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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薄唇一张,吐出湿漉漉的手指。
楚歌微微喘息,目光紧锁着熟睡得毫无知觉的陆乔,轻声埋怨。
“你怎么能伤了自己呢?”
“打断那高志的腿,叫他真瘫了,多简单。”
“弄死那个陈术,绝了后患不好吗?”
睡梦中的陆乔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第33章 带伤小美人
晨光熹微,陆乔热醒了。
按理说春末夏初的时节,不至于多热,可陆乔就是热醒了。
被窝里,熟睡的楚歌埋首在她脖颈,呼吸间热□□吐,长长的手臂横过来压着她的肩,修长的腿圈在她腰间,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本来被子就厚,还两个人抱着睡,能不热嘛。
陆乔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
两个人?抱着睡?
她辛辛苦苦建造的被子山呢!
额头冒出热汗,陆乔来不及细想,右手被楚歌揽在怀里动不了,她只能用左手轻推楚歌。
“醒醒,醒醒。”
“嗯。。。。。。”楚歌发出不满的嘟囔,手脚一动,贴得更紧了。
陆乔隐约觉得她的右手碰到个硬中带软的物体,尴尬地急忙翻转手掌,掌心朝下。
那物体压在她的手背上,热乎乎的,有点粗粝,是楚歌的手。
“呼——”陆乔舒了口气,左手带了点力道,把压在她肩头的手臂拿开。
“县主醒醒,醒醒,你抓着我手了。”陆乔推开腰间的腿,却没办法在不叫醒楚歌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右手收回来。
楚歌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闪,眼睛缓缓张开,氤氲的眸子里汪着一湾泉水,细细的眉微微蹙起,脸颊染上霞色。
“乔郎”他欲说还休,声音低低的,如羽毛般从陆乔心尖掠过。
陆乔舔了下唇,别过头,看着床的里侧。
“手,你压着我手了。”她喃喃地道。
楚歌不答,目光凝在陆乔白皙的颈子上。因为扭头的动作,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薄薄的肌肤下是青色的血管。这么近的距离,他仿佛能听见血液流淌奔涌的声音。
多么适合留下专属的印记。
他控制不住自己,呼吸急促地凑近,细白的牙齿颤抖着。
陆乔本能觉察到危险,身体的反应快于头脑,下意识地使力将楚歌甩开。
“唔”楚歌猝不及防,头撞在床柱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看看我看看”陆乔心虚地凑过去,扒拉楚歌的脑袋。
青丝散开,额角撞到的地方红了一块,幸好有头发遮挡看不出来。
“疼吗?晕不晕?想不想吐?”陆乔怕楚歌撞出脑震荡,小心翼翼地问。
楚歌在宫里经惯了摔打,这点伤并不算什么。可因为有人关心,他便觉得特别委屈。
他按着额角,两只通红的眼睛控诉地瞪陆乔。
“你打我。”
“不是不是”陆乔赶紧摆手。
“你不承认。”
“没,额,有,我认,我认。”
陆乔伸出手指,轻轻揉着楚歌发红的额角。
“疼!”楚歌推开陆乔的手。
陆乔转身。
“你干嘛去?”楚歌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把抓住陆乔的手。
陆乔老老实实地说:“金疮药在梳妆台上,我拿来给你上药。”
楚歌这才松手。
他看着陆乔疾步去取金疮药,动作透着股担忧和焦急,他眼睛红红的,嘴角却高高翘起。
等陆乔回来,楚歌又变回可怜小白兔。他歪在床上,青丝铺满床,泪光点点,身姿纤弱,活脱脱一个带伤小美人。
第34章 假仁假义
陆乔呆了一下,不自在地移开眼神。
她坐到床沿,轻轻撩开楚歌的头发,涂抹药膏。
“疼!”
