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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将来如果再有人找顾廷瑞麻烦,顾廷瑞只要说“在下不畏生死,如阁下也如此忠心,尽管去皇上那里理论”,就足以秒杀。挨了龙棍的,资历钢钢的,有胆子也去死谏呀。
希宁坐在那里不说话,就听着。都聊着徐勉,以及太子的事情,半个时辰后,宫里掌事公公终于来宣旨了。
院子里呼啦啦又跪满了一地,另顾家惊喜的是,这次不但赐婚,而且将原来抄家查没的东西都返还。
领旨谢恩后,老夫人的丫鬟麝香捏着一张折叠好的银票塞给公公手中:“公公辛苦了。”
“不用了,这是奴家份内之事!”掌事公公拒绝着,手指都没合拢。又是五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呀。自从他成为宫里内侍总管,也就顾家给得出。
“聊胜于无,买杯茶。”麝香坚持着。
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再加上顾家和锦衣卫攀了亲,而且还是深不见底、受到重用的徐阎王,要买这个脸。
掌事公公也只好接着,手一摸,好嘛,果然还是五两银子。接着吧,指不定哪天反而要给徐阎王银子疏通呢。
公公走后,顾廷瑞又被扶上了担架,一路上一个劲乐着:“看来还是馨儿有出息呀。”
老夫人被麝香搀扶着,斜眼看:“下月就要成亲,馨儿的嫁妆如何说?”
顾廷瑞没头没脑,也不想想,直接就说:“嫁妆早就预备好了嘛,等东西明日送回来,就能用上。”
大夫人冷笑着:“这次回来的东西里,还有原本二房三房的物件,听说徐同知的官邸从未好好弄过,很多房间都空着。”
顾廷瑞一愣,脑子还算可以转弯,立即改了话:“原本就是皇上赏赐的,儿女婚嫁的事情,就由母亲做主吧。”
老夫人和大夫人相互一个眼神互通,希宁就知道了,这次顾菀馨可要风光出嫁了!
第二天,原本抄没的东西逐一搬回来。虽然有清单,但还是少了不少东西。
但到了第三天,少了东西也运了过来,或者按照原有东西相同的质量补上,只有好,不能次。
想想就知道,是徐勉的手笔。这样的话,这些东西更是要出嫁时作为嫁妆送到徐府了。
皇上好似比徐勉都着急,婚期定在下月刚入秋时。也只有加快速度了!
当大夫人请来的六个绣娘,赶工做各种女红。有些东西是需要出嫁女绣的,也只有让绣娘和丫鬟绣好后,再让顾菀馨补个几针。
也幸好如此,否则希宁就算能调出身主技能,但这一针针绣,那也是要烦死她的。
徐勉亲自来提亲,虽然有皇上赐婚,但徐勉依旧按照三媒六聘之礼,带着媒婆、锦衣卫还有彩礼上门提亲纳礼。
看着徐勉抱着活雁过来,按照规矩,粮米、酒、糕点、布匹等,成双成对、中规中矩,顾家越发看着这个女婿顺眼了。好似徐勉那张冷冰冰的脸,也比世家子弟帅气。
顾老夫人真是越看越喜欢,硬是留下徐勉吃了顿饭,此时终于两个人见了次面。
两个人相互看看,也没说话。但到了晚上,张忠就翻墙进来,带着徐勉的一封信。
希宁打开来看,信上没有署名,用极为漂亮的楷书写着:“浅情人不知”。
什么意思?希宁发愣。
墨冥:“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宋代晏几道的《长相思·长相思》,是写信告诉你,他想着你呢!”
第292章 罪臣之女39
就算是身主知道,这是徐勉给希宁递的信,也止不住心跳不已。
希宁……
真是不要和古人比浪漫,古人浪漫起来不是人。
“啪”窗外有打巴掌的声音,张忠哑着嗓子,压低声音:“顾小姐,有没有回信,我还等着呢。”
“嗡嗡嗡~”张忠挥手一把掌,把停在脸上的蚊子给打死了。这叫什么事,他一个堂堂从五品的副千户,晚上翻墙帮上司来送情书,还被蚊子咬。
虽然翻墙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他之前也没少做,可都是杀人、探听消息,为了工作。送情书却是第一次!
