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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左弗至今未正式著书,只表明了自己是科学门徒,但经过这多年的观察,有人总结了她在常州日报,琼州日报上发表过的文章,从里面摘录了许多她的言论。
从这些言论来看,左弗不但是个彻头彻尾的事功派,而且比起她的前辈们,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某些理论已经超越了她的前辈们,更是在里面添加了其他学派的理论,以民为本的思想影响了许多年轻一辈的人。
特别是,她的理论不是空的,她做出的事,做出的功业更是印证了这些理论,所以在士林中,左弗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在朝里,因着王启年,崔玉舒等人对左弗的赞同,直接影响了许多想干出功绩的小官员,只期望也能在左弗那儿学个一二点,来日也好干出点业绩,光宗耀祖。
只是眼下这部分人还说不上什么话,能说上话的还都是些老家伙。可若这回真惹恼了天子,直接杀掉一批,还怕没人顶上来干活吗?
王启年等人虽不是翰林出身,可如今大明这状况,谁说从地方上爬出来的人就不能入内阁了?
一时间,吉文的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分析清楚了利弊,然后便是义正言辞地道:“当日京都沦陷的悲剧你们是想再上演吗?!大明养士近三百年,朝廷何曾亏待过我们读书人?!我等的确有负先帝啊!眼下清军已打到了浙江,我们再内斗的话,岂不是自掘坟墓?!你们要让在前线拼死作战的镇国公如何想?!”
“大人说得好!”
老百姓们立刻鼓掌,“鞑子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这群老爷还在搞窝里斗,到底还是不是朝廷的官?!简直有辱圣人门徒风范,你们还是回家卖红薯吧!”
“说得对!”
一个读书人朗声道:“昔年小左大人在常州为官,跟百姓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言语虽粗浅,可道理却真切,你们身为朝廷大员,在国家危难之际,不想着保家卫国,却想着怎么在背后捅刀子,当真是愧对圣人教诲!”
“他们就是汉奸,卖国贼!”
有百姓大骂了起来,“好事你们不干,专门搞破坏!你们今天要想诬陷镇国公,没门!除非将我们都杀了!”
“对!”
百姓们叫了起来,上万人齐齐呐喊的声音是很可怕的!而且,人数还开始增加了。
不少听闻消息的百姓也纷纷赶过来,准备声援左家,声援左弗,跟这些不要脸的朝廷大员们死磕到底!
如果左家军倒了,他们就会被鞑子凌虐,而骂这些朝廷官员却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乃京城,此乃民意,法不责众,还有读书人带头,所以大家胆子大得很。
有人甚至还在偷偷瞄着,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砸这些带着官帽的狗头们。而新赶来的人则直接挎着菜篮子过来,里面放着他们收集来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石子等物。
“你,你们……”
李畅气得浑身哆嗦,“你们这群贱民是要造反吗?!”
“你才贱!”
“哗”的一下,一篮子烂菜叶子被扔了出去,丢到了李畅身上。这下好了,好像什么被点爆了一般,群众们疯狂了起来。
拿起手里的东西就往这些官员身上们扔,而那些衙役根本拦不住,甚至手里的刀也差点被抢了去。
完了,完了……
吉文两眼发直,在宫门前闹出民变,自己这仕途还有救吗?
忽然,宫门大开,无数锦衣卫从里面涌出,大汉将军齐齐高声大喊,“陛下驾到!!”
场面陡然安静,愤怒着的人群下意识地下跪,而那群官员已是狼狈不堪,有人甚至已挂了彩。
宫门处,天子的仪仗渐渐显露在世人眼里,坐在肩辇上的朱慈烺面色阴沉,一双细目似要凝出冰来,他望向那群大臣,声音阴冷地道:“在宫门前与百姓争斗,你们的圣人书念狗肚子里去了吗?!”
“陛下,陛下啊!”
一见天子来了,这群人立刻变了脸,齐齐跪下,大哭,“陛下,这些刁民反了,反了啊!他们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这是要反啊!”
“这些读书人身负功名,却在这儿煽动百姓带头闹事,图谋不轨,陛下,定要严惩他们啊!”
“够了!”
