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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哪知道宋凌云等了他一夜,这会儿倒觉得心虚起来,左顾右看,说:“寒梅似乎开了,我好想都闻到香味了。”
天气依然冷,但冰凉的空气中的确漂浮着一股清新的香味,很好闻。
宋凌云却又仔细地看了看他,说:“你哭了?”
宋普说:“疼哭的,毕竟撞到脚趾真的疼。”
宋凌云便没了话。
下午时分,澹台瞳和澹台越两人来拜访他,又正好碰上了谢糯玉还有常江明等人,便干脆凑了两桌麻将,开始打起了麻将。
宋凌云也在,宋普也让他过来一起打,别看宋凌云许久未归家,燕京里流行的事物他竟都知道,打麻将也和宋普一样的手气好,只是看宋普一直站着也不动,眉头一蹙,眸光一转,随即又发现了一处不妥之地。
他伸手去抓宋普的手,刚触碰到,果不其然就听到他嗷的一声喊了出来。
宋凌云逼问:“这是怎么了?”
宋普讪讪地道:“摔到手了。”
宋凌云:“……”
此时人多眼杂,宋凌云没有再问,只是也没心情再打什么麻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待他人走后,常江明才问:“你这手怎么回事啊?真摔的?”
常江明好奇心旺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宋普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听谢糯玉“啪”的一声,扣下一张麻将,冲常江明一笑,道:“我和了。”
常江明哀嚎一声,说:“我和你一起打麻将,就没怎么赢过,你小子运气太好了。”
谢糯玉笑了一笑,冲他说:“是你手气不好。”
常江明还想说什么,又委屈巴巴地住口了。
此时他们一桌还缺个人,宋普便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对他们说:“我跟你们打吧。”
打完几圈麻将,宋普倒是发现了一丝新奇的事情,谢糯玉看着似乎比以前更耀眼了一些,难道做官会让人一个人精气神变好吗?
或许是因为不在澹台熠身边伺候的缘故,宋普想。
似乎是他的眼神吸引了谢糯玉的注意,他看向宋普,又垂下目光,拿了一张牌,说:“阿普你屁股底下有针扎呢,还坐不住了?”
他随口的一句话,弄得宋普脸颊都涨红了,咳嗽了几下,努力地若无其事地道:“嗳,让世子过来打吧,正好凑了你们这一桌,我去休息了。”
说完,就跟火烧屁股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溜走了。
留下谢糯玉几人面面相觑,常江明说:“还是阿普体贴,知道我口袋里没钱了。”
谢糯玉哼笑了一声,道:“你遇上我也一直输。”
常江明说:“郡主在这儿,你也好意思一直赢。”
谢糯玉看向澹台瞳,有那么点尴尬,倒是澹台瞳摇摇头,小声说:“没事啊,本来就玩玩。”
澹台越坐了过来,大咧咧地说:“玩玩是玩玩,但你要是继续赢,赢到我口袋空空的话,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澹台瞳无语道:“哥,你在说什么胡话!”
澹台越一顿,又改口道:“我开玩笑的。”
但他这话一出口,谢糯玉就没再赢了,反而喂了不少牌给澹台瞳,让她赢了不少次。
澹台瞳赢得脸蛋红扑扑的,眼里也都是兴奋,“我胡了。”
她难掩小女儿心性地拍了拍手,抬眼望向谢糯玉,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速起来,扭开头避开了谢糯玉的目光。
澹台越不知道这点,只知道他今天着实输了不少钱,不过左右都是到自己妹妹口袋里,便也没什么感觉,他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对澹台瞳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澹台瞳嗯了一声,澹台越道:“这宋普也真是好玩,留客人自己玩,自己跑去睡觉偷懒。”
他嘴巴一直很欠,少不了得罪人,澹台瞳低头踹了他一脚,扭头对一直在旁边伺候的灯笼说:“与你们家主人说一声,天色不早了,我们便先回去了。”
灯笼赶紧应了一声,又将几人送出了宋府。
澹台瞳有些踌躇,不过还是在谢糯玉等人告辞之前鼓起勇气说:“既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不如我请你们吃饭吧?”
