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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巴不得躲在椒宸宫里不出来,省得在临华宫里生出什么事来,反正她有一种感觉,鹂昭仪那个女人肯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秦氏话落,对面立着的杨信立刻回道:“回靖江候夫人的话,我们娘娘说了,只召见赵小姐一个人,有话要和她单独说,让奴才和夫人打一声招呼。”
“喔,这样啊,”秦氏点了一下头,不疑有他的望向容臻:“婵儿,你姑姑有事找你说,你过去一趟吧。”
容臻一直注意着说话的杨信,发现这人进退得当,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样子,自己找不到这人的破绽,这人又打着宸妃的旗子要见她,她就不能不过去,要不然定要落得一个藐视宸妃娘娘的罪名。
容臻想着点头:“嗯,娘亲放心吧,我过去一趟。”
她说着领着丁香和月季两个人跟着杨信的身后离开,一路往宸妃所住的椒宸宫而去,椒宸宫和临华宫是两个方向。
相较于临华宫,椒宸宫更富丽堂皇,离得皇后的正宫更近,本来尧景帝想赐封宸妃为皇后的,可惜宸妃拒绝了,他便把离得皇后最近的宫殿指给了宸妃,这份荣宠除了宸妃,宫中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享受到。
宫道寂静,一行人往宸妃的宫殿走去,容臻对于开罗皇宫的地理位置图虽然不了解,但是却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因为他们走的路线越来越冷清,几乎一个人没有。
这分明是有古怪的,容臻停下脚步不走了,唇角浮出幽冷的笑意,停着前面的杨信杨公公,她几乎可以肯定前面的人绝对不是宸妃宫里的亲信太监,这人一定是假冒的,说不定是易容的。
如此一想,她冷声开口:“别走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宸妃娘娘宫中的亲信太监,把我领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容臻一开口,身侧的丁香和月季二女脸色有些难看,两个人飞快的一左一右的护在容臻身侧,紧张的注视着四周。
前面本来一直行走的杨信杨公公听了容臻的话,嘿嘿冷笑两声,转身望过来,只见他慢慢的抬手掩面,很快从脸上摘下了一张易容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容。
他冷笑两声说道:“靖江候府的大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认出我这个假太监来了。”
容臻幽然的开口:“事实上你一出现,我便怀疑你是假的,只不过你打着宸妃的旗子,我找不到破绽,所以不能拒绝。”
对面的人明显的呆了一呆,容臻又说到:“我不但知道你是个假的,还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睿王爷,还是请你的主子出来吧,不知道他搞这么一出意欲何为?”
容臻话落,浓密的青幽通道边飘然而出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仿似幽灵似的,缓缓的立于容臻对面的宫道之上,他身后先前领着容臻过来的手下,闪身便退了下去。
容臻这边的丁香和月季两个人却齐齐的开口:“睿王爷,你意欲何为?”
容凛眉色满是戾气,唇角是血腥的笑意,看上去甚是残忍,他一抬手,强大的劲气荡了开来,对着丁香和月季毫不怜香惜玉的横扫了过来,丁香和月季两个人被他的劲气荡了开去,扑通一声直接的扔出去几米远,两个人胸中一股血气翻腾,承受不住的直接昏迷了过去。
容臻脸色冰冷,手指一凝一道劲气凝在指尖,便想对着对面的男人挥出去,可是到手的劲气硬生生的忍住了,因为她所练的功力,乃是当日容凛破解禁止而练成的,可以说他清楚她的内力,虽然现在比过去厉害得多,但是所使的方法,容凛是知道的,她若一动手,容凛便知道她就是容臻。
容臻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现在的她,因为她不想让这人知道她和容离已潜进开罗,若是他知道,说不定能杀了容离。
所以她不能动。
容臻硬生生的忍下了指尖上的劲气,冷眼望向对面的容凛,只见他徐步优雅的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眸光森冷血腥,整个人充满了阴邪之气,仿似地狱窜起来的鬼差一般,周身都是阴暗嘲湿之气,没有一点的暖意。
容臻冷冷开口:“睿王爷,你想做什么?”
