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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阿娘没有召见过我一次,没有书信,也没有派人来问个话,我好想她。”
“她们说阿娘有孕了,是个小皇子。”
“弟弟,不知道我能不能叫他弟弟。他是真龙血脉,不是我这样的野、种。他可以穿男装,他可以念书,他可以跟阿娘在一块,阿娘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宠他。”
“阿娘以后要操心弟弟,更不会想起我了。她好像忘了我爹,也要忘了我了。”
“乔乔,我不像其他的儿郎那么厉害,我不会读书,我不会武术,我只能穿女人的衣裳。你会不会不要我?”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人多放个预收吧!今年都会填完的。握拳!
乔寒和余哲是多年死对头,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住同一栋楼同一层,念同一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和高中,考上了同样的大学。
不同的是——
乔寒是体育特长生,性别女。
余哲是天才特招生,性别男。
乔寒觉得余哲是绣花枕头,只会读书。
余哲觉得乔寒是鲁莽武夫,有勇无谋。
两人的毕生目标是成为对方的长辈,包含但不仅限于爸爸、大爷和祖宗。
这个美好的愿望,终止于灵气复苏后。
修士觉醒,异能降临,城市秩序等待重建。
而乔寒重生了。
她把余哲堵在角落里,笑得纯良无害。
“阿哲,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亲亲小宝贝?”
余哲推了下鼻梁上金丝边眼镜,一脸冷肃。
小宝贝个头,我是你二大爷。
“滚!唔……”
第47章 异类
初夏的夜风吹拂过楚歌忧郁的面庞,掏心掏肺的倾诉携裹着悲伤的仓皇降落在陆乔心尖上。
她将楚歌抱得更紧一点。
楚歌颤了一下,手臂反倒不敢再使一点儿劲。
兰花头油香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冲鼻,一点也不好闻,却格外提神。
陆乔的唇贴在楚歌白白软软的耳朵上,轻声同他说心里话。
“小鸽子,我不像别的女郎那样知书达理、娴静温婉,既没有小家碧玉的柔顺,也没有大家闺秀的端方,还是个力大无穷的女怪物,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永远不会!”
他焦急地抬头,双手珍重地捧住陆乔的脸,执着的眼神直直地望进陆乔的眸子深处。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他快哭出来了,语气哽咽,“我好心疼。”
“傻瓜。”
陆乔把楚歌的脑袋按回怀里,嘴角咧开,笑得灿烂。
“小鸽子,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异类啊。”
“在这偌大的人世间,只有你懂我,我懂你。”
“若是没有你,我该多孤单。你舍得我一个人孤零零吗?”
楚歌想也不想地回答“不舍得”。
“所以啊,以后别再问要不要的傻话了。”
楚歌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搂着陆乔腰肢的手臂力道适中,不会紧到让人喘不上气,也不会松到随时可以抽离。
遮月的云层不知何时聚拢成了厚厚的一床,六月的天孩子的脸,眨眼便落下大颗大颗的夜雨。
陆乔脱下外袍罩着楚歌,双手打横将人抱起,快步向外走去。
楚歌觉得有些羞赧,玉脸发红,面上滚烫。他怕乱动会影响陆乔,只得乖乖窝在她怀里。
耳边是她强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鼓锤,每一声都洋溢着磅礴浩大的生机。楚歌纤细的手指抓着陆乔的衣襟,回味起陆乔刚才说的“我们是两个一样的异类”,荒寂的内心被一阵阵热流烫得熨熨帖帖。
世上再没有一个女子,像他的乔乔一样厉害。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儿,像他这般离经叛道。
他们与万千世人迥然不同,合该天注定,永生永世属于彼此。
忽然间,楚歌对他娘怀了弟弟的事情不再介意。
其实得知消息的时候,楚歌想过要弄死弟弟。他不曾拥有的,弟弟凭什么有?乔乔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了公平,弟弟就不该生下来享受他没有的一切,不是吗?
