悲夏了。“
“非也。”季伯琏摇头晃脑,“快入夏,花园里的花都不如春天里开的好看。伯琏这是惜春呢。”
宋其景暗叫不好,觉得这狗嘴里八成又要吐出什么不要脸的骚话。
果然,季伯琏露出一口白牙,眯眼笑道:“可惜春总是不好的。有那闲空,‘不如怜取眼前人’,皇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宋其景微笑,“有理。不过昨日朕的棍子精怪上身,说是想季副总兵的尊臀了。季卿你情多的没处放,不如满足它这个心愿。”
季伯琏:“……您高兴就成。”
打板子的与季伯琏混了脸熟,下手知轻重。打完后季伯琏回家趴一夜,次日还能生龙活虎,端着笏板听老赵尚书哭穷。
户部挖空心思凑够补给粮草,赵参辰把老脸皱成苦瓜,大喊国库亏空,送完这趟没下趟。另几位不帮腔也不对呛,说话间隐隐冒出求和的势头。
宋其景待他们叽叽喳喳口干舌燥了,才虚着道:“众爱卿说的都有理,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朕的皇姐皇妹早已出嫁,要不让韶阳郡主过去和亲?”
韶阳郡主才十岁出头,亏宋其景想得起来。众人不明着鄙视,暗地里均是狠狠“呸”了声。
宋其景见他们都一脸吃了老鼠屎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换话题:“此事以后再议。先说这次护送粮草,事关重大,众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沈淑才上奏:“微臣以为季副总军再合适不过。”
季伯琏那厮正把笏板当扇子摇,冷不丁被点了名,笏板直接飞过中隔线,拍在沈德林腿上。
宋其景大喜,“朕与沈爱卿意见相同!”
季伯琏拣回笏板,没有异议。当场领命,三日后出发。
回到季府,季延风夫妻带着季琬出门,只剩八哥和季伯琏大眼瞪小眼。季伯琏把鸟食一粒粒压扁,托腮道:“这又要半月不见,叫我想的心肝儿疼!”
八哥心疼鸟食,“龟孙!龟孙!”
和八哥说不通,季伯琏起身回屋收拾行李。衣服没装,倒先捡了五六把折扇,袖珍扇、毛全本、洒金扇、银丝镶嵌扇一应俱全,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去举办扇展。
季伯琏打好包袱,最后挑剑。门外传来骚动,他在屋里耍剑招。最后一式柳暗花明,剑尖对准门中央,忽然从门缝里探出一年轻女子的身影。
季伯琏看清来人是谁,赶快收了剑扔到一旁。何万平跑来扑到他身上,边笑边道:“宁哥哥,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