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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第一。两人很快安静下来,潜伏在一棵高大,视角好的树上静静观察。
果然,猜想之中的那个人出现了。
那人穿着一身与夜色相近,但又不相融颜色的衣服。他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用手在里面蘸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黄色的符纸,用蘸了什么的手指在上面画画写写。一张,两张,三张……直到他画完十二张。
树上的苏静好脑袋嗡嗡作响,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怎么了?”虽然苏静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但谢知忧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第215章 比目鱼
那人布好阵以后,又从怀里掏出了小巧精致的银铃,摇了几下,清脆的银铃声满山飞。
苏静好更加笃定了。
“是摄月术!”
那人竟然在用摄月术。十二道符纸布阵,鲜血献祭,再用法器引之。那银铃想必便是法器。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阴时生人。可是摄月术父亲不是说已经失传百年了吗?那人又是从何习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他?”谢知忧同样也很惊讶。
“那我们快阻止他!不然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谢知忧说着有些按捺不住腰间的剑了。
“且慢!”苏静好拦下了谢知忧。“他成不了的!”
“为何?”
“我观测过天象了。今晚无月。很快月亮便会被乌云蔽去。没来月亮,他的摄月术也成不了。今晚到此为止吧!很快就会下雨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也是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回去吧!”谢知忧斟酌了一下,确实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月玄门也尚月,研究天象也是门中弟子的必修课之一。苏静好的话,谢知忧没有怀疑。跟着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东山。山上那布阵的人,今晚只怕要淋成落汤鸡了。布阵不成,反被淋。这大概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谢知忧和苏静好都没注意到,他们虽是各有各的保密任务,但无形之中他们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任务。
回到竹林茅屋没多久,便雷声大作,哗啦啦,下起了雨来。
“你们回来得真是时候,倘若再晚些,只怕要淋成落汤鸡了!”虞栀子打趣道。又给两人倒了热茶驱寒。这天气是逐渐变冷了。
虞栀子只盼着能在冬天来临之前完成任务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好回家过年,烤着小太阳,吃着火锅,看着电视,多么美好。
“反正某人是肯定淋成落汤鸡了!”谢知忧想起山上还在辛苦布阵的那人,难掩幸灾乐祸之意。
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说破,但在坐的都知道谢知忧说的是谁,并且很有默契地心照不宣。
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呢!他们之间还是不要互相通气,才演得自然。
安寝时,苏静好多次看着虞栀子欲言又止。
虞栀子有些纳闷:“小姐姐,我长得就那么让人无语吗?”
苏静好为难地指了指墙。虞栀子会意,知道她要说的话不能被隔壁的人听见。
“跟我来!”虞栀子随手拿了两件披风,拉着苏静好去了这件茅草屋书房的正厅。这里离那间杂物室比较远,在加上瓢泼般的大雨。那两人纵然修为再高,想必也只能听个皮毛。
“抱歉,你交代给我的事我没有办妥!”苏静好抱拳对着虞栀子拜了一拜,赔礼道歉。
回来后,她仔细一想,才发现她答应过虞栀子要保密的事情,谢知忧已经知道了。她只顾着观察那人的动静,却忘了身边还有谢知忧的存在,而且还同他说了好些话。她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很是忏愧。
“哈哈!”虞栀子捂着嘴轻笑了两声。她还以为是什么严肃的大事呢。原来是这件事。
苏静好脸上更加不解了,她不明白为何虞栀子会突然发笑。难道是怒极反笑?
“要说抱歉的不是你。应该是我。谢知忧是我叫去的!”
