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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与她说清楚……
说罢,松开了她的手腕。
陆澄澄心中一愣。
叶无尘真是个面冷心慈,又极有原则的人。
他怕秦川出事让自己陪着他,又怕秦川醒了后继续和自己苟且,所以命自己他一醒了就回来。
真是心思细密,考虑周全……
唉……
她想到过叶无尘不会轻易同意自己和秦川在一起,却不想他居然反对得如此明显。
感觉自己和秦川前途多舛啊。
这老人家太顽固了。
不过她现下顾不得那么多未来的事,秦川安危要紧。
下了山,上了秦家那辆四匹黑马拉着的黑木马车。
那四匹黑马身形相近,极其矫健俊美,身上的黑毛又油又亮,一看就是马中宝马。
而那辆黑色的车厢,与黑马交相呼应。明明没什么雕花装饰低调,却显得奢华炫酷。
进了马车秦斩彦这才解下自己眼睛上的黑纱。
他眼睛看起来不像有什么问题,不知怎么要蒙这个。
陆澄澄觉得奇怪,但是现在没多余的心思好奇。只是看着被黑气围绕静静躺着的秦川。
取下黑纱后视野清晰的秦斩彦看清了陆澄澄,心中五味陈杂,却终于选择了沉默。
果然红颜祸水,名不虚传。
所以秦川为了他砍了丁沛的手,杀了王炼。
而现在她身负弦音术,不知野心勃勃心怀剖测的人打着她的主意。
西郊一战叶无尘与秦川又屠了丁王两家和不少仙门。那件事虽不完全是为了她,但终究因她而起,
若不是秦氏暗中联合赵家,将这件事压下去,不知又要生多少波澜。
这样一红颜祸水留在儿子身边,终是让他觉得担心。
只见朱门大敞,拉风炫酷的黑色马车直接朝秦家恢宏的大院里奔腾而去。
我去!
秦家那么壕气有钱吗?
宅子里能行马车。
对了,西州四大家族里好像排名是秦、王、丁、赵。
秦家四家之首。
只是行事很低调,很少出来显摆晃悠。
撩起车窗帘的陆澄澄看着眼前划过的景色不禁再次感慨:这秦家真有钱,人家是依山伴水湖畔别墅,他们是别墅里有湖,有山……
知道秦川本是个富二代,没想到是个不弱于司徒文昊的超级富二代。
只不过秦家无心江湖争霸,只想闷声发大财。
难怪秦川一天在山上撒野也脱不了身上那身与生俱来的贵气。
而且估计小时候大手大脚惯了,所以花钱没数。
秦斩彦将秦川带入卧房,陆澄澄焦急而安静的在房门口等待。
她对面一队面目清秀的穿着碧色衣裙的侍女排成整齐的一排候在门口等候。
她们均是端着银色的托盘,托盘上盛放着各种衣物,洗具,还有一些她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一看就是高档货。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站得谦恭又笔直。
面对自己这个传说中的九州第一美人,都没有谁因为好奇心抬头起来多看一看。
可见管理之严谨。
陆澄澄不仅感慨,这有钱人的快乐日子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过了一会儿听秦斩彦的声音,这些侍女门便一个接一个低着头有条不紊的端着自己手中托盘进去。
然后突然听见里面一阵怒吼:
“滚!!!全给我滚!!!”
这些托盘和托盘上的物品乒呤乓啷飞了出来,陆澄澄从门缝一看,只见侍女门趴在地上跪了一地。
而床上青光夹着黑气,混沌不堪,连秦川人影都看不清。
秦斩彦偏着头任青光和黑气扑打在自己脸上。
陆澄澄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一把接住了飞过来的枕头。
黑气中坐在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的秦川指着秦斩彦:“你给我滚!我宁愿死,也不要你来救我!”
陆澄澄走到床边,看见秦川英俊的脸上一双眼睛无比通红,整个人丝丝的冒着黑气。
陆澄澄对秦斩彦轻声道:“秦叔叔,您让我和他说说吧。”
秦斩彦看了一眼陆澄澄,秦川的性格像极了他逝去的母亲。
他母亲高傲刚烈,做事情一意孤行,从不听人劝解。
况且秦川对自己芥蒂甚深,恨之入骨,他不信陆澄澄真劝得住他。
但是又别无他法,只能叹口气,带着侍女们离开了房间。
秦川用通红的眼看着陆澄澄:“陆澄澄,你敢来劝我试试!”