可是现在,楚歌不在意了。甚至曾经让他感觉自卑和痛苦的男扮女装,也变成了一种自豪而隐秘的快乐。
因为他有独一无二的陆乔,而他是陆乔独一无二的小鸽子。
庸俗的世人都去死。
让他们守着男儿和女子的古板分界线,烂在挤挤攘攘的宅院和后宫里,可笑至极。
而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假女郎,将会拥有那些千金贵妇永世求而不得的一心一意。
想到这里,楚歌弯起唇,眼波流转,靠在陆乔心口。
可能老天看不惯楚歌的得意,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陆乔和楚歌身上。
陆乔身体壮,淋些雨没什么。楚歌褪去燥热的身子却被凉凉的雨水激得连打三个哆嗦,捂着口鼻接连打喷嚏。
陆乔避着镇国公府的下人和宾客把楚歌抱回车厢,连声叫来顺赶紧回去。
她怕楚歌穿着湿衣服要着凉。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两人刚回疏桐院没多久,换了衣服的楚歌发起了热。
陆乔叫家里相熟且嘴严不多事的大夫来看,大夫诊断是着了风寒,开了方子。
药熬好了,陆乔哄着楚歌吃药,他嫌苦,要陆乔喂。
“拿嘴喂?”陆乔呆愣愣地来了一句,四周的下人慌忙低下头去,憋笑的憋笑,艳羡的艳羡。
“你也不怕过了病气?”楚歌红着脸,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羞的,水汪汪地瞪陆乔。
“应该过不了。”陆乔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并准备付诸实践。
楚歌慌忙掩住嘴,修得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
“别,不能把病气过给你。”他用眼神示意,“勺子就行。”
“行吧。”陆乔怅然若失。
药里有助眠的成分,再加上折腾了一天,楚歌的小身板撑不住了,昏昏睡过去。
陆乔挥退下人,守着楚歌。
这时代医疗不发达,风寒是会死人的。而且持续高烧对身体的危害很大,陆乔不能全寄希望于一剂药方,万一不退热,她得想其他办法给楚歌降温。
陆乔怕自己睡着,拿绳子把发尾绑在床柱上,往下趴会扯到头皮,一疼就不困了。
这一夜,楚歌的高烧反反复复,热得连衣裳都不要穿,好一通折腾。好在将近黎明的时候,他的高热彻底退了下去,有惊无险。
陆乔松了口气,看看钟漏,再有大半个时辰,该带楚星泽训练了。
反正没的睡了,她便直接依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楚歌醒过来,抬眼看到陆乔绑的特殊“辫子”,顾不上中衣大敞着,人扑过去解绳子。
“你就这么坐了一夜?”楚歌疼惜的恨不能把陆乔揉进心口,可大病未愈的身上却软绵绵没有力气。
“没事,我壮得跟头牛似的。”
陆乔忙用被子把楚歌裹起来,抱着蚕宝宝似的男人哄。
哄得他破涕为笑了,陆乔才道:“你好好歇息,我去锻炼。”
楚歌费劲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满眼的心疼和不舍。
“你累了一天一夜,别去了,歇歇吧。”
“昨儿我跟镇国公告辞的时候,他特意嘱咐我今儿过去,想来是有事,不好推辞。”
陆乔安抚好楚歌,骑马来到镇国公府。
果然,镇国公替她和楚星泽寻了两位师父,一位姓薛,是正四品下的怀化中郎将,负责教陆乔和楚星泽兵器。一位是昨日宴会上输了的归德中郎将钟朗,他教兵法。
陆乔没想到,看着憨厚淳朴的钟朗居然是兵法大家。
“时下武举考用的《武学七书》是他编纂的,你别看他长得像个好人,这家伙一肚子点子。”镇国公拍着钟朗的肩,笑得豪爽。
陆乔心里一动,偷偷问楚星泽,知不知道《孙子兵法》等书。
“谁写得?有名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楚星泽疑惑地问。
原来这时代竟然没有孙武等兵法大家,陆乔顿时高兴起来。
然而笑了不到片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完了,三十六计是哪三十六个来着?她只记得走为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