容凛幽幽的开口:“靖江候府的大小姐不是很聪明吗,第一次猜出本王会进宫请旨,第二次想到本王会夜探香闺,那么现在你来猜猜本王想做什么?”
容凛瞳眸泛起血一样嗜杀的气息,浓浓的好似一张大网包裹着容臻。
此时若是别的寻常女子,只怕早就吓得尖叫连连,更甚至于昏迷过去了,可是眼面前的女子,气势冷然,不卑不亢,整个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卑睨不安,容凛知道自己此刻嗜血的气势有多么的骇人,就是一般的男子都承受不住他的冷戾之气,可是眼面前这个女人却很镇定很坦然。
容凛先是满是戾气的望着对面的容臻,慢慢的他的瞳眸起了微微的涟漪,一丝暖色融于瞳底。
他似乎看到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冷冷的不满的瞪视着他,即便她满脸怒色,可是他的心一刹那几乎飞上了天,怦怦的跳动了起来,这是继小臻儿死后,他的心第一次跳得如此热切,他贪恋的盯着那娇颜。
小臻儿,小臻儿。
容凛激动的在心里呐喊,想走上前去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的思念她,有多么的想她,若不是为了替她报仇,他一定忍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一定会追随着她而去的。
无数次的睡梦中,他努力的入睡,就想看到小臻儿来到他的梦里,可是这么长时间,一次也没有。
他知道小臻儿恨他,当时她宁愿跳进雾蜀山也不愿意相信他。
想到这个,容凛只觉得心脏被撕裂了一般的痛,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去抓自己的心口。
这世上没有人能承受心爱的人,因为不相信自己,宁愿跳进雾蜀崖的举动。
当时他犹记得自己好像活死人一般,不吃不活的足足躺了十天,整个人好像死过去一般,最后还是花姐在他的耳边喃喃的低语。
“王爷,难道你不为嘉宜公主和十一殿下报仇吗?若不是攻城的人,他们不会死的。”
这一言给他重新的动力,他又活了过来,没错,他活着就要让这些人下地狱,统统的去陪她,他要让他们全去地下向臻儿解释,不是他下旨攻城的,不是他做的。
容凛脸色变幻莫测,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浮浮沉沉,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他的耳边忽地响起清冷的声音:“睿王爷打的算盘难道不是想给我安一个私会男人的名声吗,这样我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一言使得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容凛,忽地清醒过来,他一醒过神来只觉得周身窜起冷汗,整个人虚脱得可怕。
以往他是不敢想的,因为每想一次,便是钻心般的疼痛,他就像死过去一般。
可是今日面对这靖江候府的小姐,他竟然再次的想起了小臻儿,而且先前他面对这位赵小姐的时候,竟然错以为她是他的小臻儿。
容凛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周身的戾气瞬间爆涨,双瞳凶残的盯着容臻,缓缓的一步一步走走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应该知道,本王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容许人反驳。”
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呵呵,容我提醒睿王爷一下,你最好停下来,不要再往前走一步了,要不然你中毒了,可怨不得我。”
容臻轻声冷语,眉色拢着薄怒,眸间幽暗至极。
对面的容凛忽地停了下来,此时离得她也不过几步之遥,他停了下来,脸色布满了黑沉沉的气息,鼻端间充斥的幽香之息,让他明白,这女人没有说错,她竟然再一次的有了防备,她事先猜测到他可能会在宫中动她,所以在自个的身上放了毒药,现在他若是靠近她,必然会中毒。
这个女人?容凛眸色嗜杀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只见她不卑不亢的说道:“睿王爷,你身为开罗的大功臣,名满天下,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声,你真的很鄙卑,用这样的手段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一个女人,你认为你配为男人吗?”
容臻的话,使得容凛心中怒火狂炽,杀气更浓,不过他抬首望向对面的女人时,看着她不卑不亢的举止,举手投足间的从容,还有那身从骨子里折射出来的华贵神韵,这样的她,真的很像一个人。
容凛的心咯噔往下一沉,他的气息瞬间乱了,呼吸急促了,他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女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对面的容臻没在意他的心思活动,她依旧冰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