陆乔动作更轻柔,可楚歌还是叫疼。
她看出了点端倪,无奈地对上他水润的眸子。
“已经很轻了。”
楚歌曲着手肘支起上半身,乌压压的头发从肩头滑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乔。。。。。。的唇。
他想让她亲亲,怕又吓着她,只好退而求其次。
“吹一吹嘛。”
“又不是刀划伤”陆乔说到一半,看到楚歌委屈的小表情,换了语气:“好好好,吹吹吹。”
她撅起嘴,冲着他的额角“呼”两下。
陆乔有用盐刷牙的好习惯,口气清新,暖暖的气息呼得楚歌心里直颤。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像是同时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啊挠啊,挠得他从里到外又酸又痒,烧得慌,渴得慌,涨得慌。
他突然抱住陆乔,脑袋搁在她脖颈里,身子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难受,乔乔我难受,好难受。”
“哪儿难受?头疼?想吐?”
陆乔听楚歌的语气痛苦得很,她不由得跟着急,可又不敢用力扯他,哄孩子似的抱着他轻拍。
“别怕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
就在陆乔脑海里飞速想着去哪找嘴严的大夫,她怀中的楚歌忽然身体一僵,鼻腔中发出两声急促的喘息,然后整个人像一滩水似的软了下去。
“不、不看大夫。”
楚歌搂着陆乔的脖子,声音闷闷的,脸红得像过门那日穿得大红嫁衣。
“你不难受了?”
“不。”
陆乔被楚歌这一出一出弄得一愣一愣的,她低头,看到楚歌恨不得埋进地里的样子,忽然间福至心灵。
古代男孩子发育早,楚歌他是不是。。。。。。
陆乔低声说了句什么,楚歌羞得脸上滚烫,小声应了。
“第一次?”
楚歌迟疑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
陆乔红着脸,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尽职尽责地给崽儿上了节生理课。
“正常现象,早晨一般会发生,不要担心,放松接受。”陆乔硬着头皮安慰了几句,实在编不下去了,只能说:“我去要点热水,你洗洗。”
“好。”
楚歌人还有点飘乎,乖乖放开手。
陆乔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出去要热水。
守夜的小奴眯瞪着眼睛端来一盆热水,等陆乔进了屋,他才反应过来。额滴那个亲娘哩,一大早就要热水,这是闹腾了一夜啊。
真男人应当如二郎君这般雄风振硕,威武持久,整晚不睡!小奴满眼羡慕。
不到半天,陆乔一大早要热水的消息在陆家就不胫而走。
陆香亭听说了,气得摔了一盏玉碗。
好个陆乔,嘴上一口一个“县主年纪小,不宜生养”,心里却分明极想要子嗣,造起人来比吃了药还勤快,连早晨这点时间也不放过。
呸,假仁假义。
与此同时,“假仁假义”的陆乔吹凉了一碗杜仲猪腰子汤,递给楚歌。
“吃什么补什么,你,喝点腰子汤补补。”
楚歌从昨晚到今早,换了两身中衣。要是在宫里,以他的尴尬处境,可没有这样奢侈的待遇。往往是一身中衣穿四季,缝缝补补又三年。
幸亏他遇见了陆乔。
也因着她,多费中衣。
楚歌瞄了眼强装镇定的陆乔,回想起陆乔刚才磕磕巴巴的叮嘱,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他红着脸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喝腰子汤。
两人顶着两张大红脸,吃了早饭。
下人撤走碗筷,屋里只剩陆乔和楚歌,陆乔的眼神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瞄啊瞄,瞄到了装被褥的橱子。
“对了,县主,我昨天晚上叠好的被子怎么不见了?”
楚歌听到被子两个字,不禁想起昨晚他咬陆乔手指的事情。他晃了一下神,说道:“你睡着了嫌碍事,踢了,我给收起来了。”
陆乔荡漾的心猛然一沉。
她睡相很好,宛如死猪,从不踢被子。
陆乔以前在队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她最深痛恶觉两件事。
一是假赛。
二是被骗。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