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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消炎药?”
左弗点头,“差不多是一种药,不过略有不同。”
顿了顿又拱手道:“多谢几位太医用心医治,弗感激不尽。”
“惭愧,惭愧,我等未能医治好老公爷,不敢受国公之礼。”
左弗摆摆手,“若无你们帮着调理,我父就真危险了。”
顿了顿又道:“那把匕首在何处?我想亲自检验下那把匕首。”
“回国公爷,那把匕首作为证据已呈交应天府,周氏亦关在那儿。”
左弗蹙眉,“我等家事如何还要劳动应天府?”
“国公爷!”
小高公公接话道:“这是陛下发话的。陛下说,周氏尚未正式入左家,所以此事不能依族规来办,还是得移交官府。”
顿了顿又道:“且皇爷对此事十分生气,又怕国公爷难做,所以派应天府尹将人提到应天府衙门,由应天府尹亲自审问。镇国公真是好福气啊,皇爷什么都想着您跟老公爷,真叫旁人羡慕啊。”
“公公说笑了。”
左弗道:“陛下此言有理,此乃公事公办,倒是我模糊了国法家规,幸而有陛下帮我纠正。”
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有点纳闷。
看左家不顺眼的人多了,将周氏提到应天府,这其中很容易被人做手脚啊!朱慈烺这步走得有点……
不过眼下还是医治父亲要紧。
左弗不再多琢磨,将几个御医送出府后,立刻让人准备了一间空间的房间,然后在淘宝上买了专业的护理床以及消毒液,将屋里都打扫干净后,和李想几个人将护理床展开后,又将左大友抬到了这临时的病房里。
“窗户不要关太死,都一点缝隙。每天都要开窗通风,这消毒液兑水,一天要擦两遍。”
左弗关照着家里的下人,“伤口每天都要用这碘酒消毒,然后用我这医用纱布包伤口,一日一换,旧的直接烧了,懂了吗?”
“是,大姑娘。”
刘茹娘依在病床边,含着泪道:“弗儿,你爹爹他没事吧?”
左弗点点头,道:“娘,相信我,父亲会没事的。”
“嗳,嗳,有这多神仙法器在,娘信,娘信,你爹一定会没事的。”
“娘,您也休息会儿,我出去下。”
“你要去哪?”
刘茹娘拉住左弗,“可不敢冲动坏事。”
“没事,娘。”
左弗拍了拍刘茹娘的手道:“我去应天府看看周氏。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有些话我要当面问她。”
“你这时去,会让……”
“娘!”
左弗道:“她都将爹害成这样了,我身为苦主的女儿难道去询问下案情的资格都没有?娘你放心,我不会让爹白白受这苦的,也不会让人利用此事作文章。
如今我得了圣旨归京,许多事就好办了。昔年我与崔玉舒关系甚好,他在京中有些人脉,等去了应天府,我再打道去拜访下他,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什么线索!”
她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这个祸害不能再留着了,一定要想法揭穿她!!”
应天府内,府尹吉文如临大敌。
大堂内负手而立的镇国公虽未显示出怒容来,可这份平淡却让他感到极为不妙。
暴风雨前的宁静可不是只有出海的人才懂,他吉文也是懂的。
靖国公被外室刺伤,生死垂危,如今嫡女刚回京城就到了他的应天府,这显然不是来找他喝酒的,而是来找事的。
事情发生这久了,这周氏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只说靖国公要赶自己走,自己一时激动,才做了这等事。
听起来是挺合理的,完全没有逻辑上的漏洞。虽伤夫乃是大罪,可如今靖国公昏迷着,这等事恐怕还是要等他老人家亲自开口才好处理啊!
而且这周氏虽还未被左家承认,可他听说,她所生的儿子的确是左大友之子,这是左大友亲口认下的,所以,这事就麻烦了。
若是他随意处置了这周氏,人家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到时能有自己的好?可这事不处理吧,陛下那又交代不过去,到时给陛下落下一个不能担责的印象可就糟糕了。
现在他就如锅里的烙饼,正煎熬着呢,这左弗又找上门来了,这是要他命哟!
