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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不能,不能!彼岸一边跑着,一边疯狂地给自己洗脑。
许景行话到嘴边,刚准备开口,彼岸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如风般消失在他眼前,留下他摸不着头脑。
“这是……唱的哪出?我记得我还没有表态答复她呀?这就走了?”许景行越想越头大,“女人心,海底针。果然不可捉摸!不过,这样也挺可爱,挺有趣的。总算遇见一个跟我一样神经质的人了!”
许景行满意地勾起嘴角望着彼岸离去的方向。然后兀自转身特意选了与彼岸相反的方向。“安康殿见了!”
天刚破晓,离宫人起身还有小半个时辰,整座安康殿还在沉睡中。彼岸循着出去时的路径,蹑手蹑脚,万分小心地穿过一条条抄手回廊,推开窗户,身手敏捷地一跃而下,回到了寝宫内。
一路折腾,嗓子都快冒烟了,彼岸到达“安全区”后,就赶紧奔着桌子去倒水喝。
谁知抬眼一看去,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坐在桌旁举起茶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殊途同归!”
彼岸抢过他手上的茶杯,仰头一口干了。“看不出来,你动作还挺快的嘛!竟然先我一步回来了。不过,这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不想掉脑袋的话,还是快些滚回你的外殿去吧!”彼岸善意提醒了一句。
许景行立刻就借题发挥,“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厚脸皮的程度可谓天下无双。
“没错,我就是在关心你。所以,可以走了吗?”彼岸把茶杯重新放回许景行的手上,将他推到窗外,指着半开的窗户,让他麻利的翻窗而走。
再过一会儿宫人就该起身了,要是发现许景行跟她在一起,孤男寡女的,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她可不想再生事端。
“那就待会儿见啦!”许景行翻出窗外后,没有立刻离开,探出头来对彼岸坏笑道。
“你可赶紧走你的吧!”彼岸无情地摁下了许景行的头,利落地关上了窗户,不给他再挣扎的机会。
假病人和假大夫白天演生病和治病的戏码,晚上去刘璧寝殿的大榕树上蹲梢,前前后后折腾了三日。两人都觉得“太后”这个“病”可以痊愈了,然后接着在许景行的一番浮夸表演下,在刘璧的见证下,彼岸的病就真的好了。
“许大夫,你治好了太后,朕重重有赏。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朕能够半到,一定一一满足你。”刘璧脸上因太后久病,摄政王打压的阴霾一扫而空,晃眼一看,他又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草民别无他求。”许景行朝刘璧恭敬一拜,低着头回话道。
彼岸腹诽道:你当然别无他求了,因为你只求如梦令嘛!不过,你要是想让刘璧把如梦令给你,那你可就想多了。他压根就是个局外人,什么也不知道。
“草民从小跟随师父学医,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进入太医更加深入地钻研医术。”许景行继续说道。
彼岸:哟呵,这个意思不就是想留在宫里嘛!不过,你只管在皇宫里放开了找。要是能找到如梦令算我输!
