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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这儿。”说出口的话,有些不耐烦。
楚宴抬眸,见对方一声安保穿着。对方瞧见他的模样,一怔,随即就不客气地发了话,“喂!你跟我去宴会厅,老爷子等着。”
楚宴听见这话,眸色寒光闪过。
明明是个正经少爷,可听这安保的语气,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愣着干嘛,还走不走?!”安保见他没动作,直接粗鲁动手,去拉他。
楚宴瞥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束缚,冷声发令,“别碰我。”
突如其来的气场,弄得安保一懵,只得讪讪收回手臂。
楚宴动身,率先出了门。安保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方才的举止。好歹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被一个少年给吓到了?
安保觉得丢脸气恼,忍不住嘀咕,“嘁!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打人闹事?等到了老爷子的面前,我看你还怎么逞威风……”
楚宴还没走远,这话也听了个大概。
今天是楚家老爷子的七十寿诞。老爷子早年靠房地产发家,凭一己之力,成立了楚氏集团,在晋城,他的威望不小。这次的七十寿诞,老爷子邀请了不少商业大户。
楚宴想起刚才的两人,猜到了楚老爷子喊他去的原因。他伸手理了理散落的刘海,眸中却慢慢凝结成了寒霜。
恶人先告状?
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楚宴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绕过曲折的庭院走廊。积蓄已久的暴雨,终于倾斜下来,走廊里满是积水。电闪雷鸣间,气氛更显压抑。
楚宴走到后门边上,停下。隔着门上的帘子,便听见了大厅内的喧闹声。他伸手,扬起帘子,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不远处的沙发主位上,坐着一人,正是原主记忆里的爷爷。
楚老爷子穿着一袭特制的中山装,看上去派头十足。即便坐在沙发上,也显得身形挺拔,没有一点佝偻畏缩。老爷子正肃着脸,眉间似乎有些不悦。一群人围在他的周围,不知说些什么。
“看什么看呢?快点进去!老爷子等着!”安保走上来,催促。
楚宴敛去神色,他想起原主软包子的性格,故意将头埋得很低,被保安拉扯着走了进去。
两名夫人一见来人,立刻又装模作样地说上了,“老爷子,我家小豪好端端的,腹部被踹了一脚,淤青都出来了。”
“还有我家阿耀,也摔得不清。”
“我们是来给老爷子祝寿的,怎么说也是客人。小少爷这样子打人,可不厚道。”
这两人,正是黄家豪和顾耀的母亲。两人本就疼爱独子,一见孩子受伤,顿时就坐不住了。楚家小少爷原本就不受宠,她们借着老爷子的寿宴,闹上一闹。在场那么多嘉宾,楚老爷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到时候,她们再顺手推舟,说是为了楚老爷子的面子,大度作罢。这一来二去,不仅给了楚彦一个教训,还能在楚家人面前,多少留个人情。
两名夫人对视一眼,如意算盘打得飞快。
周围的客人面面相觑,但碍于楚老爷子,不敢明言。上流社会的人,也不缺八卦因子。一个个的,都亮着眼,等着看好戏。
亲孙子在寿宴上打客人?这事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楚轩彻瞧见这场面,眼中的暗芒一闪而过。他弯下腰,低声安抚,“爷爷,你别生气,小彦那边,肯定有什么误会。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今天都不敢出来招呼客人,哪里会故意打人?”
楚老爷子脸色又沉了点。
这不说还好,一说更来气。
楚轩彻和楚彦同样都是自己的孙子,年纪就差了不到一岁。可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今天的寿宴,前者一直陪着自己,招呼客人。这后者,从头到尾就没见到人影!
如今进了门,还埋着头,成了缩头乌龟了。
“……小少爷把头埋得那么低,该不是心虚了吧?”有人在旁幸灾乐祸,说着‘悄悄话’。
“小彦。”楚老爷子压制住不悦,沉声开口,“把头给我抬起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面前的少年闻言,只是捂住脸,害怕喃喃了一声,“爷爷。”
“抬起头。”楚老爷子重复命令,又问,“说实话,你有没有打人?”