朱慈烺猛地一拍肩辇的扶手,骂道:“你们当朕是聋子?瞎子?还是痴儿!不要忘了,这天下事,都在锦衣卫的眼里,你们以为刚刚发生了什么,朕不知道?!若不是你们私心太重,又怎会引得众怒?!”
他说着便将一卷纸展开,怒道:“镇国公给首辅写了这四字,你们该知其典故吧?!怎么?你们自己想当秦桧不说,还想逼着朕当宋高宗,与你们一起遗臭万年吗?!”
第495章 周氏之死
此言一出,所有文臣都噤声了。
这话不敢接。
他们不想当秦桧,更不敢逼天子当宋高宗,尤其是这多百姓在场的情况下。
场面一度陷入了寂静,群臣望着天子,天子也凝视着他们,现场变得十分诡异。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府尹大人不好啦!周氏在牢里自杀了!”
“什么?!”
吉文身子一震,随即他望向都察院,六科给事中等官员,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朱慈烺眯眼,“周氏自杀?”
他望向了钱谦益,钱谦益脸都发白了,连声呵斥道:“你们应天府是如何看管犯人的?!不知此人的重要吗?!”
“元辅大人!”
吉文道:“周氏与左伯下官都仔细勘察过,身上并无可用来自杀的东西。甚至,为了防止他们自杀,下官还亲掏腰包,做了软垫,以糯米汁为粘合,将其贴在牢房上,以防止他们撞墙自杀。可今日,百官叩阙,百姓叫屈,下官才带着三班衙役出来,周氏就出了事……”
他一弯腰一拱手道:“此事实是蹊跷,还望朝廷彻查!”
“应天府尹立刻回去吧!”
还未等钱谦益回答,朱慈烺便道:“呵,应天府一空虚,周氏就自杀了,这可真巧了。”
言语中的讽刺令在场的文官都感到十分难受。
他们中有人想过干这事,只是吉文软硬不吃,所以至今未得手。只是……
曾怀有这样心思的人这会儿也懵逼了。
他们还未动手啊,怎么周氏就死了?
“左伯如何了?”
“左伯无事。”
前来禀报的衙役回道:“府尊,周氏乃是撞柱而死,就是撞击牢房门柱而死的。”
吉文两眼发直了。
牢房有一面是木柱,这点……
他还真疏忽了。
可问题是!
她之前求生意志可是很强的,怎么忽然就自杀了?
“陛下!”
吉文拱手,“请容臣先行告退,臣得立刻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准。”
吉文匆匆忙忙走了,而剩下的人却是各怀心思。
而令这些文臣更郁闷的是:左大友至始至终都未露面,那些勋贵也不曾来。
只是要这样退去,岂不是失了文人风骨?而且,今日一旦退缩,以后想要再以此抗争可就难了。
不行,不能退!
天子如此看待他们,若是今天不抗争下,以后这朝堂上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
想到这里,许多文臣便是一咬牙,纷纷跪下,“求陛下收回成命,不可以大明江山封赏功臣啊!”
朱慈烺望了这些文臣一眼,沉默片刻,道:“有功不赏,岂不是要伤了忠勇之臣的心?叶德书与清人勾连,使得清军轻易就深入我腹地,如今不过几日时光,镇国公就收复了嘉兴,且自身几无损伤,若再将清军赶下海去,这等功绩,难道你们要朕当作看不见吗?”
“陛下,封赏自是要封赏的,只是若将两广武备政务全由镇国公一人处置,臣等觉着着实不妥。且臣等并非针对镇国公,臣等非秦桧奸佞之流,臣等亦知镇国公的忠勇。
只是为国朝计,为天下计,为君王计,这权利绝不能都集于一人之手,且如此也会害了镇国公,万一她手下的人起异心,胁迫镇国公呢?陛下,还望陛下明鉴啊!”
一群文臣说得声泪俱下,一些百姓听着听着,竟也不自觉地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宋太祖黄袍加身的故事可是说书先生最爱说的段子,宋太祖是不是真想当皇帝他们不知道,但就从表面来看,可不就宋太祖那些手下逼着他穿上了龙袍么?
“那依爱卿们看,该如何嘉赏镇国公呢?”
“陛下,臣等觉着,以镇国公之才,可回京为官。”
“哦?”
朱慈烺一挑眉,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