秦斩彦是什么人难道她不知道?
这些年怎么对自己的难道她不清楚?
陆澄澄坐在了床边,“好吧,你说不劝,便不劝吧,我都听你的。”
秦川狐疑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我就告诉你一下,你要是被这魔气彻底控制了心智,或者说魔气攻心死了,我大婚之日,定会让人到你坟头烧喜帖。”
“和谁大婚?!”
“具体也不知道,也许是司徒文昊吧,上次送我鸽子蛋那个赵公子也成。”
“你敢!”
秦川青筋暴起,一把抓住她的手,怒目看着她。
“你都死了!难道我还要为你守活寡?”陆澄澄也不示弱,一双眼睛直视着秦川。
秦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正要发作。
却见陆澄澄眼神突然变软,眼中浮上湿气:“秦川,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没了?我怎么办?”
她从灵囊中取出一张泛黄的手绢,上面用深红色的血迹写着字,在床上展开。
秦川一看,正是当年她刚上山时自己为她写下的那封血书,写着如果成了天下第一,定会护她一生一世。
她双眼泛着泪光:“你答应我要护我一生一世,现在要出尔反尔吗?你不在了?我怎么办?”
说完,眼泪便从眼眶滑了下来。
秦川眼底的猩红渐退,用手指给她把脸颊上的眼泪拭去。
而她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却还在抖动,然后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滑下来。
“别哭了。”
她返握秦川的手,她手心冲凉,渗透着冷汗,骨节发白。
她这泪水半真半假。
假的那半是他知道秦川虽然爱把自己弄哭,但是她真哭起来他又害怕。
而真的那半她是真的害怕,害怕秦川出什么意外,书中没有现在的内容,即便知道他是天道之子,她还是生怕他出什么事。
秦川叹了一口气,他这人遇强则强,偏偏遇到陆澄澄就没折了。
她的绕指柔,解了他的百炼钢。
他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别哭了。听你的就是。”
*
陆澄澄告诉秦斩彦,秦川答应他给自己驱魔的时候,秦斩颇为惊讶。
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就说服了秦川?
若自己当年也能找到与他母亲的相处之道,或许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
卧房
秦川缓缓睁开眼,身上魔气已被控住,眼底的猩红也已经褪去。
他把侍女全斥退,自己下床,在侍女送过来的众多衣服中,选了一套深灰色的。
秦斩彦又叹口气:“川儿,这些年是我不好。”
秦川横他一眼,眼神冷如冰刃。继续穿衣服系腰封。
他已经不似刚才的愤怒失控,现在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尽是冰冷和嘲讽。
任小妾逼死自己娘,十多年不管不顾,他当时挨巫行念十鞭生死未卜,整个秦家就派了两个下人来看望。
整个九州都知道他秦川是个废柴、是秦家弃子。
一句是他不好就完了?
现在秦斩彦却在他天灵根显现后突然出现。
吃相不觉得太难看了点?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冷笑。
“我们也就彼此不惺惺作态了。不妨直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我们做个等价交换来得干脆。”秦川冷笑道。
“川儿,有些事,是到了跟你说清楚的时候。”
秦川吐口气,“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只谈条件。”
不想听任何借口,任何解释。
秦斩彦只能叹口气:“要你回秦家。”
秦川嘴角冷笑的嘲讽更甚,“可以,对外可以宣称我以重回秦家,认祖归宗,但我人还需要留在凌云峰继续学艺,逢年过节该走的过场我也会走。”
秦斩彦叹了口气,最终道,“只要你愿意回来变可。”
秦川扫了他一眼,“那我说我的条件。”
“你说。”
“东市全部地契给我。租子也由我来收。”
东市西街是西周最繁华的集市。
这不算是秦家最赚钱的产业,但却是最轻松,最稳定的。
比起管理钱庄,货运,码头轻松太多。
正在听墙角的陆澄澄眼睛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