苏静好更加不解了。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担心你办事不成。只是想给你和谢知忧之间制造机会。”虞栀子担心苏静好会想岔,赶紧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说不通的地方便都可以说得通了。她也早该想到是这样,不然哪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劳你费心了。只是没那个必要!”苏静好转身看着窗外如断线珠子般的雨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虞栀子和叶子衿这两个局外人,看事情看得既清楚,又着急。明明是一对有情人,就是磨磨唧唧的,不肯在一起。
“我心如明镜,清楚得很!他不爱我!今生今世也不可能爱我。也不知来生来世有没有缘分!”今生苏静好已经不求有个好结果了。
“那只是你以为而已!”虞栀子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梳子。“就比如这个。”
苏静好一摸心口,果然那把梳子没了踪影。“我的梳子怎么会在你那儿?”苏静好脸色一变。
“你这么看重这梳子,它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我猜是谢知忧送的!”虞栀子拿起梳子打量了起来。“做工真不错。比目鱼,寓意不错!”知道梳子对苏静好的重要性,玩赏了一会儿后,虞栀子便完璧归赵,把梳子还给了苏静好。
“比目鱼?”苏静好看着手中的梳子有些愣神。
“对呀!比目鱼!你这梳子的形状不就是比目鱼吗?”虞栀子反问道。
“世人只知道鸳鸯是代表爱情,却不知道这比目鱼更是象征忠贞不渝的爱。”虞栀子道。
苏静好又是一愣,整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握着梳子的手也是一松,梳子险些掉在了地上,还好虞栀子眼疾手快,将梳子接在了手里。
“还好接住了。要是梳子摔坏了,我看你不得心疼死!”虞栀子捧着梳子心有余悸。这把梳子已经保存了很多年了,雕刻梳子的木头用料也只是一般的木头,多年来,已经很脆弱了,要是一摔,只怕会断成两半。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苏静好想起了小时候教书先生教她和谢知忧的第一首诗。那首诗好长好长,她和谢知忧常常因为默不出来而被教书先生用戒尺打手心。好疼好疼。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后来她能背诵全诗时,谢知忧还是只会背这一句。
那时太年轻,根本读不懂诗歌,只觉得又长又臭,好生恼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长,她才慢慢体会到了那些诗歌中的深意。
“你原来知道。”虞栀子还以为苏静好不知道比目鱼的含义,没想到她知道。那应该便是不认得比目鱼了吧。
“那又如何。年少时的话又怎能当真呢?他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苏静好看着窗外的秋雨惆怅道。
第216章 过往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懵懂,纯真的年少知之甚少,许诺容易,兑现却难。
昔日,汉武帝也对陈阿娇许下过美丽的诺言,“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可后来,陈阿娇千金买赋,也没有挽回她的那个少年,最终在冷宫中郁郁而终。
“都说年少时的感情当不得真。可我却觉得年少时的感情最为纯粹,喜欢就是喜欢,比喜欢就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心思是最为干净的。而且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若对你无意,为何偏偏要送你比目梳,送其他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不好吗?”虞栀子不赞同苏静好过于悲观的想法。
她和叶子衿都看得真切,谢知忧和苏静好是互相有情的。只是谢知忧应该是有什么苦衷,才无法回应苏静好的爱。
两个相爱的人,苦衷什么的最烦了。它横亘在两个有情人中间,偏偏还不能解释。
“他或许曾经真的爱过我吧!只是现在变心了而已!”苏静好无法否认,她在听到虞栀子的那些话后,心下一颤,激动不已。激动之情连带着她对谢知忧深深的爱,呼之欲出,下一刻便要冲出她的身体。她想去找谢知忧,找他问个明白。可是她的这个想法很快又湮灭了下去。
从这些年来,谢知忧的表现来看。他对她只有情,没有情,情是认识多年,情分的情……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虞栀子的话唤起了她最后一丝希望,那她又何必自己亲手去毁掉这一丝仅存的光亮呢?单相思这条没有尽头的路,漆黑一片的路,是需要一束光的……
“我觉得他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好事多磨。终有一天他的苦衷会消失的,那个时候就是你们双宿shuangfei,愿作鸳鸯不羡仙的时候。你不去问他也好,免得打乱了他的计划。”虞栀子尊重苏静好的意愿,虽然这让她费心思策划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