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但这时候,更像是一腔的冲动让自己说出平日里不会说的话,“……毕竟我赢了你们那么多。”
常江明倒是想答应,谢糯玉婉拒了,常江明只好也跟着拒绝了。
澹台瞳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目送着他们远去。
澹台越对澹台瞳说:“瞳瞳,你今日能赢这么多钱,也是亏了我,要不然那小兔崽子能一直赢我们,这样吧,你就请我吃一顿好的,我听说那边长街那边有一家酒楼……”
澹台瞳心不在焉地应着,两人朝着澹台越说的那个酒楼走去。
*
太医院研制出来的那个药膏效果的确不错,到晚上,宋普就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澹台越这个时候又给他写信,前面写了一堆废话,到末尾才暗搓搓地添了一句,“宋卿后庭可好了?”
宋普笑了起来。
只是他现在右手骨裂,也回不了信便也只是看看。
澹台熠家信鸽多,这只信鸽刚放回去,便又飞来了一只,拆开一看,澹台熠贱兮兮地说:“孤看宋卿后庭委实太过娇嫩,若是经常锻炼,习惯后应当会好很多。”
又飞来一只鸽子,上面写着:“那最大一支不如别用了,用孤的替上,孤的暖和,宋卿用了不会冷。”
第三只鸽子说:“孤是为了宋卿好,绝对不是因为孤想呆在里面才这么说,宋卿明白孤的心意罢?
宋普当真要被他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狗语重心长:孤是为宋卿好,绝对没有私心
啊噗:鬼信
第137章 先欠着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新年。
澹台熠来催了几次;宋国公和宋母商议后;最终还是选好了三月三的婚约。
宋母哭过几回;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宋凌云又回来过新年;却是对此事一句话都没有再提过了。
宋普以为他释怀了,还拉着他谈了谈心,又促成了一次友好的见面会。
说是友好,那场面其实并不怎么好看;澹台熠一脸严肃;还端着,宋凌云自然也是冷着脸,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澹台熠。
宋普忍不住在桌子底下伸脚踢了踢澹台熠;澹台熠才主动地开了口,道:“今年大寒,塞北又有北域国频繁来犯,永安王都未回燕京,宋将军倒是有时间频繁往来。”
宋普:“……”
宋普在桌子底下踩了澹台熠一脚,澹台熠屈辱改口,“大舅哥喝茶。”
还真的给宋凌云倒了一杯茶。
宋凌云持着君臣之礼,并不与他那般刻意拉近关系,嘴里依然唤陛下,黑眸之中满是浓稠又压抑的情绪,“陛下抬举了;臣怎担得住大舅哥这一称。”
宋普说:“哥,婚期既然已经定下来了,自然担得住陛下一声大舅哥。”
宋凌云却是看了他一眼,对澹台熠说:“陛下既真心要立臣弟为后,臣弟也心甘情愿以男子之身嫁给陛下,臣自然也无话可说,但婚期已定,陛下是否备好了聘礼?臣弟身为男子,陛下若是不下重聘,怕是会叫人看轻。”
澹台熠一听,觉得也是,便开口道:“孤自然会下重聘,以皇后之礼待之。”
宋凌云对宋普道:“你先出去。”
宋普一愣,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宋凌云说:“我与陛下好好谈谈聘礼之事。”
宋普:“……”
这熟悉的彩礼洽谈画面。
宋普给了澹台熠一个信任的眼神,他相信比起他,澹台熠应该能舍得下重聘,反正到时候真到他口袋里,他也能再还给澹台熠。
想到此处,宋普便听了宋凌云的话退出去了。
正好宋母在门口候着,见他出来,就拉着他说话,“你说陛下这般任性,若以后厌弃了你可怎的好?”
又道:“这事也没瞒着,外面都已经有消息了,最近也有很多夫人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宋普:“……”
他如今也不用说什么话,因为他的想法在宋母面前显得太过纯粹了。
他其实也没想到其他太多的事情,澹台熠说要立他为后,他慢慢的也信了,而且被澹台熠说的多了,也开始觉得皇后之位应该是他的位置,当然并不是权力上的,而是因为皇后与皇帝而言,便是名副其实的妻子,是唯一的。
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正牌男友又或者伴侣的认证。
但显然除了他,别人思考的东西就多了,政治上的效益,还有国家形象等等,要说严重一些,澹台熠带