希宁:“回什么呢?”身主外加之前古代经历,让她调取一些经验,写一封字迹尚且过得去的信是没问题的,可写什么是个大问题。
墨冥:“劝君莫惜金缕衣。”
希宁第一反应,不错也,词挺华丽的。但一想,不对……
《金镂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滚滚滚……就最后二句话,徐勉还不当晚就来翻墙了。
木窗打开,芙蓉将信递了出去,张忠拿着信就走。
回到北镇抚司,将信给了徐勉。伸长脖子,却没看到徐勉打开信,转而去看徐勉,就看到一双冰凉刺骨的冷眸,打了个寒颤,微微转过身。
希望顾大小姐不要写出让徐大人还要回信的东西,否则他还要送信去。他堂堂一个副千户,成了一个专门翻墙送信的了。幸好是锦衣卫,如果被抓的话,会被当成登徒子的。
徐勉打开一看,随后将纸再反过来……什么都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他拿起纸,到烛光前照了照,如果用面粉水或者什么东西写的,干了以后看不出字,需要用特殊药水浸泡才能显示字。
这是一张白纸,完完全全的纸,一个字都没有,用的也是最为普通毛边练习粗纸。
意思很清楚了:无话可说或者不想说。
该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看到徐勉的异样,张忠转过身,拿过桌面上的纸,翻来覆去的一看,也明白了。可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没话可说了?
他想了想后,猛地笑出来:“大约意思是成亲后,当面说。”
徐勉靠在椅子上,无声地手挥了挥,张忠见到后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好似徐同知不高兴,这个顾大小姐搞什么呀,就不能写一二句,让徐大人高兴点。
可这是他们两个夫妻的事情,只要不再送回信就行。张忠摸了摸鼻子,感觉脸颊有点痒,挠了挠,一个蚊子包。该死的蚊子!
徐勉房间里的蜡光,一夜到天亮。
纳徵过大礼时,在之前的二万两白银,马蹄金一千两上,又加了六件玉器、二色珍珠各一斛、上好的头面二套。都暗暗说,皇亲国戚的亲王之女、郡王之女也只不过如此,但徐勉又算得刚好,稍稍低于点,未越规。
闻者都眼红不已,徐阎王还真是动真心了。
日子定在七月初八,刚好过立秋,赶在前锦衣卫指挥使执行前。
还有十天就要身主就要成亲了,希宁很是无奈地坐在闺房内,拿着针在快完成的刺绣上补上几针。
“小姐!”芙蓉又抱着二件进来了,看到希宁还在补第三件,急着喊:“您倒是快点呀,桌面都快堆满了。”
希宁火气上来了:“那就告诉她们,我每件只补二三针,反正这些原本就不是我绣的。”
听得芙蓉哀叫起来:“原本就没几针,还再缩到二三针,怎么不说就扎一扎,意思到了就成。”
希宁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芙蓉……她低估了小姐的脸皮厚度。
就听到门外有人甜甜地叫:“麝香姐来了呀,我立即进去只会一声。”
如果是以前,麝香指不准借着老太太就进来了。这次她在门外等了会儿,得到通传后走了进来。
麝香行了礼:“老太太请大小姐过去。”
希宁拿着团扇轻轻扇着,芙蓉在旁边问:“老太太有什么事吗?”
麝香回复:“二老爷和三老爷带着所有二房三房的人回来了,说是要回府。”
希宁想了想:“此事让老太太和父亲定夺就是,请我干嘛?”
麝香含着笑,身为老太太的一等大丫鬟,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了:“老太太和大老爷自然不肯,但二老爷和三老爷硬是闯了进来,说不入住也行,把属于他们的那份家当还给他们。闹得不可开交,老太太只能叫人去请了京城畿司,结果北镇抚司的徐同知也来了。争论下,徐同知说由小姐决定,故老太太派我来请。”
希宁捂额呀,可以想象当时徐勉说出这话来时,三方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大地震。
未婚妻长辈的事情,却让自己未婚妻做主,还没过门就宠溺到这个地步,等成亲了打算上天吗?
麝香回到了大客堂,微微行礼回话:“大小姐说了,长辈的事情,她一个做晚辈的不方便说话。既然二老爷和三老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