八辈子造孽才能当这应天府府尹;十六辈子为恶才能在当应天府尹时碰上这样的案件啊!
吉文心里咆哮着,可面上却不敢显露什么。
这位可是能上达天听的主,还是左家军精神核心的所在。若是处理不当,自己恐怕没好果子吃。
不敢拿乔,他走向了左弗,躬身作揖道:“下官吉文拜见镇国公。”
“府尹免礼。”
左弗道:“弗此来是想看看周氏,还望府尹大人给个方便,我想询问下周氏,为何伤我父亲。”
“是,下官这就带您去。”
不敢叫小吏作陪,自己亲自作陪,带着左弗便到了大牢内。
“国公爷,周氏就关最里面一间。”
吉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为防止意外,下官将她单独关押。”
左弗望了吉文一眼,道:“府尹大人有心了。”
吉文只觉心颤得厉害。
左弗这一眼这一句显是有深意的,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牢房里很昏暗,而且散发着一股霉味以及臭味,许多人还在喊冤。当左弗走到最后一间牢房时,腐臭味似散了不少,她冷冷一笑,道:“府尹这牢房打理得不错啊!”
吉文面上一僵,陪着笑道:“让国公爷见笑了。”
说罢便是挥挥手,示意狱卒开牢门,然后道:“周氏,镇国公要见你!”
第442章 你只配跪着
卷缩在墙角的周氏身子猛地一震。
一句“镇国公要见你”差点将她吓死!
是左大友的女儿回来了?!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对于这位,在不知她是左大友女儿时,她曾敬佩过。一个为百姓说话的官,还是个女人,身为底层的她自然是敬佩的。
只是眼下这个只认礼法,不讲情面的大清官出现在她跟前时,她却是哆嗦得不行,恐慌就像春日雨后的野草,迅速在心底蔓延,令她有种要昏厥的感觉。
身子软成一团,被狱卒提溜出来时,甚至站都站不住。
吉文下意识地望了左弗一眼,望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便觉周氏这怯弱一点也不丢人。因为,自己都觉害怕。
亲手杀过无数鞑子的人就是不一样!那种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人,即便情绪内敛到极致,可也总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左弗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她身穿一身蓝色的绸缎,虽有些皱巴巴的了,可却也看得出用料极好,上面的绣工极精美。
目光往上移了移,一支蝴蝶落芍药的步摇在昏暗的光线里都隐隐透着光,一看便不是凡品。
“椿芽,将她的步摇拿下来。”
“是,大姑娘。”
“你,你,你凭什么拿我的步摇?这,这是大夫人送我的见面礼。”
周氏鼓足勇气,道:“我,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你不能如此对我。”
“你也知这是我母亲送你的吗?如今你伤了我父亲,我取走我母亲的东西何错之有?”
左弗冷笑,“还有……我娘给你开脸了吗?我爷爷奶奶认你了吗?我的长辈?你也配?!椿芽,还愣着做什么?将她这步摇耳坠都拿了,衣脱了。”
她望着周氏,一字一顿地道:“贱妇,就只配衣食无着,任人羞辱!”
“你!”
周氏被气得吐血。
虽然知道左弗很厉害,脾气暴躁,可她真没想到,人可以不讲理到这地步。
椿芽上前,直接一把将步摇掳下,又将耳坠子拉下,一声惨叫在牢房里响起,惊得吉文连连道:“国公爷息怒!此妇人是陛下钦点要下官审问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下官担不起啊!”
“你是怕陛下,还是怕这贱人的儿子报复?!”
左弗指着周氏道:“府尹大人,我父亲如今生死未卜,难道我收回我母亲的东西有错吗?!这等忘恩负义之辈,你还要我以礼相待?!而且,她根本与我左家无任何干系,她那儿子也不是我父亲血脉……”
“你爹都认了,你不认?!”
周氏忽然尖叫了起来,“你想说我儿子是杂种?!你才杂种,你才杂种!我儿子就是左大友的,就是左大友的,是你们左家的种!”
“椿芽给我掌嘴!”
“是!”
“啪”的一下,周氏的脸立刻就肿了。
椿芽的力气何等大?莫说一个弱女子了,就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她的打。
“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