刘璧长袖一抬,示意许景行平身,“这个好办。朕这就封你为太医令,整个太医院的医术你随便看。”
彼岸:什么都没干,还能混个太医令?这水划得都快躺在水里了。
“草民谢皇上隆恩。不过,草民才疏学浅,恐难胜任太医令一职,皇上让草民当个寻常的太医就行了。草民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还需向前辈好好学习。”
彼岸:你何止是才疏学浅,那是完全不会好嘛!还算你有点敬畏之心,要是真当了太医令却连个伤寒都治不好,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许景行再三推辞说自己胜任不了,刘璧也不强人所难,就遂了他的意,提拔他为太医院院士。
假太后的病痊愈了,开启了谋取如梦令的计划。
假大夫也顺利升级为假太医,成功留在了宫中,也踏上了寻如梦令的漫漫征程。
第660章 桃之夭夭
午后,春光明媚,暖洋洋的太阳晒得人很舒服。如此美妙的春光,自然是不能辜负的。彼岸叫木莲带上了几碟点心,去花园里荡秋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秋千架旁的桃花开得正盛,大片大片的粉红,如火一般。彼岸有感而发,想起了《诗经》中的《桃夭》篇。
后两句是什么来着?彼岸突然脑袋有点短路了。卡壳了一会儿才想起。
她带着笑意,指着桃树的方向大声的吟诵道:“之子于归,宜其室……”
“家”字直接被彼岸给吞了。
从桃树后面走出的人何止让她眼前一亮,简直就是日思夜想。
“吟诗作对,太后真是好雅兴。”刘淇寒暄了一句,但这话怎么听都觉着讽刺。
“摄政王日理万机,不知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彼岸强忍住内心的雀跃,尽量表现得很平静,端着太后该有的雍容华贵的姿态。
在太后面前,为人臣子的刘淇一点也没有对太后应有的尊敬,很随意,很自在地走到石桌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自然得差点让彼岸有一种是她在刘淇府邸做客的错觉。
彼岸朝木莲看了一眼,示意她可以停下手上推秋千的动作了。等秋千慢慢停下来后,彼岸轻轻地把脚放在地上,重心逐渐移到脚上。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又把脚收了回去,转头看了木莲一眼,示意她继续推。
秋千又重新摇荡了起来。
彼岸看着刘淇,想着找点话跟他聊聊,但思索了半天,也不知他们之间能聊什么。
但是不聊点什么,直接就过渡到下一步未免显得太突兀了。该走的形式还是要有的。
“今日这样的好光景,阿淇有没有想起过去呢?”彼岸故意亲热地唤他“阿淇”,一个从前萧绿竹和赵瑟兮都会唤的称呼。可他从来都只回应赵瑟兮的。
刘淇握茶杯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茶水也洒了几滴到桌上。
彼岸见这招奏效了又继续说道:“我想起了那一年春日,我们共游青城山的事。山上的桃花也是开得这般艳,这般好。风一吹就下起了粉红色的花雨。你牵着瑟兮的手在满天的花雨中漫步,我在树上静静地看着你们。当时我就在想,你们在一起也挺好的,我甘愿放手。后来我又想,其实我放不放手又有什么分别呢?因为我从来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啊……”
刘淇将杯中的茶一口干了,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打断了彼岸的触景生情,“太后娘娘,你不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说这些话有些太不合适了吗?”
“是啊,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到底是被身份禁锢住了……”
秋千飞到最高点,彼岸一个重心不稳,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心想到:趁你飞过来救我,抱着我在空中旋转三周半的时候,我就趁机取下你的玉佩,到手就跑路,神不知,鬼不觉,简直不要太完美。
然而,彼岸却忽略了刘淇并不是一般见义勇为的男人。他根本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冷血之徒。眼见着彼岸就要摔到地上了,他还是静静地坐着喝茶,没有半点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彼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悲凉:完了,这下完了。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只有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不然根本不能解释我是一个大病初愈之人。
“绿竹,小心!”有人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彼岸便落入了一个散发着药渣清香的怀抱里。
睁开眼见到了便是许景行那张有几日未见的清秀脸庞。
“话本上都说,英雄救美,美人可是要以身相许的哟!”许景行放下彼岸的时候趁机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若是彼岸姑娘心许在下,在下也是可以勉强考虑一下的。”
还不如让我摔一跤了。彼岸心想道。
“这就是我的回报。”彼岸抬起脚踩了许景行一脚,在他黑色的靴子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你——”许景行咬牙忍痛。彼岸的一脚踩得不轻,但宫中人多眼杂嘴杂的,他只好把痛往肚子里咽。
许景行咬牙切齿道,“恩将仇报!”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恩将仇报了!”彼岸微微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许景行调戏彼岸不成,反被彼岸给将了一军,暗自吃瘪,心中窝火也只能窝着。
“绿竹,许太医。”赵瑟兮见许景行救下彼岸后,两人还在原地愣着,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们俩靠得极近,显得有些暧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