“就是啊,小少爷你别缩着,把话说清楚。”有外人帮着开腔,“你做错了事情,总得面对。”
楚宴自从进门,就将这些言论听了个一清二楚,眼中显露嘲讽。
在这些催促下,他终于一声不吭地抬起了头。
少年额头上伤口明显,血液凝固,看着有些骇人。原本白皙的脸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液。他双眼发红,盛满了水雾,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出,隐忍得鼻尖都带上点红。
看上去,可怜得让人心疼。
只一瞬,在场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少爷打人了?瞎扯吧?
看他这样子,分明是被人打了!
少年的视线触及到周围的人,害怕得一哆嗦。似乎是克制不住了,正小声抽泣着。他嚅动着苍白的嘴唇,委屈至极地反驳,“……我没有打人。”
第2章
少年的声音有些软糯,但却意外的坚定,轻飘飘地就落在了大部分人的心坎上。两位夫人相互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忐忑。单看表面,这小少爷伤得可比自家的儿子严重多了。
光是在寿宴上见血,就显得不怎么吉利。
楚老爷子看见孙子额头上的伤口,眉间顿时显出点怒气来。
“小彦,你说说,怎么回事?”
楚宴闻言,小心翼翼地往旁侧看去,视线落在了黄家豪和顾耀的身上。两人从始至终就待在母亲的身边,等着看楚宴被斥责出丑。
他们欺负楚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就楚彦这胆怯软糯的性子,哪里敢在人多的地方乱说?
可现在,黄家豪一对上楚宴的目光,突然有点发怵。
少年脸色惨白,漆黑的眸子晕在浅色的水雾中,颇为动人。可黄家豪隐约觉得,这眸色深处,带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黄家豪咽了咽紧张的口水,想也不想就喊道,“看什么看!你……”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夫人捂住了嘴巴。
大家本就抱着观望的状态,如今瞧见楚宴和黄家豪的态度,自然有了些微妙的想法。
……蠢货。
楚宴内心嘲讽,可面上却显出害怕惊恐的模样。他顿时缩了回去,抿唇不肯吭声。
瞧见孙子这反应,楚老爷子不悦地往边上一瞥,随即回过视线,“小彦,你说实话就行。”
楚宴垂下眼睑,落于两侧的双手握紧成全,似乎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我没有打他们,是他们把我拉到了后院的杂物间。”楚宴缓缓开口,声线还带着浅而易显的颤抖,“他们踹了我好几脚,还、还拉着我,把我的额头往柜子上撞。”
有些事情,楚宴不介意把它说得更严重一些。
“你胡扯!”黄家豪气结。
顾耀听闻,也跟着辩解,“你额头上的伤,明明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楚宴望了过去,反问,“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撞伤?”
顾耀哑然,心里陡然没了底气。
骂是骂了,打也打了。
这额头的伤口,虽不像楚宴说得那般。可的确,也是他们推倒所致。
楚宴料到他们的心虚,心里嗤笑,脸上却不显分毫。
“他们说我母亲,是鸠占鹊巢,我根本不配当楚家的少爷。还说,就算我被人欺负,楚家也根本护不住我。”
少年似乎是压抑得久了,竟是一句接着一句。原本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显然情绪激动。
“我母亲虽然不在了,可她生前是楚家名正言顺的大夫人,我怎么就不是楚家的少爷了?”
说到最后,少年的双颊憋得通红。眼中的水雾越积越多,竟是啪嗒一下,掉了眼泪。他胡乱地擦掉眼泪,一双桃花眼浸在水雾中,更显脆弱。
在场众人瞧见楚宴这样子,神色各异。但心里的那杆秤,都往他的身上偏了。
当年,楚家闹出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过,只是没拿到台面上说——原配被逼得得了抑郁,自杀。私生子进门,百般受宠,反倒冷落了原生子,受人欺负。
“鸠占鹊巢?谁占了谁的位置,心里没点数?”
“楚氏家大业大的,怎么就护不住一个少爷了?这话里,连带着看不起楚家了吧?”
“黄夫人和顾夫人,可真是会教孩子。什么不懂事的话,都往外说。”
有人出声,为楚宴打抱不平。两位夫人被当面指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黄家豪听见众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